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文典,是我藏起来!原因有两个,第一,是因为他把我十典的府上做工,实际上,也算是质押,他以此为要挟,让我跟流苏监控侯爷,把侯爷的所有秘密,及时转告给他……第二,是因为,我与古文典,曾经有过一段私情,十五年前,我曾经给嫁给他为侍妾,给他做了七年侍妾,因此,他是我儿子的养父!后来我离开古府,我儿子却选择留在了他府上,他既没有找我麻烦,也没有为难儿子,相反,还花了重金给我开了这个烟雨楼,古文典也算是我的恩人!这也算我们之间的一点私情!”卞六姐跪在王之正腿前,声泪俱下的老实交代。
卞六姐突然激动的抬起头盯着王之正:“但是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侯爷的事情!我发誓我心里只有侯爷!”
王之正冷冷一笑:“巧言令色!没有拿到有用的消息,那是因为我封锁了书房,对你日日加以防范,你的耳目,恐是进不去吧?”
卞六姐冷冷的看了王之正一眼:“侯爷,您是这么认为的?呵呵,你平时防范我,我是知道的,但是如果我真的想给古文典提供些什么,你以为奴婢就找不到机会么?”
王之正点点头:“你起来吧,以前的事,我不追究,往事如浮云,我也不是喜欢计较的人。走吧,带着郑烈他们,去把古文典抓回来!”
卞六姐顿时泪如雨下:“我为了侯爷,牺牲了自己的儿孙,还望侯爷能够记住这份情义!”
王之正点点头盯着卞六姐说道:“本侯当然铭记!”
听到外边的喊杀声,瘦削苍白的古文典就预料到了自己的结局,他闭着眼睛沉吟这,回味着自己这浮浮沉沉的半生,可谓是风光过,努力过,折腾过。
手下随从们拔出腰刀把他护卫在中间:“老爷,看来卞六姐那个贱女人,真的把你出卖了!”
古文典微微一笑说道:“这本身就是一场赌局,没什么大惊小怪的!放下刀,降了吧?”
随从们都满脸义愤填膺之色,一个青年激烈的说道:“卞六姐出卖了你,应该杀了他儿子全家!老爷等着,我去动手!”
古文典沉吟了一下,突然伸出手,按住了手下的腰刀:“逢春,是我的干儿子,你以为我真的忍心杀了他!”
手下都有些吃惊。有一个壮硕的汉子怒道:“老爷,那个贱女人出卖了你,难道你就这么轻而易举放过他们,让他们潇洒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我们死了不要紧,也要带着几个垫背的,把他们都宰了,就算我们杀不了王之正,也要让卞六姐恨死王之正!”
古文典叹息一声说道:“恩恩怨怨,到头来一场空!垫背的,我拉的已经够多了!放手吧,不要管我,你们还年轻,不要为我去死了,不值得!”
手下们都有些不知所措。
古文典微微一笑,从容不迫的转身从墙上取下来了腰刀,握在手里吟诵道:
生当作人杰,
死亦为鬼雄!
至今思项羽,
不肯过江东!
“项羽不肯过江东,是因为无颜见江东父老!他有一条小船可渡枪马!明知有机会,他选择了放弃,这叫做人杰!你古文典,根本不配跟项羽比!你只是一个为了一己私利,搅闹的南直隶白骨累累的奸贼!”
随着一声厉声呵斥,古文典看见了老对头王之正,背着手,沉静的站在他对面,表情沉着,看不出来任何喜忧之色。
古文典微微一笑:“你只是说出了你的看法,在我看来,我做的没有什么不对!你在金陵收商税,盘剥商民,难道就是集天下正气于一身?呵呵呵!”
王之正摆摆手:“你也是死不悔改,说实话,金陵商民恨不得将你食肉寝皮,你不信?可以,我把你绑到金陵的街市上,看看老百姓是怎么对你的吧?”
古文典突然有些紧张的说道:“士可杀不可辱!”
王之正点点头:“士可杀不可辱,但是你古文典不是士,还是那句话,你就是个奸贼,不管你认为自己做的多么的正确,都改不了你是个祸国殃民的蟊贼这个铁的事实!我打算把你交给金陵商民来处置,大家说释放了你,我就放了你,大家说杀了你,我也不动手,让他们来动手,你觉得这样做公平么?”
王之正那自信的神态,让古文典心中有些没底,但是,这未尝不是一丝希望!
这时候,护卫着古文典的武士们突然咆哮者冲王之正扑上去!
王之正从容不迫的往后一退,郑烈带着侍卫们提着大刀扑了上来,只用了一瞬间,那几名死士,就被砍翻在地上,口鼻流血,全部阵亡。
古文典摇摇头说道:“何必为我去送死?”
王之正呵呵一笑:“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这辈子,害的多少冤魂不散,金陵城白骨累累,夜闻鬼哭!你现在,倒是仁心大发,认为手下这样为你不值得?”
他大手一挥,古文典顿时就被捆绑起来,手下一拥而入,把被古文典捆起来作为人质的,卞六姐的家人,石流苏的老母亲解救出来。
古文典冷冷的看了一眼站在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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