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凌薇这样想着,对李志远离开的方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元安催促道:“娘娘快进去吧,皇上心情不太好,你可千万担待着,不要再惹皇上生气了。”
能让元安这么紧张的,可见楚玉筠真的动了大气了。
罗凌薇不敢怠慢,她点点头,答应一声,走了进去。
才刚一进去,却发现房间里连个服侍的人都没有,只见地上扔了一地乱七八糟地奏折,他也不让人过来收拾一番。
“皇上这是怎么了,怎么生了这么大的气,小心气坏了身子。”罗凌薇一边说,一边将地上散乱的奏折捡了起来,顺便看了几眼。
然而,她却大惊失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这是张进原的奏折?”罗凌薇不敢相信地文楚玉筠。
楚玉筠闷不吭声,好半晌,他才点点头。
他一脸阴郁,脸色黑得简直能滴出水来,若是此时有人不长眼睛顶撞他,定会被乱刀砍死。
罗凌薇赶紧将那奏折捡起来,摊开仔细地看看。
她越看,心里越愤怒,也更加不敢相信。
她不明白了,原本计划的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全部打乱了?
在那奏折上,张进源把他修整相府所花的银子一笔一笔的全部列上,,整整列了三张纸,事无巨细,就连他房间里添了多少杯子,每个杯子多少两银子,都记得清清楚楚。
想必,楚玉筠看完这些也花了不少时间吧!
“之前证据确凿,张进原明明就是大修土木,劳民伤财,可竟不知他用了什么办法,竟让街上的百姓全部替他说话,朕派去的人只要一调查张进原,满口都是赞赏,一丝一毫的坏话都说不出来,真真是奇怪极了!”楚玉筠说着,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心中恼怒。
眼看着这是一个惩放进原的好机会,却不想,又这样白白的浪费掉了!
他想不通,张进原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居然能让整个京城的百姓替他说好话,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罗凌薇也满眼不敢相信,她皱起眉头,一脸若有所思,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之前已经胜券在握了,可没想到临了了,却发生这样的事情。
她百思不得其解,聪明如她,也想不通这背后到底有谁在操作。
“这样一来,咱们好不容易抓到的把柄就这样消失了。”罗凌薇冷静的阐述着这个事实,面色微沉。
楚玉筠一听,心中更加恼怒,他手上突然用力,那珍贵的毛笔就被他生生折成了两半,狠狠扔在地上。
都怪他,都怪他,为何不一早就办了张进原,偏偏要一直拖着,反而给了他翻身的机会。
楚玉筠一脸懊恼和自责,一连声地责怪自己。
的确,拖了半月有余,稳操胜券的事情现在却让人措手不及。
这种敌人就在眼前却偏偏处决不得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罗凌薇见楚玉筠如此生气,她将那奏折放在桌上,走过来,体贴地给楚玉筠按着太阳穴,柔声道:“皇上切勿为了这种人生气,俗话说,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张进原能瞒的了一次,难道还能瞒一辈子么,事情做多了,总有露马脚的时候,他的狐狸尾巴早晚都会藏不住的。”
“话虽如此,可是……”楚玉筠欲语还休,他实在是不甘心,这么好的机会却被自己白白浪费掉,他真想给自己两巴掌,问问自己之前在干什么!
而罗凌薇却比楚玉筠看得开,她虽然也不甘心,却远没有楚玉筠这么激动。
“皇上可曾听过一句话?”罗凌薇笑着问道。
“什么。”楚玉筠反问。
“诗人曰: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这句脍炙人口的古诗皇上一定有所耳闻,在臣妾看来,这张进原就像那病树,他是半只脚都被埋进黄土的人了,还能得瑟多久,长江后浪推前浪,朝廷里的人才是大批涌进的,总会有一天,张进原的位置会被新人取代,到那时,他根本就翻不出什么风浪了。”
她沉思了一会儿,不等楚玉筠说话,又继续补充道:“不过,有太后在后面撑腰,这事的确很难办,臣妾问一句不该问的话,皇上,您认为太后和宰相二人,若选出一个主使者,您选谁?”
他们之前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总想着将张进原和太后扳倒,他们都是张家人,皇后也是张家里人。
可是,擒贼先擒王,他们这些人中,到底谁才是王?
是张进原,还是太后?
楚玉筠没想到罗凌薇说话这样一般一针见血,他眼里划过一抹惊讶,随后亮起光彩来,陷入沉思。
在这后宫之中,当然是太后说了算,可在前朝,那就是张进原说了算。
太后虽然也垂帘听政,帮着他批改了几次折子,可是楚玉筠能感觉到太后并没有政治上的天赋,充其量也不过是宫斗的手段好一些罢了。
他将这话告诉罗凌薇,罗凌薇在心里掂量了一会,对楚玉筠说道:“其实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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