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老头,小爷饿了!”
张猫终于忍不住饥馋,开口向着诸葛侯怒喊起来。
“想吃可以,叫我一声师尊!”诸葛侯满嘴流油,嘴里叼着一块肉,含糊说道。
诸葛侯的声音虽然含糊,但张猫却听得清楚,本就对诸葛侯带着怒火,又那肯乖乖的尊称师尊,于是冷哼一声,再次将脸扭向了一旁,但咽口水的声音依旧不停的从他喉咙里发出。
见张猫不屈服,诸葛侯微笑着摇了摇他,而后站起身来转身向回走去,边走边说道:“等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只要叫一声师尊,我立刻就会带着羊腿来给你吃!”
看着诸葛侯再次离开,张猫却无力再对他咆哮诅咒,歇息片刻后,再次挣扎起来,但相比于前一天,挣扎的力道显然弱了很多。
当再次力竭时,张猫又一次趴倒在地,口中喘着粗气,脑子却忽然清醒了许多,终于明白以自己现在的实力,根本就不可能将这座小山扛起来,除非自己拥有传说中那种化腐朽为神奇,能够令凡人成仙的极品仙丹,让自己瞬间拥有超出现在数倍的力量,然而现在别说是极品仙丹,就连一口最普通的吃食都没有,腹中的饥饿感不断的消弱着身体的力量,如此下去,用不了几天,恐怕连抬手挣扎的力气都将没有。
想到此,心中升起一股茕茕无力的感觉,忽然开始想念蜀门村,想念老村主晒得肉干,想念王婆家的羊奶,想念蜀门村的所有人,甚至想念父亲张奎的大巴掌,还有那只差点把自己杀了的冥鸦,但最终想念的还是那时候无忧无虑的欢乐。
十岁的张猫终究还只是个心性稚嫩的孩子,即便他如今的实力已经不是寻常孩子可比,但心性的成长却跟别的孩子区别不大,忍受不了这样的孤独和无力,在孤独与饥饿的交迫下,心神渐渐的变得萎靡下来,透着一股颓丧和哀伤。
此时,诸葛侯并未远走,身形融入虚空,一直静静的看着张猫全力的挣扎,看着张猫一点一点的变得无力,一点一点的变得颓丧,一点一点的变得萎靡,距离很远却像是感受到了张猫的哀伤,面色露出一丝不忍,片刻后又摇了摇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孩子,为师的时间不多,所以只能用这种办法来让你明白何为静心,心若不静,力则不聚,一力破万法之道也永远都不可能明悟。”
诸葛侯再次深叹口气,而后身影变得更加的虚淡,眨眼间便彻底的消失了。
……
在张猫忍受孤独时,修行界正风传着关于他的各种传说,有人说他传承了雷霆法王诸葛侯的衣钵,将成为下一代的雷霆法王,并且手中还掌控着一条雷龙,还有人说张猫年仅十岁就已经能够斩杀元婴境界的修士,在年轻一辈中实力当属第一人,也有人不知从何处知晓了当晚在衡山派中的那场战斗,并且说张猫一人独战衡山派多为元婴修士而不败,甚至连一丝伤痕都没有,甚至有人传闻张猫是某家隐世大家族的子弟,现在只是在外历练而已。
这样的传闻比比皆是,在修行界传的沸沸扬扬,也因此让张猫的威名迅速的传扬整个修行界,不过对于这样的传闻自然是有人相信也有人不相信,还有人认为衡山派的青长老是诸葛侯借张猫的手所杀,而张猫掌控的那条雷龙也是由诸葛侯的道法所化,更有好战的人提出要挑战张猫,看张猫是否真的有那么强。
短短的几天时间,张猫的威名在修行界便引起了一片波澜,然而谁也不知道这起波澜的中心究竟是从哪里散出,为何发生在衡山派内的事会这么快就传扬整个修行界,而且这一次还是衡山派吃了大亏,于是又有人猜测这是衡山派故意向外放出消息,想要借他人之手来铲除张猫,因为张猫毕竟是诸葛侯的徒弟,若衡山派将张猫铲除,就一定会跟诸葛侯结下恩怨,而对于天下任何人任何门派来说都不愿跟一个仙君巅峰境界的大能修士结下仇恨。
就在张猫离开衡山后的第三天,衡山主峰半山腰上的那间密室中,一位衡山派弟子匍匐在那名长发及地的年轻男子面前,声色恭敬的说道:“许阳拜见齐风大师兄,您交代的事情已经办好,现在外界都在风传关于张猫的流言,想必不久后就会有人去找张猫挑战,魔宗那边我也特意派人去散了些消息,妖月一定也会知晓关于张猫的所有传言。”
那名长发及第的年轻男子被称为齐风,而衡山派只有一个齐风,正是衡山派众弟子都无比崇拜的那名衡山派掌教的徒弟,也是衡山年轻一辈的大师兄齐风,在听完许阳的话后,齐风才幽幽的睁开双眼。
在他睁开眼的一瞬间,一股阴寒瞬间笼罩了整个密室,仿佛直接进入了寒冬一般,而跪拜在地的那名名叫许阳的衡山派弟子在感受到这股阴寒时,身体开始颤抖起来,这种颤抖不同于寒冷中的哆嗦,而更像是在面对恐惧时身体不由控制的反应。
齐风神色平淡的看了一眼跪拜在他身前的许阳,语气淡然的开口说道:“你我辈分相同,当以师兄弟之礼,不必跪拜,快起身吧!”。
话音依旧带着嘶哑,犹如寒风吹动着雪粒摩擦冰层的声音,让人心中不由的便感觉到了阴寒,然而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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