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染淡笑着回答他,“嗯。”
她双手摩擦着,垂眸浅笑。
要是他,肯定会做的更好吧。
于修退了出去没多久,那几个股东都跑了进来。
“言总,你什么意思,为什么把我儿子开除了?”一个股东吹胡子瞪眼地质问她。
其他两个也是如此。
“就是啊,小孩子嘛!总要成长的!”
“就是,他们这么听话!”
夏染坐在座位上,漫不经心地挠了挠脖子,“我记得,不是一个家簇企业。”
几个人都是一愣,怎么会听不出夏染话中话。
“什么意思啊!”有人开始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以为你有多牛逼?不就是靠着一个死人吗?”
夏染没有反驳,目光带着冷然落在那人身上,“嗯,说得很好,继续说。”
那人被她的目光惊了一惊,竟吐来。
“还有什么想说的吗?”夏染扫了一眼其他人,目光里就像带着冰棱一样,落在他们身上只觉得如芒在背。
“我,我们就是不同意你随便开了我们的人!”其间,开始有人解释。
“对!对啊!”其他几人开始附和那人。
夏染微微一笑,甜美且充满侵略性,让众人腾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场几位前辈都是知天命之年,我也没什么想说的,为了赔罪,我就给各位放一年的假吧。”
这话说着好听,和革职有什么区别?
“我们都是陪着原来路总出生入死的人,你这么做,真的不怕他在九泉之下寒心吗?”那人又开始道德绑架。
“有什么好寒心的,给你们放假而已嘛,”夏染转了转手上的笔,笑得一脸无奈,“你们陪他出生入死,你们怎么不去陪他呢?”她这话说的让人莫名从心底腾升出一种冷意,从脊梁骨蔓延到全身的那种透凉。
一种死寂的透凉。
夏染又把于修喊了进来,让他送人。
电梯里,几个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的阴鸷。
“既然她要这么做,那就别怪我们无情了。”
触及利益,一切都变得虚伪起来。
“等下要去做什么?”夏染揉了揉眉心问于修。
于修看了一眼手里的iad,才抬头说道,“待会要去一个酒会,但是应该很多人要对北圩路那块地皮感兴趣,应该会和你有商谈的意向。”
夏染点了一下头,表示明白,“行了,你把行程发给我,我先去睡会儿。”说着,她两手支撑着桌子站起来。
于修点头,然后走了出去。
夏染走进休息室,反锁好房门,躺在床上研究了一会儿于修给她的行程表,定了一个闹钟,右手在床头柜里摸索了一个药瓶,倒出来几粒,合着床头的水喝下去,才盖好被子睡着。
刚开始前半年,她就算吃安眠药都睡不着。
看了几次心理医生做了一些疏导以后总算也是能靠安眠药正畴眠了。
是药就有副作用,这两年她越来越离不开安眠药了。
就算是连续两天没睡,疲惫到不行,也只能靠安眠药才能睡着。
她想睡着,却不想入梦。
最开始那几天,她闭上眼睛就全都是路浔墨讥笑着看她的表情,像是刀子在她心上跳舞。
须臾,鲜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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