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光放亮,华世宇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臂膀从房上跳了下来,他敲了敲门就听到炎昭的脚步声,人到门外将门打开,炎昭一双清亮的眼睛看了华世宇一眼,便转身把他让进了屋。
“贤弟起的好早。”华世宇捂着嘴打了一个呵欠,眼睛里全是血丝。
“兄长为何如此疲惫?”炎昭拿起一件狐裘披风递给他,随后招呼他坐下来。
华世宇也不隐瞒,便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炎昭听了先是一呆,他的目光放在华世宇身上半天也没有离开,然后一声轻叹,道:“兄长受累了。”
华世宇连忙摆手,道:“你我兄弟还谈什么受累?贤弟遭人妒忌几次三番受到攻击,愚兄恨不能早日抓到魁首为你出气。只是昨夜来人长什么模样我都没有看到,我们要赶紧将他找出来才是。”
炎昭宽慰道:“兄长且放宽心。若来人是个刺客又怎么会这么久还没有动手?累兄长一夜未睡,弟我十分惭愧。你冻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我这就命人准备热水,你好好泡个澡舒络一下筋骨。”着便抬脚走了出去。
“泡澡?这天太冷了吧!况且……我从来不泡澡只是擦洗一下而矣。”华世宇裹着狐裘,只看着外面清冷的世界浑身就有些冷。
等他跟着炎昭来到一间热气蒸腾的房子里不由大吃一惊,这间洗澡的被炎昭称之为盥洗室的地方墙上地上全被木板包裹住了,通过地缝一缕缕热气冒了出来,整个房间干净温暖,有桌有椅有一人高的铜镜子。
干净整齐的衣裳叠得整整齐齐,炎昭指了指里间的屋子,道:“兄长,去吧!一会儿你好好睡一觉,不许再劳神了。”
华世宇点了点头,便走了进去,炎昭也出了室外关上了门。
炎昭走得很急,回到屋子里就命人把马尾城的管家连空叫来。
连空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人,头上戴着四方帽,身穿青色绸缎袍子,外套深灰色无袖长背子,脚穿两面脸的布鞋。他长得和善,穿着体面,来到屋外躬身而立,直到炎昭叫他进去,方紧走两步迈进门坎,然后低着头拜了下去:“奴才叩见主子。”
“连管家请起。”炎昭端然稳坐,声音清淡。
“谢主子。”连空站了起来,又问道:“主子唤奴才来有何吩咐?”
“昨晚是谁守夜?”炎昭淡淡的问道。
连空忙弓着身子答道:“主子,是钱教头带领手下弟子守夜。”
“去把他请来。”炎昭吩咐道,他端起桌上的茶盏,眸子有些发寒。
“是。”连空不敢怠慢,忙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钱教头跟着连空走进来,给炎昭见了礼便站起身来。
炎昭见钱教头四十多岁,精神抖擞。问道:“昨夜可曾看到可疑之人?”
钱教头连忙答道:“殿下,的并没有见到可疑之人。”
“昨夜你睡得可好?”炎昭声音虽然平淡却把钱教头吓了一跳,连忙弓身道:“殿下,人守夜未曾合眼。”
“是么?”炎昭一双清冷的眸向钱教头扫了过来,任是钱教头是习武之人也被这一双凌厉的目光吓得心头一颤,暗自叹道:不愧是皇家王爷,这与生俱来的威仪实在是太让人有压迫感了。
钱教头冷汗直冒,却想着潇王是个弱书生怎么能一眼看出他晚上睡没睡觉?
他在府里向来自由惯了,主人一来也没在意,晚上巡逻守夜也是徒弟去做,而自己早就会周公去了。
“人不敢欺瞒殿下。”钱教头俯首答道。
“啪!”炎昭一扬手,就将手里的茶盏投了下来,只是抛得失去了准头滚到了钱教头的脚边。
钱教头吓了一跳,双膝一软便跪在了地面上,地上的茶水茶叶浸湿了他的膝盖他也不敢再动一动了,心里却七上八下大叫不妙。
“是谁给的你胆子敢欺瞒本王,你当本王是泥捏的不成。”炎昭神色仍旧,喝道:“昨晚有刺客出入尔等竟然不知,本王将身家性命交给你们,若不是兄长一夜不寐竟不知尔等竟如此大胆!你不敢欺瞒本王?你面色红润,精神百倍,彼一介凡夫难道比修行者还厉害?”
钱教头脸色煞白,连忙叩首,道:“殿下仁慈,是奴才们忘了主人恩德,请殿下开恩。”
炎昭冷冷的道:“欺人者人恒欺之,本王虽仁慈眼里不容一颗沙砾,从今天开始你便不再是本王能指使的人,你走吧!”
“殿下。”钱教头傻眼了,他以为顶多会被打一顿罚一顿或者把这个月的月银扣了,却没想到潇王竟然如此绝情直接赶他走。
“走吧,钱教头。”连空心里早对钱教头不满了,但是辞退护卫头领的权利他是没有的。
“连管家。”钱教头想叫连空帮着好话,见连空已经冷着一张脸了便也不好再什么了。他又向炎昭磕了几个头,便大步离开了。
“主子。”连空见钱教头离去时眼中流露来恨意,心里一惊,连忙对炎昭道:“钱教头此人肚鸡肠,恐对主子不利。”
“不如此如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