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幽竹左右难为,神色紧张地看向阎玉玺,正欲说出那句“得罪了”的时候。贾麓渝拍了拍阎玉玺的手,轻声道:“你不必的,我自己去便是。”
“……”独青长沉默了片刻,又笑道,“行,主上要是自愿过来的话,省时间。”
“不过,你怕也不会放过季珩的。”贾麓渝踱步过去。
“为何?”
贾麓渝凝视了她一眼:“这不龙琴没来吗?不过那是你们的私人恩怨,你还想让季珩帮自己,或是帮我们做一件事。”
独青长勾了下嘴角,摇了摇头:“主上自然是聪明,不过既然他现在没有来,我也不必等了。”
“嗯?”
一旁的宋幽竹定是气愤,但刚抬一脚的时候,发现他们脚底多了一法阵,阻挡他们前进∥幽竹便便大惊失色抬头看了一眼季珩,季珩也刚好抬头看了一眼宋幽竹,两人便一眼即过。独青长笑了一声,侧身看了一眼躲在暗处的小孩,问道:“相原大人?你来做什么?”
“你们需要我的。”相原镇静道。
贾麓渝不知这几人打算做什么,但独青长微微颔首,相原便走了过来,独青长将诛神放下,弯腰对着相原道:“麻烦相原大人了,只是过去的话,一切会改变的。”
“无妨,只是命中注定的,一定不会改变。”
话落,相原便伸手握住了贾麓渝,小声对着一旁的季珩二人道:“你们拿幻局威胁我,让我过来,没这个必要,无论如何我都会来的。”
“相原,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独青长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带你,看看过去。”
季珩耸了耸肩,张嘴道:“快点。”
贾麓渝拉住了独青长,转头看了一眼阎玉玺:“我都记得,我都没忘,你们没有这个必要的。”
“有,有主上,我们不消你死‰扬安,我,还有季珩,都是你的手下,我们不消你死的。”独青长说着一语深情。
“不,我已经死过了,现在我还活着※以,没这个必要的。”贾麓渝的双目微红,血色的双瞳变得愈加深了。
独青长沉了口气,伸手盖住了她的眼睛:“有这个必要,主上,世人皆厌恶你,巴不得你死。但,我们不消°知道的,你救了我们的命。”
贾麓渝看不清任何东西,只是无尽的黑暗。仿佛回到了那个极寒之地的御魔山,坠入了万丈深渊,坠入了冰窖之中,寒冷四溢了全身∏白洁的脸上流了一滴纯白的泪水,里面倒挂了那喜欢自己的人。独青长叹了口气,转颜对季珩道:“见到了,开心吗?”
“……”
“你姐姐没你想象的那么糟糕对吧?”
季珩瞥向别处:“是。”
相原握着贾麓渝的手,她的手开始发冷汗,相原便紧紧地握着←的额头上流了滴虚汗,五脏六腑像是要爆炸了似的,他“咳咳”了两声,那一滩发热的血迹倒映着他发抖的双手。独青长用撒落的鲜血,化为一记方阵,顺便对着一旁的阎玉玺道:“阎王大人,你料到了吗?”
“……”阎玉玺不为所动,“我以前想过。”
“想过什么?”
“她有一日还未离开。”
“但是你们还是会重逢的,不是吗?”独青长笑道。
独青长似是用一种怀恋的神情:“可惜了,我没见到龙琴最后一面,不过此次回去,我们估计又要重逢了。但……还是算了吧,我宁愿一辈子都见不到他。”
一道白光闪过,贾麓渝将独青长的手扒开,双目湿润地喊道:“你这个胆小鬼,你给我等着!我活着死着,都要到地府缠着你!”
“主上啊……”
独青长叹了口气:“马上就得分开了……”
“独青长!”
“嗯?”
独青长怔了一下,笑了声。
风卷残云,云破天际,残痕古木,皆为尘土。不过瞬息一时,看看往事。该吐脚步,看看现在。
春娇媚阳,惊蛰落雨。
这座城内世事繁华,熙熙攘攘地走过了阳关道£落冲刷过后的青阳浇着石板上的花纹,喧闹声中夹杂着山中鸣尖的鸟叫声,吵醒了悠然梦中的女子↓打了个哈欠,翘着二郎腿,斜眼看了看前面拉车的老牛≈是瞌眼睡了过去,直到走到了深林之处,不见媚阳。
“老伯,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进城里啊?”
贾麓渝微微抬眸,看了一眼车夫,那车夫愤愤地扬了扬牛鞭。扶了一下自己的帽子,转头对着贾麓渝道:“你看我老吗?”
这人约莫二十左右,玉树临风,眉目清秀的,丝毫没有老的痕迹。贾麓渝笑笑,放下二郎腿,坐了起来,盘着腿坐在枯草上,轻声道:“啊,抱歉抱歉°带着帽子,我看不清你的脸,况且你又驼着背。”
其实不然,贾麓渝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就看出来了♀少年她是在山中遇到的,见他拉着牛车,自己就上前问候一句,说能不能带她一程。结果那少年迟疑了一下,回道:“这不是我的,我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