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逐渐西沉,方本意是派人接应运粮的将士。可突如其来的计划将打算冲垮,如今他们已经在城南。
“不许毁人房屋,不能坏人家物』间房一间房的找,不能有任何遗漏,整个城南的百姓全都挖出来。”曹千瑜命令将士,后者一声大吼,拖着饥肠辘辘的身躯开始排查。
王忠跟着方,也加入行列中←们查的很仔细,方似乎并不完全是为了帮忙,而是有意看看这些房子的构造。
咣当,方掀开了地窖,浓重的霉味扑面而来,方忍不住扇扇鼻子。
“没人。”王忠看了一眼,摇头道。
方嗤笑:“这味道,活人也能憋死,自然不会往这里藏身。”
一连检查了几个屋子,都是如此。房前院后的地窖,空洞,乃至每张床下方都仔细查过,确认没有藏身的暗门之类的。
半个时辰之后,方拍着手掌走出屋子,街道上已经有许多人被将士押着了。
这是方的意思,态度强硬。尽管刚来一天,方便明白和他们坐下谈话的机会微乎其微,不用暴力手段很难让他们听话。就算是百姓,不该温柔的时候,方同样不会温柔∏不叫爱民如子,叫妇人之仁。
两百多名百姓盯着方,眼中透出阴狠。
方随手点了一个人,“你出来,我有话问你。”
被点到的男人无动于衷,依旧恶狠狠瞪着方。后者一笑,一个将士闪电出手,一脚将人踹到前方空地上。
“大人叫你出去,听不到吗?”将士一声历吼,长枪笔直插入男人脸颊两指距离的地上。
男人露出惊恐的神情,额头流出冷汗,“我我是百姓,你们不能对我动手。”
声音有些沙哑,方一听就愣住了,随后摸着鼻子苦笑:“会说话呀,我以为你们一州百姓都是哑巴呢!”
挠了挠头,方接着道:“我不管你是不是百姓,不回答我问题的人后果自负,是死是活我不堡。”
此言一出,不仅男人,后方的百姓也一片哗然←们想不到如此年轻的方竟敢说这样的话,公然违反天子诏令。
“先请你说说,为什么这里的人都躲着我们←天闷在家里,你也不怕憋死?”
男人并未作答,咬牙别过头去。方看着他冷笑,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等着他。
“怎么,不愿意说?”方眉头一挑,一旁将士射出一柄匕首,直接插进男人的大腿中。
男人大叫一声,恐惧的看着方←原以为方只是恐吓,没想到方真敢动手。
“我再问一遍,你们为什么躲着我,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三遍。”
冰冷的声音传荡开来,王忠站到男子身边,李廷李正上前将他按住℃后王忠取出大剑高高举起,正是斩首时才有的姿势。
男人吓得颤抖,慌忙的道:“我们不是躲你,是在躲劫匪!”
沙州附近盗匪出没,对方来说早已不是秘密◎日他还遇见,自是深信不疑。
点点头,方算是认可了他的说法。藏着躲避随时过来的劫匪,也说得过去。
“那你们为何不和我们说话?”
“我怕你们是劫匪假装过来的,抢夺城中最后一些粮食,所以不敢接近。”男人回答道。
“沙州刺史上任刺史现在何处?”斟酌一番,方还是问出这个问题。
吏部明确告诉方,要与此地刺史交接,更有卷宗证实沙州确然有人统辖。可来到这里一天,在刺史府中也过了一夜,连生人的影子都没见到,沙州刺史去那里了?
男子低下头,目光闪动:“在在城西三里的土地庙中。被劫匪剥下人皮,挂在庙前的树上。”
闻言,众人陡然寂静了一瞬。
“啥?你再说一遍。”方没听清似得,一字一句道:“你说剥下人皮,挂在树上!”
“是是!”男人语气坚定。
“嘶!”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心中震颤。多么凶悍的劫匪,竟敢谋害朝廷命官,拨下人皮挂在树上♀不仅是灭绝人性,更是在蔑视大乾。
怒了,将士们瞬间火冒三丈§玉凤几人相视一眼,心中了然。果真如此,与他们所知别无二致。
方沉着脸,声音寒冷的犹如九幽黄泉:“好大胆的劫匪,蝼蚁般卑微的畜生,也敢挑衅天权!孟无良!”
“我在!”
孟无良走了两步,方对着他说道:“带两个人将前任刺史遗物取回来。”
“明白!”
孟无良挥手一招呼,牧麟、徐玉凤便跟了上去,而后又有两个将士跟随。看方的脸色,他们便知方生气,这帮劫匪绝无容身之地了。
深吸口气,方将心中怒气压下,“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今日清晨,百姓从各方来此汇聚,究竟所为何事?”
话音一落,男人本来对答入流的口齿,突然变得期期艾艾●色也有些慌张,余光不断向人群中打量。
方盯着男人,让他不敢有任何动作¤尘两人却将目光投向人群,锁定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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