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数人的劝阻,都是考虑到李怀的安全,毕竟杭州城中的情况他们实在不清楚,如今也还没有与里面的洪记和内卫取得联系。??
“此事,我必然要做,诸位都是洪记中人,当知道我的脾气,江南之乱,若非我考虑欠妥,或有回转的余地,当不至于连累了洪记中人,况且我的女人还在那里,要是真的舍弃不顾,我实在看不起自己。”听着李怀的话,几人都是沉默了下来,“好了,大家就按照刚才所说的准备,朝廷的兵马到这里还要数日的路程,我们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等着夜色降下来,屋子里已经安静了下来,院子里的石桌前,李怀正与杨志喝酒,玥儿送了几样小菜,便离开了,只留下两人,“之后的事情,就要你都费心了。”
“客气了,本就是分内的事情。”李怀笑了笑,为对方添了一杯酒,“祝虎那你,要留心一下,我看他有些自责,世间之事,不是都能算计的,就是当日他去了牟家,只怕也未必能看出端倪。”
“毕竟还是年轻,回头我说他几句就是了。”杨志饮下杯中酒,寒风将起,星空之下,两人都是一声叹息,院子外面有女子的身影,杨志玩味的看着面前的少年人,“祝虎那里有我,不过有些人还是要你自己应付才行。”说完,便自己拿起酒壶离开了,院落外面的女子这才走到了星光之下,一双眸子直直的看着石桌前的年轻人,四目相对,都是淡淡的笑容……
第二日,天微凉,便有小船沿着苏杭运河而下……
秋意渐浓,人心更冷,朝廷大军南下的消息此时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城中虽有数万叛军,然而对于守城实在没有多少万全的准备,所指望的还是几日后才会到来的永乐大军,如今城中的永乐精锐毕竟还是少数,负责的也是几处重要位置的守护,王寅等人所依仗的还是厉天闰所带来的数万人马,彼此之间也是合作的关系。
“厉将军最近和牟家的女子似乎颇为投缘。”州府衙门的书房里,王寅正与厉天闰说话,城中几日里倒也算是平静,他们能做的也是提防可能出现的反复,不过苏州自身难保,要说能动的也不过一万多人马,在他们看来实在不足为惧。
厉天闰喝了一杯茶,“王大哥是不知道,那个女子虽然看着冷,但是床上着实有些滋味,当初她是看不上我这样的粗人,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她对我倒是颇为依赖。”
“呵呵,厉将军如今算是杭州中一等一的人物,他日圣公那里也要高看一眼,牟家的小姐倒也是有些心思,看重的怕也是将军的前途。”王寅说的直白,对方毕竟军伍出身,这样的话听的明白,心里也是不介意,“还是你们读书人看的明白。”
两人都是一笑,一个女子而已,就是有所图,也不过依附于男子,追求的不过权势,地位和富贵,当然也要看男人愿不愿意给,能给的又是多少而已,牟家的女子自然也深知其中三味,自从让厉天闰上了床,便开始将牟家的势力扩散开来,图谋的便是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前,榨取最大的利益而已。
城中的几座商铺和酒楼如今都已经有了牟家的入股,至于不听话的,便也有对付的办法,而洪记的铺子,则是毫不犹豫的占为己有,对于落网洪记掌柜更是使出了手段,秘方,经商渠道,内部资料,所有关于洪记的东西,都被女子压榨了出来,有不愿开口的,便都是严刑拷打,是死是活并不重要,而其中最让牟家在意的还是李怀的几个家眷,杭州城门已封,渡口更是有永乐精锐直接把守,牟庭玉当时也是看着李怀等人坐船离开,她始终确信那几个女子没有离开,就藏在城中某个位置,找到她们,在她看来才是最重要的,因为女子隐隐的能够感觉到李怀当初在船上做的手势,就是警告自己不要妄动,而这也正能表现出李怀对于几个女子的重视,自古便有爱美人不爱江山,她倒是希望自己认识的李怀也是如此的人物。
庆园中,几个牟家的管事正与牟庭玉谈着几日来牟家产业的扩张。
“徐家,陈家和钱家的人都联系上了?”牟庭玉一边翻看手中的账目,一边询问着身前的几人,“都已经有了回信,如今他们也不敢妄动,谈的还是合作。”孙管事笑着回应着,他原本是牟家老人的心腹,不过如今倒也能配合牟庭玉做事,牟家有了厉天闰的支持,如今出了几个大族之外,别的产业都已经收拾的七七八八。
“他们倒是会做事,平白无故的就要合作?”牟庭玉冷冷一笑,如今的杭州城中,她要顾忌的不是几个大族的关系,只是如何让将来的圣公满意,“你告诉他们,厉将军守城,我牟家自当全力支持,他们若是还是想在杭州立足,便应该想想自己的立场,好自为之。”
孙掌柜点头应下,刚想离开,却被牟庭玉叫住,“那几个洪记的人说了吗?”牟家的地牢里,关押着不少洪记的管事,几日里便是孙掌柜负责。
孙掌柜顿时有些局促,“都是些刚刚入伙的人,知道的东西实在有限,昨日又死了几个,除了一些染布的秘方,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我问的不是秘方,我要是人。”牟庭玉冷冷的看着地方,孙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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