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云心里踌躇不决,暗想:“自己虽有心自立,可眼下实力微弱,尚不敢轻易表露,只得隐忍不发。”
想到这里李青云笑道:“既然商兄顾虑,小弟也不做勉强,他日若是时机成熟,我再邀商兄一展宏图。”
商敬石长叹连连,摇头苦涩,忙道:“如今,为兄不过一孤家寡人,麾下兄弟死伤殆尽,怕是有心无力。”
李青云哈哈一笑,忙道:“商兄若再立山头,我锦川堡当倾囊相助,所需之物,尽管开口。”
听完这话,商敬石心生歉意,本就连救自己两命,而今又助自己重立山头,如此大恩,该如何回报,连忙施礼道:“我商敬石何德何能,得此兄弟。”
李青云哈哈一笑,不置可否。
再说战败的后金镶黄旗鞑兵,此战以数倍敌军的精锐,反而落得大败,数千镶黄旗人马折损大半,主将固山额真之子身死,连头颅都被砍下,十余名水银甲巴牙喇兵仅驶人带伤逃回,可谓大败而归。
后金四大臣之一,兵部尚书安费扬古得到这样的战报,回想汗王若知此事,后果当如何,想到此处,当下感受到一股杀意,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安费扬古忙呼道:“可有败兵归来。”
堂下亲兵答道:“镶黄旗白甲兵富勒浑带伤逃回。”
“传令那狗奴才快来见我。”安费扬古怒气冲天,在军营中,大骂不止。
片刻,亲兵引富勒浑进来大帐,那富勒浑**上身,缠着绷带,一进门,恭敬地跪在地上,跪在地上半点也不敢移动。
安费扬古满脸怒气,瞥了一眼,沉思骂道:“你主子阵亡了,你还有脸回来。”
富勒浑闻言,浑身一抖,哆嗦道:“大人,奴才心知必死无疑,只求回来禀报军情,求大人开恩,让奴才在战场上把命丢掉。”
“哼!”
安费扬古冷哼一声道:“镶黄旗乃大金上三旗之首,战力也居前列,仅仅出兵剿匪,就将数千人马葬送掉,可真是给我大金国‘长脸’。”
富勒浑不敢争辩,低头答道:“启禀大人,本来我镶黄旗族人已攻破敌寨,谁料,帕勒塔里大人突然下令鸣金收兵,又只身上前单挑,竟不敌敌军,慌忙撤退,那敌将也甚是骁勇,竟直接冲入我军军阵。”
“奥!”
安费扬古眉毛一皱,忙问道:“敌将何人,竟如此凶猛。”
富勒浑哪里知道敌将姓名,又不敢说不知,忙胡诌一个,又言道:“等我军稳住军阵,谁料身后一支唐军杀来,前后夹击,我军实在不敌,这才全军溃败。”
“唐军杀来?”
安费扬古顿时大惊,连忙起身,大呼:“狗奴才,你可确认是唐军。”
富勒浑不敢隐瞒,忙发誓道:“奴才见的真真的,敌军打的旗号,甲胄均是唐军。”
“可知是哪里唐军。”
富勒浑低头沉思,片刻后才忙道:“锦川营堡!对,敌军打的旗号是锦川营堡。”
安费扬古转身走向身后地图,查看许久,才在地图中,找到了锦川营堡的地方,顿时心生疑惑,暗道:“小小的锦川营堡,不过万余人马,竟敢与我大金交战,看来唐将极其勇悍。”
想到这里,安费扬古忙扭头道:“敌将何人,可知姓名。”
富勒浑可不敢胡诌了,唐将将领位于北辽的,不管官大官小,均是有名有姓,忙答道:“奴才不知姓名,可亲眼见过涅,那唐将不过十七八岁,善用铁骨朵,力大无穷,奴才这手臂便是被其一击振碎。”
“善用铁骨朵?”
安费扬古左思右想,也未曾想起唐将中,还有人用此武器,唐将向来以长兵器为主,多用槊矛,而今突然冒出一善用铁骨朵的,又无名无册,难道唐人要有新动作了。
想到这里,安费扬古不敢大意,忙传令亲卫,备马,此事事关重大,必须面见汗王定夺。
李青云打马归营,哪里知道自己无意之举,直接将北辽推进了风起云涌的境地,大金与大唐之间本就微妙的关系,瞬间陷入崩溃。
大胜而归,本该封赏全军,只可惜李青云囊中羞涩,军饷尚且不知,别说赏银了,更何况,此战本就未上报上官,私自出战,按《大唐律》:私自出兵,所有将官一律斩首。
李青云心中有愧,只得祈求长安邹家的援助尽快到来。
奴酋老亦可赤因其子惨死大唐,心中悲痛万分,无心理朝政,只顾痛饮浇愁,后金众臣虽焦急,可也无可奈何。
这日,安费扬古一路奔驰,昼夜不停的赶回北辽都城,忙入宫面圣,谁料,直接被挡了回来,心中大急,只得回府。
安费扬古端坐府中,心里愁绪万分,忽闻一亲卫跑进,言道:“启禀主子爷,额亦都,扈尔汉,费英东三位大人来府。”
安费扬古大喜,正想邀见几人,共商大计,忙道:“快快有请。”
额亦都身材矮壮,恍如豆丁,可力达千钧,善用双弓,马上左右开弓,箭无虚发,乃四大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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