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家的老宅,如今这里已经没有了当初的破败样子,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冷雪梅已经坐到了苏杭两地布行行的位置,就是当初冷家老东家在世的时候,也未曾有过如此的局面,冷家门前的马车不断有人拜访,或是生意上的晚来,或是单纯的过来拜访,门口的老人,脸上只是带着淡淡的笑容,看着门前络绎不绝的人流,心里也是感叹着世事无常。
“冷叔,小姐让你去后院。”有下人过来传话,老人点了点头,简单的吩咐了几句,便朝着后院走过去,冷家的后院里,冷雪梅面色冷峻,身前有男子跪在地上,身上带着一股酸臭的味道。
冷广安只是远远的撇了一眼,便认出了这个背影,阴着脸走了过去,“小姐。”朝着女子行礼,回头便看见了男子的面容,正是从大牢中出来的潘家耗,如今他与冷雪梅已经和离,自然也就没有了冷姓。
原本李怀已经安排了人将他送走,不过多年来养尊处优,一个书生又如何能离开这片繁华之所,终究这也是冷家的家事,李怀便让人将他送到了冷家。
“你要还有骨气,就不应该再来找我。”
“雪梅,你我之间的感情……”冷雪梅始终决绝,但是男子却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自己的悔恨,见终究无法说通,冷雪梅才将老人找了过来,也是希望由老人将当初的事情都与对方讲清楚。
留下老人和男子,冷雪梅转身去了自己的屋子里,“冷叔,你劝劝她,我们毕竟是夫妻……”男子刚想哀求,却见对方冷冷的一笑,“夫妻?你在百花楼中养了人,出卖了冷家的秘方,你可与小姐有过半分的恩情?”老人俯下身子,目光中带着鄙夷,凑到对方的耳边着,“那夜不过找了一个身形相似的妓子,你的酒量太差,怕是什么也记不得了吧?”
男子面色一僵,转头看着老人,“你……你们……骗我?”
“从赶我离开冷家,到后面小姐假意委身于你,这都是李家定下的计策,算计的便是牟小海,你是他的狗,若是知道了你有了占下小姐的心思,他如何能放过你?只要他出手,便有可以利用的地方……”老人小声的在对方耳边说出了事情的经过,书生也从开始的惊讶,渐渐的变得惨笑起来,“呵呵,好计策,都说男子心狠,却没想到女子冷下心肠,也是如此可怕,倒是我笑看她了,两年的夫妻,真是可笑。”
他从地上站起来,脸上带着惨笑,跌跌撞撞的朝着门口走过去,就在要出门的时候,突然回身朝着屋子里的冷雪梅喊了起来,“我知道你对他动了心思,那又如何?残花败柳,痴心妄想,哈哈,痴心妄想!”,潘家耗大笑着被人拖着离开,老人一脸的怒气,“给我掌嘴,让他再胡说!”
而就在此时,屋子里传出了冷雪梅的声音,“冷叔,给他些钱,把那夜的妓子也赎了,送他们走。”老人皱着眉头,却也只能长出了一口气,独自出了院子。
数日之后,杭州的驿馆之中,牟家,冷家和洪记便坐到了一起,牟家仓库中的所有布匹均已市面的价格出让给了洪记,而作为布行的行,冷雪梅从中做保,一场苏杭布市之争,也算有了结果,并没有世人所想的你死我活,就连大牢中的牟小海也是安然无恙的坐在了牟江平的身边,此事自然没有了当初的嚣张,那日夜里所生的事情,已然深深的影响了他的心智,见过了真正的杀戮,明白了对方的手段,心里也就知道了自己的斤两,更何况牟家至此便算是欠了洪记,苏杭的布市,自此以后便是三家的天下。
“公子可还满意。”看着几人签了契约,东公公笑着走到了李怀身边,李怀随手将契约放进了衣袖里,“公公准备什么时候回上京?”
“怎么?这就要赶杂家走?”
“呵呵,太子那里肯定要问,公公早点回去,也可以好好解释一下。”说着又朝着牟家的方向使了眼色,东公公微微一笑,“他们不敢乱说,我逼近还是宫中的人,此次出来也不过是监督而已,太子就是责备,也只能说他们办事不力。”
李怀不由的露出了赞赏的表情,当初在皇城中,便知道对方有玲珑心,如今更是看的透彻,“若是太子那里真的追问,你就说,太子所需的东西,李家不动分毫,还是那句话,组建新军,我李家绝对支持。”
听着李怀的保证,对方的脸上也是露出了笑容,有了这一番话,他便算是能交差了,彼此之间相互帮衬,倒是有些默契的样子。
至于牟家,牟江平并未与李怀多说什么,直到李怀与公公说完了话,才上来闲聊了几句,自然没有了当初的长者口语,随后便带着牟小海向一旁的冷雪梅道了歉,才匆匆的离去。
“冷东家,当初我答应你的事情,如今算是都办成了,苏杭的事情,你冷家的布坊,如今都算是你的了。”
“公子还是称我一声雪梅吧,苏杭之事都是洪记的功劳,我冷家实在受之有愧,之后还望公子多多照顾。”回城的路上,两人并肩走着,杭州的小路,两人都是一脸的随意,“冷东家客气了,你是本地人,布行的生意更是驾轻就熟,我洪记能做的实在有限,如今你已经是行,未来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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