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连山却是吝啬到没有将目光转移过来,他踏前一步,将皇帝掩在自己身后,将所有的攻击在挥袖扬步间封杀,他厉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会告诉你,小说的是眼快么?”
他问的是那个冒牌的皇帝。
那个伪装得几乎天衣无缝的人。
那个人很替我委屈似的多看了我两眼,才慢吞吞地回答顾连山的话:“你这会儿才想到要问我是谁,是不是有点晚?”在三人同台演出的时候,顾连山怎么没有过问,那时候不问是因为想让皇帝看到事实的真相,能够替他洗去莫须有的罪名,一个臣子仅仅有赤忱衷心是不够用的,他要的是皇帝重新聚集起来的对他的信任,只有获得了这天底下最大的一份信任,他才能够做成大事,他才能铲除奸臣逆党。
身为一介臣子的悲哀便是必须要依附在君王之下。
“顾连山,你不是一直一直都在调查我的动向,你不是想找出我来吗,怎么,我真正出现在你面前时,你反而要疑惑,要问我究竟是什么人。”那个冒牌皇帝轻轻踏上一步,只有很小的一步,我已经感觉到莫大的压力推至而来,几乎令人窒息,在旁边的一个人都能感觉到的压力,被迎面顶住的顾连山会是怎么样的感觉,被压得透不过气来吗。
大国师已经站到我的后,这种时候,他预备做什么,拿我做要挟顾连山的人质,用我这样一个身世单薄的女子同皇帝来做权衡,不知怎么,这样紧要的时刻,我有想笑的冲动。
我还真的是有点低估了自己,因为顾连山移步了,一个折,从皇帝身前移到我面前,他低下头来看着样子有点糟糕的我ˇ容暖暖的:“青廷,辛苦你了。”
“还好了。”关在天牢里,还算三餐准时,也没有加刑,最主要的是我知道∫不会在那里待太长时间,虽然三天好像已经有点长。
他好似要探出手来摸我的头,被眼疾手快地大国师隔开,两个人的出手都异常地快,眼睛根本来不及看。
那边的人反而有些沉不住气了:“你不是口口声声想知道我是谁吗,怎么不要答案了。”
顾连山地右手已经扣住大国师地颈侧。大国师也不甘示弱◇手搭在我地天灵盖之上″爪相扣。沉声道:“最好大家都不要动。”
你这个胆小鬼〕弱胚∷家是名正言顺同你交手°却用个手无缚鸡之力地女子做人质※以说人比人真地是不能比』眼看看就知道谁是正角…是反角。
“顾大人∫真荣幸。”淡淡地笑开来∫是看不见脑袋上头那只热气腾腾地手掌。
“我真没有看错你。”顾连山完全明白我在说什么。“不要的。”
“不的。”
“我不会让他们伤害到你地。”
“好。”
两个人旁若无人的对话,果然有人沉不住气对着我脑袋施压:“顾连山⊙道你连皇帝的安危都不顾了吗,这个小丫头有那么重要。”大国师邪笑着,凑过来看我,“我第一次见着她时,就觉得她地脸儿有点熟,莫非是你在外头生的种?”
我脸上一热,有点怒了,这话说的太过分了,怎么着你也是一国堂堂的大国师,作恶多端也是奸臣本色。但是说话如此轻佻⌒违身份常理。
像是想到了很要紧的部分,那个一直与顾连山周旋地大国师〗个人斗智斗勇怕不是一天两天,仅凭眼前这个角色∫看早不是顾大人的对手,不过,大国师有没有可能并不止是一个人,如果连皇帝都可以假扮得这样惟妙惟肖,那还有什么人是不能假装的。
易容,只要不是太过于亲密的人,下手就会方便许多,只要求各形似比神似要少花很多精力,皇帝,大国师都是容易下手的对象,偌大的皇宫里有几个人能够描述地出大国师的真正长相,难道是那个假冒皇帝的才是这一切地幕后黑手。
顾连山的赌约,顾连山请动皇帝来配合一起演戏,真正的目的只是为了引出这个幕后的人,是这样吗,真的是这样吗。
顾连山真是收放自如,微微侧身,已经将对于大国师的致命攻势收起来,直视着另一边,缓缓言道:“有些答案,在没有揭开前固然诱人芬芳,但是一旦露出内里,会得现其实芯子已经腐朽,不值得再去看去想,所以,你的筹码没有你想象得大。”再转身,又对准大国师,“而你的,同样如此。”
我在心里已经默默念出这个还不肯将爪子从我头上放弃开的男人地名字,我听过这个名字,我看过这个人杀人,不止一次杀人,他当着我地面杀死那个无辜的小宫女,他当着我地面,杀死更加无辜的陈平儿,那时候,他穿着夜行衣,尽管那张脸看起来有所不同,但我知道那是同样一个人。
同样能够杀手无寸铁之人于无形,同样心狠手辣到极点。
那个早应该在十年前就被诸多捕头联手结网,捉拿归案地江洋大盗,他十年前就该死于非命的,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司马涂的眼睛没有花,任何人的记忆都没有出现偏差。
沙展没有死。
沙展没有死。
沙展没有死。
因为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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