醐灌顶一般,明白了眼下的情况。
“傅子恪,你搞什么花样!”能说出这种话的人,毫无疑问只有那个男人,然而,眼前这人明明白白是南邵二皇子龙应程的模样,这一点是她刚才亲手确认过的,绝对不会有错。
那么,便只剩下了一个解释。
眼前的这副身体,确实是属于龙应程的没错,只不过躯壳里的魂魄,却换作了另外一个。
“你来做什么?”夏九歌被这个匪夷所思的事实震撼到了,说话时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顶着龙应程皮囊的傅子恪轻笑出声:“我若不来,你岂不是要出墙了?”
那“出墙”二字结结实实地噎到了夏九歌,让她无比郁闷。
怪不得之前这家伙义正言辞地和她讨论出墙的问题,她当时还觉得纳闷,明明两个人还只是陌生人,他怎么会用那么熟稔的语气和她聊这种话题,原来竟是因为这个!
“你跟踪我!”一想到之前这家伙就躲在这么一副皮囊里面,监视这自己的一切,自己却还一无所知,夏九歌就觉得无比懊恼。
咳咳,她之前好像还说过什么春宵一刻值千金的话来着,这些都被他听了去,那……
夏九歌无力扶额,觉得某人的套路实在太深,她的智商都不够用了。
“你这么生气,本王是否可以当做这是……”傅子恪的语气充满了玩味,“是红杏出墙被发现后的恼羞成怒?”
“……你才红杏,你才出墙!”夏九歌把他身上的伤全然抛到了脑后,握紧了拳头便在他胸口处捶起来。
“你再这么凶悍,我的魂魄都会被你震出去,魂飞魄散的。”
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瞬间就让夏九歌停了手,心底一阵惊惶:“啊?真的么?”
被魂飞魄散这四个字吓到了,她的手停在对方的胸口处,一动都不敢动了,唯恐自己不小心的动作,便会让傅子恪的魂魄从这具千疮百孔的躯体中飞散出去。
直到听见了对方闷闷的笑声,她才知道自己又一次被涮了。
“傅子恪,你太过分了!”她恼羞成怒地扑上去冲他一通挠。
傅子恪抓住她的双手,语气正经了些:“魂飞魄散是骗你的,不过这个南邵二皇子的身体受损太重,经不起你打却是真的,若没了这个壳子,我便不能留在这里了。”
略微停顿了一下,他的声音里又染了几分笑意:“还有就是,这身体确实不是我的,你若和他太亲近,我会吃醋。”
“醋坛子!”夏九歌故作生气地下了个结论,心里却有丝丝甜意泛上来。
自从知道眼前的这副躯壳里装的是傅子恪的魂魄后,之前的诡异气氛便一扫而光,让她的心也莫名地安定下来。
然而,一想到之前自己还捅了他一刀,她便又紧张起来:“你借用了他的身体,会觉得疼么?”
傅子恪还没回答,另外一个声音就响了起来:“我说,时间紧迫,你们俩能不能别腻歪了,先干了正事好不好?”
听到这个声音,夏九歌顿觉脸上一热:“你怎么也来了?”
这个声音,可不就是嘲风的么?
那刚才,她和傅子恪说的那些话,都被他听见了?
这次她来南邵是自作主张,谁都没有告诉,其中自然也包括嘲风,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丢下他单独行动了,横竖有萧陌乐意照顾他,她也省得一次次拖着他冒险。
只是没想到,他竟然还是跟了来。
大概是误解了她的语气,嘲风立刻就炸毛了:“你以为老子想来啊,要不是老子去找了朝戈来帮忙,你以为他能有那么大的本事,随随便便占了旁人的身体用?”
夏九歌顿觉脸上热度更高,半晌才说出话来:“你的意思是……朝戈也来了?”
艾玛,那就是说,听到她和傅子恪刚才说话的人,还不止一个……
这脸丢的,简直是丢出天际了。
被她提及,朝戈也不得不开了口,说话的语气很是热切:“你们继续,我正好可以学学怎么谈情说爱。”
嘲风显然被这个猪队友给气死了,发出了清晰的磨牙声,半晌才恶狠狠道:“行,你们继续找死吧,就当老子没来过!”
夏九歌察觉出了不对劲,追问道:“你说的找死,是什么意思?”
嘲风冷笑:“没什么,也就是他的魂魄七天之内不回去的话,他原本的身体就不能用了,这点小事,哪比得上你们谈情说爱重要啊,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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