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赛医仙一行人赶到百药居时,打开小屋的门,被眼前的景象看呆了。
只见满屋的寒气在四处的弥漫,屋中的所有摆设都覆盖上一层层厚厚的冰霜,屋中的寒气肆虐,让人突然闯进来的众人不由得打了个寒颤,纷纷运起真气抵御寒冷,谭歌此时正将聂畅儿紧紧的搂在怀中,他此时仿佛一个冰人一般,全身上下都是冰屑,双目紧闭,不知生死。
众人看到眼前的景象,自然明白聂畅儿的寒毒发作,谭歌想用自身的温度去温暖聂畅儿,想让她减轻痛苦,可是聂畅儿散出的寒气,让他们这些修行不低的人都受不了,谭歌一个还没有成为武者的人居然敢将她揽入怀中紧紧的抱着,众人不由得对他有些敬佩,但是敬佩之余又觉得谭歌有些傻,为了一个女人何至于这样连性命都不顾?
但是谭歌这样的做法,落在竹二娘的眼中就完全只剩感动,在场就她一个女人,虽然她做事毒辣,可是女人特有的感性让她对于谭歌这样不要命的做法极为赞赏和感动,联想到自己的过往,她不由得暗自伤神,为何当年那个人不能对自己这般?她一时间对昏迷不醒的聂畅儿有些羡慕,对谭歌的印象也有了大大的改观。
赛医仙快一步的走到聂畅儿的身旁,连忙将聂畅儿拉出谭歌的怀抱,他双眉紧皱,手指疾驰,往谭歌体内输入一缕碧绿色的真气后就将谭歌交由身旁的竹二娘照顾,谭歌只是被冻的失去了意识而已,真气输入到他体内保护他的心脉,等待他醒来就好,可是真正让他感到棘手的是聂畅儿体内的寒毒。
万物之毒分为两种,一种是后天之毒,来源于外界的毒素,第二种就是先天之毒,例如聂畅儿,先天之毒比后天之毒的毒性强的太多,由于是伴生而来,它们在宿主的体内特别难清除,体内有了这种毒基本上就是被判了死刑,毫无活路。
赛医仙面色沉着,探了一下聂畅儿的脉搏,虽然脉象虚弱,但是一时生命无虞,待他看到聂畅儿身上数十根银针时,才恍然大悟,他回过头赞赏的看了一眼还在昏迷的谭歌,这数十个穴位全是上次他和谭歌探讨聂畅儿的病情,他告诉谭歌的,现在谭歌将聂畅儿身上关键的穴位封住,让她体内的寒气一时无法侵袭使她致命。
有了上次为聂畅儿探查体内的经验,这次赛医仙不打算再用真气过渡到她体内,因为她体内的寒毒极具攻击性,稍有不慎就会被它伤到,赛医仙将随身携带的银针拿了出来,将银针缓缓的扎进聂畅儿的身上直至全部没入,片刻再拿出银针,只见银针上,如墨般漆黑,唯有银针的尾巴还留有一丝银光。
“看来,寒毒还没有完全侵袭到她的内脏,还好有这小子……”赛医仙看着银针,紧绷的脸上闪过一丝轻松,随后他双手展开,手中碧绿色的真气“腾”的一下,全部冒出,手臂划弧,碧绿色的真气如同一个浑圆跳动的火球,那碧绿色的火球脱离赛医仙的臂膀,缓缓的升向屋顶,发出一阵吸引,屋中的寒气顿时不由自主的被火球吸入在内。
众人顿时感觉身体一阵温暖,屋内的温度也上升了许多,那个碧绿的真气火球像是有一阵奇异的吸引力,聂畅儿体内发出的寒气前赴后继的向其中奔涌着。
看到此,赛医仙沉着脸,口中道:“竹二娘,你去百药居中将我桌上的药方拿来。”竹二娘听罢,微微点头,将怀中的谭歌交给疯老头后便走向百药居走去。
“都散了吧,这儿一时结束不了,各位今天辛苦了,各位身上的伤可以找竹二娘拿药擦拭,我今天在离恨崖采到的药材是炼制解药的药引,等这小姑娘的寒毒发散完,我就动手为诸位炼制解药。”赛医仙对贺老等人缓缓说道,语气里有种说不出的疲惫感,显然,那个碧绿的火球颇耗真气。
众人脸上一阵喜色,心下想着这次受的伤只是小事,可是得到了赛医仙的感谢这可是一种荣耀了,大名鼎鼎的赛医仙对自己表示感谢,说出去都是一种谈资,而且体内的恶毒也能很快的解决,不得不说是一件喜事,当下各人口中对赛医仙的感谢推辞一番后便离开了小屋,惟有疯老头还留在小屋中,看着赛医仙欲言又止。
“都相识那么久了,有什么话你就说吧!”赛医仙将手中的那根黑色的银针用真气烤炙着,而后淡淡的说道。
“今天那个人,就是二十年前的那个一老一少前来求药的的那个老妇人吧。”疯老头收起平常嘻哈的笑脸,郑重的对着赛医仙说道。
“嗯,就是她,师弟,二十年前我办了一件错事呐。”赛医仙古井无波的脸上终于有了些变化,一脸的黯然和惭愧。
如果有人在场,肯定会被赛医仙这声莫名其妙的“师弟”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大名鼎鼎的赛医仙居然有师弟,可是从未听他师承何人,疯老头是赛医仙的师弟,这恐怕连照顾他们起居的竹二娘都不曾知道。
“也不能怪你,二十年前她贸然闯进白药居,一身修为透着诡异和狠辣,一看就不是名门正派的人,不救她也是合情合理,只是没有想到二十年后她居然有如此修为……真是没有想到!”疯老头安慰着赛医仙,口中对老妇人的修为惊叹不已,二十年前她和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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