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意思,是要我坐镇沙州?”方挠了挠头,没想明白。
沙州的重要他已经知道,但这然并卵,和自己去沙州并没有关系。
“坐镇沙州!”秦老苦笑一声,道:“真要坐镇,还用得着你,朝中哪个官员不行?”
“那要我去那里干什么?反正沙州就在那里,搬也搬不走,去不去人都一样!”
秦老摇头,正色道:“其他人去或许一样,但你不同。陛下的意思,是让你把沙州建成能够作为军需物资供给之地,至少也是能周转之地$今的沙州风过残垣,那里受得住战火!”
“您别开玩笑!”方不在意的挥手,笑道:“现在要钱没钱要粮没粮,一切物资全无,怎么可能建设起来,你别拿我寻开心!”
秦老没有答话,捋着胡须盯着方。
方浑身发毛,面色勃然一变:“你不会说真的吧?这不可能,战线如此之长,少说也有几十万兵马,几年之内建成如此庞大的城池,任何物资不给,神仙也做不到啊!”
秦老当然知道这是在强人所难,但他也别无他法。
“陛下的意思,要你让西州成为第二个帝京,再不济也要是江州扬州之流。否则如你所言,不可能容纳几十万兵马周转,现在做的一切都是泡影!”
秦老的话很严肃,方知道他真的没开玩笑。
“嘶”倒吸了口冷气,方心凉了半截。
另一个帝京,当真好大的口气,如今帝京若非建国之初,倾一国之力与袁术之功,何以有现在的涅∧是如此,至今已有几十年,现在他竟然要方两三年内建成,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这个任务没法接!”方果断摇头,他打定主意,就算扣上忤逆之罪也决然不能答应。
“此举非你不可!”
“那也不行,不能接!您明白这是不可能的,莫说如今,便是国力强盛之时也做不到。”方口吻坚定,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原以为天下重任为右相背负,不想我竟也不得安宁,一座城池,这比右相处境更加艰难!”
“老夫明白,但以别无他法!陛下用心良苦,才将大乾安蔚与你一身。放眼天下,若说能将此任接下应裕,只你一人,天子与杜相也决然不可!”秦老苦口婆心的劝道。
他知道方会推阻,是以早有定策。但他没想到方这样坚决,以他和方相熟的关系,竟也劝不住。
“他们不行,我便更不行!我身份卑微,何德何能统御一州之地,不行,我现在入宫面圣,此事说什么也做不得!”
“你不用去,朕听着呢!”
方刚欲起身离开,陡然听到门外传来声音』后便见房门开,景阳与杜继师先后进来。
“哼!有什么话跟朕说,朕听着!”景阳面色极度不善,显然处在爆发边缘。方知道刚才的话被他听到,这位君王心中不快。
可即便他心中不快,方也要说:“启奏陛下,臣人微言轻,不足为任‰陛下另选贤能任沙州刺史!”
“朕若是不选呢!”景阳冷冷的道:“朕心中,沙州刺史非你莫属。除了你,真想不到有人能将沙州建成朕想要的样子!”
“臣惶恐,但此事臣心有余而力不足,即便强求,臣也建不成陛下想要的样子!”
“放肆!”景阳怒了,脸色阴沉的吓人,“你这混账,你当朕不明白的小心思,一身懒肉不肯为国尽忠,枉费朕封你江阳县子!”
方叹了口气,将头沉的低低的。
“怎么不说话了,有什么尽管说出来,朕听着!”景阳怒道。
杜继师站在景阳身后,一个劲的给方使眼色。方恍若未觉,道:“臣不敢,但臣真的”
“来人,拟旨!清月和亲南弥,即刻启程!江默调任户部中车郎,江州司马由谢相之弟谢仁耀接任!”景阳声音冰冷,不含任何感情↓到他的话,秦老和杜继师都沉默了。
清月和江州,是方心中逆鳞,谁都不能动!
方攥紧拳头,紧紧咬着牙〔迫,这是景阳第二次胁迫自己。方深感无力,这不是他想要的,他最恨别人威胁他。
“陛下,您确定要这么做!”方猛地抬头,瞳孔中掠过寒芒。
景阳愣住了,方这是在威胁他←用方的女人,方用自己。景阳毫不怀疑,如果诏令真的下达,方很有可能不会再为大乾出力。
“哼!朕非小人之心,纵然不动江州之地,清月总能管一管。”景阳冷哼一声,转过头去。
他是清月的父亲,拿捏住清月,方确然无话可说。
“朕的女儿,岂是随便就能迎娶。百姓娶亲有聘礼之说,如今朕也要一份聘礼!”
方深深吸了口气,知道在景阳手中,空手套白狼是不可能的,于是点头道:“如此,臣再无话可说↓个条件,陛下若能应允,臣愿意一试,若不允,纵然臣有些手段,也无从施行!”
景阳眼睛一亮,急忙道:“怎样的条件,说说看!”
“第一,臣要西州一切之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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