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大而空旷的大厅里,不知被什么光线照的极为明亮,甚至有些刺眼。
洛扶苍似乎也有点感到吃惊,就算他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完全可以看出他眼睛里的差异和厌恶。
良久,他才说了一句:“似乎与从前有些不同了。”
白楚梨没有说话,只是含着笑意,看上去非常的自满。是的,那表情是自满没错。她对这里、对她自己亲手建造起的这个世界可以说是非常的满意了。
甚至感觉到了骄傲。
沈迁羽一步一步从楼梯上走下来,她觉得比起囚牢,这里更应该被称之为地狱。甚至是比地狱更为残忍、更为罪恶的地方。
两边的墙壁上被镶嵌这小小的笼子,里面大约也就三五平米的地方,每个鸽笼里都关着一个人类。
当然,沈迁羽并不能确认这些怪物还能被称之为人类。
他们有的身上覆盖着厚重的毛发,有的看着倒是人的样子,可是已经丧失了人的理性,以一种奇怪的方式窝在笼子里。
只要有人出现的时候,就会像失去了理智的猛犬一样撞击着笼子。
无一例外的是,这些人身上都有着一层叠着层的伤痕,有的已经感染到流血流脓,有的看着已经干涸即将康复。
见到白楚梨下来,有几个穿南疆传统服饰的男人迎了上来,给白楚梨行礼问安。白楚梨看上去心情很好,指着大厅中间一个巨大的平台前面的位置,示意洛扶苍和沈迁羽坐过去。
然后她这才游刃有余的吩咐随时待命的那个下人。
“去吧阎王和一号牵出来。”
看见沈迁羽不解的眼神,白楚梨这才给沈迁羽解释:“在这群人里,只有真正的王者才配拥有自己的名字,没错,就是阎王。
其余的会按照战绩从一号排下去,号码越靠前的人就越有能够冲击阎王的可能性。只有成为阎王,才不用被关在鸽笼里。”
她残忍而冷漠的勾着嘴角:“这里,是只有王者才配活下去的地方。只有真正的有能力的人,才能够成为王者。”
刚刚接到吩咐的那个下人很快用老大的铁链子牵了两个怪物上来。
他手里拿了一个皮质的鞭子,那两个怪物好像都非常害怕这个鞭子,只要那人伸手抽那个鞭子的时候,就会很快闪开并讨好的哀嚎。
在白楚梨的同意下,两个怪物被推上了擂台。
叫一号的怪物看上去几乎已经完全失去了人类的特质,他只有头还是人类的,身体像是什么大型猫科动物。
比起直立行走好像还是四脚行走更让他舒适。
他的身上满是流线漂亮的肌肉和皮毛,长着常常的爪尖,眼神犀利,甚至还带了一条又粗又长的尾巴。
相比之下阎王反而更像个人类,只是他的脸上文着厚重的奇怪的图腾。
他的身体看上去脆弱又柔软,和一号放在一起简直称得上柔弱。可是仔细看就能看出,一号似乎很害怕这个阎王。
白楚梨冷淡的在旁边给沈迁羽介绍:“这一届的阎王几乎是到现在为止我最美好的作品,顺带一提,她是个女孩子。”
沈迁羽整个人怔住,因为无论从哪里看也绝对看不出这是个女孩子的。
白楚梨摊手:“这是将蛊人同异人结合才出来的产物。只不过可惜,三百例试验品中只出现了这么一个成功的例子。”
沈迁羽觉得手脚发凉,白楚梨大概已经疯了。她到底将人命当成了什么?随随便便就用人体做各种各样的试验,三百个试验品、那些平民百姓对于这个女人来说,难道就仅仅是试验品这么简单吗?
她大概,已经一点人性都没有了吧。
见沈迁羽表情不好,白楚梨知道她在想什么:“像你这种的温柔多情儿女情长是没有用的,这个世界,永远都是只属于强者的世界。”
沈迁羽没有说话,这种世界观她实在是无法认同。
不过也是,想必白楚梨也并不需要她的认同。也许就像这个女人说的,这个已经濒临疯狂的女人是她的母亲。沈迁羽身上总是有像这个女人的地方,可是,从本质上来说她们到底还是不同的。
沈迁羽觉得自己大约一辈子也变不成这种人。
见沈迁羽和洛扶苍都没有说话,白楚梨也没有说什么,而是挥挥手,示意下人将两个怪物赶上了擂台。
上了擂台之后,阎王看上去显然比另外一个人要亢奋很多。
一号一直在往后躲,显示出非常惧怕阎王的样子。白楚梨对一号这个状态非常不满意,她拿过奴才手里的鞭子,翻身就上了擂台。
阎王看到她手里的鞭子使劲儿往后躲着。
白楚梨才懒得管那只,她冲着一号冲了过去,抬手就是一顿狠抽。她打的远比奴才打的要重很多,每次都深可见骨。
“想想你的孩子和你正在做蛊娘的妻子,你若还是躲着,明日我便叫人将她们卖做蛊奴,打或不打,你自己看着办。”
白楚梨狠狠的看着一号,一号在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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