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你看看这些花盆是你要的样子吗,“凯子将花盆在三人面前一字摆开,满脸期待的看着李大壮。(品%书¥¥)
转盘前劳作的苏旭年见儿子不知从哪抱出来一摞花盆,不由有些光火,“你这混子,是不是又背着我偷偷做模型了,好好的书不读,偏偏要学你老子跟土打交道,晚上回家看我不打烂你的手!”
“爹,你能做的为啥我不能做,我每天按照你的吩咐在学堂好好读书了,放学了干嘛还不能让我做这些,“凯子不满的嘟囔着,传到当爹的耳中,却气得肺都快炸了。
“好你个子,等我回家再跟你算账!”苏旭年将手中最后一点做完,取下做好的模型,放在向阳通风的地方晾晒起来,将手洗净后走到一旁的棚屋中,取出几只花盆,同凯子拿出的花盆摆在一处。
“实在对不住,我家这个混子天天不务正业,就知道在泥堆里打滚,这可能又是他背着我偷偷捏的,让您见笑了,“苏旭年着,便要将凯子摆下的花盆拿到一旁,却被秦梦遥伸手拦住。
只见面前的花盆虽然手法显得略微稚嫩,但仔细看去,却别有一番生趣。而经由苏旭年之手做出的花盆,虽然样式同秦梦遥所设计的无异,但刻意为之反而显得呆板。
“哪里,我倒觉得这些花盆不错,“秦梦遥拿起苏旭年递过来的一只花盆同凯子所制的花盆放在一起,“若是两者合一,便更好了。”
“这位是?”苏旭年见面前年轻女子弯腰打量着花盆,不解的看向李大壮。
“哦,忘了介绍,这位才是花盆的买主,南娘子。”
“她?一个女子?”苏旭年又仔细打量几眼,一脸不可思议。
秦梦遥罔若未闻,蹲在地上拿起花盆在耳边轻敲几下,“盆面光泽还算可以,声音也够清脆,总体来质量不错,形状也算合格。”
“李叔,我看可以,就定做一批吧,只是最好在外形上能有所改进,若能在这些花盆之外,能融合入些许灵动感便更好了,”秦梦遥回头对李大壮着,而后又转向苏旭年,“苏师傅,那图纸应该还在您手上吧。”
“在,”苏旭年见买主是个女子,心中虽觉讶异,但见李大壮不停对他使眼色,便忙从怀中取出那张图纸递到秦梦遥手中。
“这几样花盆,仍旧做得厚实,显得端庄大方,但这几种,则同这几只花盆的样子做些结合,如此一来可显秀气,而不至于家子气,苏师傅,您看如何?”秦梦遥用手指着图纸上的花盆图案对苏旭年一一细,一番话下来,倒令做了一辈子陶器的苏旭年刮目相看。
听完秦梦遥对花盆图样的描述,就连站在一旁的李大壮夫妇都不由张大了嘴巴,他们只知将泥胚塑好后放进窑中烧制一番,便成了日常所用的碗盆,哪知这其中竟有这样多的学问,直听得一愣一愣。
双方你来我往讨论了足有一个时辰,终于才将花盆最终的样式定下来。每种样式的花盆只做一个,数算下来也有十五个。苏旭年之前并未做过花盆,定价上反倒成了问题,犹犹豫豫提出三十一个花盆,秦梦遥不知市价,正思量如何开口,却见李婶眉头一皱。
“三十一个也实在太贵了些,何况我们这次要做这么多,结算下来抵得上我们家半年用的了,苏师傅,你看能不能再便宜些?”李婶自是为秦梦遥着想,心直口快便了出来,谁知李大壮一听急得忙拽她的袖子,可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李婶再后悔也早无力挽回。
苏旭年本就有些大男子主义,见李大壮带了两个女人来烧窑前,心中觉得晦气,又听李婶这样一,当即脸便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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