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雨柔第一次懂得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卫英亲自来局里亮的话,谁敢帮这个女人,就是和卫氏作对。
她没有朋友,想给自己找个律师都没有办法,至于卫临川她现在想都不敢想,估计恨死她了。
因为卫夫人还在观察期,萧雨柔的案子暂时没有宣判,被关押在看守所。
她要么静静地坐在一边发呆,要么歇斯底里的大闹,嚷着放她出去,她是冤枉的,直到小警员去提审她,“萧雨柔,有人来看你。”
萧雨柔欣喜若狂,以为卫临川终于想起她了。毕竟两个人这么多年的感情,还有个儿子呢。
带着笑的脸,依然遮不住满脸的憔悴。在看到桌子对面不是她想象的人后,萧雨柔情绪崩溃了。
“怎么是你?卫临川呢?”她左右瞧,带着手铐的手搭在桌上,气急败坏:“怎么不是卫临川!”
一边监视的警员呵斥道:“安静。再这样,以后取消探视!”
萧雨柔立刻偃旗息鼓,身子滑坐在木椅上,声音失落:“你来能做什么呢……”
见来人不说话,她沉默了半晌,倏地抬起眼,眼里重燃希望:“你来也行,能不能给我找个靠谱的律师,我要上诉,我是被冤枉的,我没有故意伤人!”
萧雨柔话一说出口,似是找到了出路,探过身想伸手拉他,无奈手铐不给力:“帮帮我,只有你能帮我了,爸!”
一声久违的爸叫出声,萧增礼摘下眼镜擦擦眼睛。
他没告诉萧群,自己跑来看萧雨柔。只是想知道她的境况,虽然他帮不了什么忙,毕竟这是他唯一的,女儿。
当了这么多年的陌生人,没想到有一天竟是在这么个情形下,听到她叫了自己。
萧增礼戴上眼镜,恢复了以往的严肃:“我看了新闻,监控放的很清楚。小柔啊,做错事,是要承担后果的。”
“我没有!我只是踩错了刹车……”萧雨柔激动地喊,收到警员警告的一眼后,瑟缩了一下。
萧增礼摇摇头,黯然的说:“我去找过卫临川。”
萧雨柔眼睛一亮:“他怎么说,是不是要帮我找律师?”
“……”萧增礼失笑,傻闺女想的还挺美,这天真、又爱虚荣的性子,他到底是怎么养出来的?
“他说别做梦了,当时要不是他躲得快,现在被抢救的还会加上他。”萧增礼苦笑:“不过,我去医院打听过,卫夫人脱离危险了,所以,你最多被判几年……”
萧雨柔尖声叫:“几年?你说的真轻巧!”
“早就知道指望不上你,站着说话不腰疼,在牢里别说呆上几年,一年,我这辈子也完了!”
萧增礼张张嘴,终究没说出那句话: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你走!你们都是一伙的,包括萧群那个小白眼狼!你们都恨不得我去死,是不是?都滚,滚!”萧雨柔开始发疯,一听必须要坐牢,她也顾不得警员的威胁了。
最终,她挣扎着被警员押了下去,萧增礼则蹒跚的走出警局,一路上老泪纵横。
外公病了,反复烧了七天,吃上药就退烧,然后晚上继续烧起来,可把萧群和沈萃急坏了。
李三石开车拉着他强硬的办了住院,医生说是受凉入里,引起了肺炎,加上食欲不振,营养跟不上,自然没有抵抗力。
萧群恨恨的说:“判了她七年真是轻的!坐牢还要连累外公病一场,上辈子欠她的。”
萧增礼那几天瞒着萧群跑来跑去,出一身汗,再被凉风一吹,加上萧雨柔恶毒的话,才会让老头瞬间倒下。
沈萃和萧群坐在病房外的走廊上,头靠在他肩膀,一脸难过:“外公心里难受,你就别说他了。”
“嗯,我知道。”萧群后脑勺轻轻向后磕,磕到墙上,带来一点点的痛感:“只是有点生气。”
沈萃拉住他的手:“过了这一段就好了,萧雨柔也得到了惩罚。”
萧群把头搭在她的发顶:“我得请一星期假,先不去上学。你下晚自习这几天,跟着段虹走,别一个人单溜,我不放心。”
沈萃笑着推他下巴:“在学校里怕什么,都是下晚自习的同学。外公得住半个月院吧?”
“我本来想请半个月假,三石叔叔说我了。”萧群觉得自己上辈子可能拯救了银河系,才会遇上沈萃这一家。
“有三石爸爸在,确实放心。”沈萃咭咭笑,这可是经过前辈子认证的男人。
事实证明李三石真的靠谱,萧群去上学后,李三石照顾的萧增礼,到出院竟然还胖了两斤。
一般病人住个院,能脱层皮。
萧增礼走出了萧雨柔坐牢的阴霾,渐渐放下了。因为李三石开解他,在牢里没什么不好,还可以学习、劳作受教育。
他露出这么长时间来真正的笑脸:“你说的太对了,我教歪了的人,国家帮我把她扶正。”
李三石挑眉:“还有最大的一个好处,那就是,萧群高考,没有人能影响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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