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老魏怎么跟张溥汇报的,大约一刻钟时间,老魏又复出走出来,王之正心中一阵紧张,这个张溥,到底是见还是不见呀?
老魏走过来,躬身行礼说道:“陈先生,张先生有情!”
陈子龙点点头:“你忙吧!”
然后转身对王之正说道:“老师,请随我进去吧!”
王之正点点头,跟着陈子龙大步走进去。
老魏突然拦住王之正:“欸!站住!张先生吩咐了,只见陈先生一人,你是何人?”
黄宗羲看不下去了,骂道:“老魏,你瞎呀!这是王之正,王侯爷,咱们的社长!”
老魏揉了揉眼睛,只见王之正笑容可掬的看着他,老魏赶紧跪下来叩头:“侯爷,小的眼拙,没有认出来您老!不要介意呀!”
王之正摆摆手:“我介意什么呀?我就在复社当了半个月社长,平时也不出门,你不认得我很正常!”
然后大步流星往里走去。
进了复社的第一书房,王之正拽住了陈子龙:“子龙,先别冒失!”
子龙点点头驻足不前。
王之正站在门口恭恭敬敬地说道:“张溥兄安好?弟王之正拜见!”
也许是大吃一惊,只听见屋里茶盏咣当一声,然后就是快不走路的声音。
接着,门开了,只见青衫长衣的张溥,躬身对王之正拜了拜:“侯爷,你,你怎么来了?”
王之正呵呵一笑,说道:“张溥兄,你这人呀,真守礼节,明明心里对我一百个厌烦,还是行礼如仪!”
张溥愣怔了一下,然后呵呵一笑,说道:“侯爷,请进吧!”
进的内室,王之正几人和张溥分宾主落座。
王之正笑问:“张采兄呢?”
张溥摇摇头:“不知道,刚才还在,这会兴许有事外出了。”
王之正点点头,然后端起热气腾腾的茶盏您了一口茶,说道:“半年不见,倒还真的有些想念张兄!”
张溥不冷不热的笑到:“侯爷这话,说的就有些重了,想念两字,还请收回吧。”
那冷冷的模样,像是一个傲娇的小姑娘。
不禁引的旁边的阮大铖冷哧一声笑道:“张溥先生您跟侯爷政见不合,那是政治,我们今日来是为了谈私教,寻常朋友之间,没有必要因为那些官场之事耿耿于怀,不然岂不显得您这东南复社领袖没有雅量了呀?”
阮大铖是长辈,这么说张溥,他倒是不能像对王之正那样冷处理。
他叹息一声说道:“大铖先生,您是前辈,咱们几人也不是头一次打交道,有什么话,我今天就直言不讳了!”
阮大铖扶着花白的胡须说道:“对嘛!就应该直言不讳了!本就是朋友,何必闹得这么僵持!今天侯爷专程过来就是跟你张溥说一说,化解一下这半年多来的误会!”
王之正没有说话,只是吃茶盯着张溥,等待这个江南士族领袖的金口玉言。
张溥点点头,放下茶盏,缓缓站了起来:“敢问侯爷,来复社做社长的初衷,是否就是为了对金陵官场来一个大洗牌?敢问侯爷,古文典,白季瑰如果不是逼迫至极,是否会铤而走险?敢问侯爷,自从您来到金陵,这里的百姓,是更惬意了,还是不断面临祸事?敢问侯爷,金陵城的商民,为什么要以一个南直隶供养大明王朝的所有财政负担?”
王之正呵呵一笑,站起身不急不躁地说道:“问得好!那么,今天王之正就给你一一回答以上的质问!”
王之正说话伶牙俐齿,颇有辩才,如此气势,使得他的学生陈子龙不禁有钦佩敬重的目光盯着等待老师的回答。
王之正背着手站着,用肃穆的表情说道:“第一条,我来金陵的目的,是不是为了对金陵城来一次大洗牌!我的回答是非也!金陵城的官场,我不感兴趣,是否洗牌,与我亦没有关系,张溥兄请想想:以前金陵官场的虎踞龙盘之势,对我有何影响,我只是京师的一名闲散贵胄与金陵典造反,这个罪名,我亦不敢承认。试问忠君爱国的道理,难道不是从小就明白的呢?不管有什么委屈,不管有什么不满,难道就可以用造反的方式来对抗朝廷么?没有一个读书人会因为委屈直接造反,更何况白季圭是当朝内阁大学士,我王之正如果想吧一个忠诚的内阁大学士之子,朝廷二品大员逼反,他就不会向皇上陈奏委屈么?难道有委屈不能解决。就可以举兵造反么?”
张溥顿时哑口无言。
陈子龙鼓掌大笑:“老师说得好!”
王之正接着正色说道:“这第三,金陵城的百姓,祸事不断!是在下来到金陵以后的事情,但是这个罪名,在下却不敢承担!因为每一次的金陵城的动乱,没有一次是我主动发起的!哪一次不是古文典策划的?”
张溥冷冷说道:“难道不是侯爷策划的,就跟侯爷没有关系咯?”
王之正摆摆手:“天如兄,我并非说这件事跟我没有关系,我只是说,古文典为了对抗新政,对抗商税,策划了数次动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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