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奶奶在哪里?我想奶奶!火堆前,吴婧抱着欧阳夏,小家伙抬着脸望着吴婧。她的眼神中带着忧虑,不再是那么地清纯,经过这段时间的“磨炼”,孩子也变了。
其实不光只是孩子,这里的所有人都变了,变得沉默寡言,变得看似更加“成熟”。这一刻,似乎每个人都在怀念着以前的日子,虽然晚上已经吃过,但是每个人的脸上都还挂着饥饿。
人和动物的不同之处在于人不管在什么情况下,心中都会存着一丝理性,人可以走过许多无法想象的困难,就因为人是一个充满着理性的动物,当然了,还有着坚韧的意志力。
族长端了半碗清汤过来,看得出来,他已经特意多加了几段茅草根,看着软弱无力的欧阳夏叹气说,孩子应该是饿了,都是我这个族长没用,让你们受这么多的苦。
吴婧接过碗,连声道谢,她知道这个时候这半碗清汤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欧阳夏已经在享受特例了。
欧阳夏眼睛望了望碗,摇摇头说,我不想吃,我想奶奶。
奶奶就在屋子后面,不过我们不要去打扰她好不好?你答应过姑姑的,要做一个乖孩子。姑姑答应你,等我们回到了城里,姑姑带你去上海找爸爸好不好?吴婧耐心地宽慰着孩子。白天遇险之后,欧阳夏就开始变得萎靡不振,可能是被吓着了,毕竟她还这么小,这也怪不得她。
我知道了姑姑,我不去想奶奶了。
夏夏乖,来喝口汤。
欧阳夏尝了一口,把碗推开,姑姑,我不想喝了,我困了,我想睡觉了。
那好吧,你睡吧,姑姑抱着你。
婧婧,外面冷,还是带小家伙到屋里睡吧。胡兰看见欧阳夏这样无精打采,很是心疼。
屋子里的气味太重,还是待在外面好了。
铁木提着几个牢子过来找族长说,族长,我去下几个牢子哩,整头野猪哩。
族长赶忙拦着他,你这个傻愣子,这林子里到处都是陷阱,哪里还整得到野猪,别把自己给整没喽。
铁木哥,你就听族长的,天黑了林子里看也看不清,太危险了。胡兰说。
那俺就不去哩。铁木笑嘻嘻地来到胡兰身边坐下,对胡兰说,放心哩,有俺铁木在就不会让你饿着哩,明天俺就去整吃的哩。
胡兰冲他微微一笑,铁木哥,问你个事,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没有哩,没有哩。铁木连连摇手。
你不喜欢我,那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铁木急得脸红耳赤,抓起牢子坐到远远去了。
胡兰笑了笑。忽然听见欧阳夏在说梦话:我不要掉下去,我不要掉下去。
吴婧一摸小家伙的脑袋,滚烫滚烫的,吓得大叫,兰兰,夏夏好像是生病了。
胡兰也伸手探了下欧阳夏的额头,确实如炭火一般,我去叫姑姑。
俺去叫哩。铁木爬起来撒腿就跑。
族长和善良的族民上来关心看望,大家都说孩子可能是白天水里泡得时间太久着凉了。吴旻杺被铁木叫了过来,瞧了孩子这个样子就说,怕是被惊着了。可是现在找不到药啊。吴旻杺翻了翻身上,只找到几枚下灸用的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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