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并不理智,可不愿再拖他后腿的愿望似乎更为强烈一些,其他什么的,我也顾不上了。
我以为,他听了我的话之后会很诧异地问我“为什么”,或者很生气地质问我既然不需要帮忙,那叫他过来干什么。
可是陆启琛只是淡淡地回应了一个“好”字,随后关上车窗,驾车缓缓驶离这里,很快便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失落感渐渐加剧,甚至有些莫名的心疼,我呆呆地站在原地,茫然得不知所已。
我好不容易做出的决定,原来在他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正发愣间,眼前突然窜出一道黑影,还没等我回过神来,脸上已经挨了很重的一耳光。
“啪”一声脆响,打得我身体有些失去平衡,踉跄着后退两步,定眼一看,这才看清,原来是林锐的老婆,也就是我们工作室的那名客户。
被打的脸颊火辣辣地疼,嘴角有铁锈味的液体流入口中,我伸手一擦,手背上一道红色的血痕,原来是嘴皮破了。
“哼,臭三八!要是我老公有个三长两短,看我怎么收拾你!”恶狠狠地留下这句话之后,林锐老婆急匆匆地往急救室的方向奔去。
我苦笑着摇摇头,拿出纸巾把嘴角的鲜血擦干净,而后返回到刚才那里。
这时候林锐的嚎叫声已经停止,可是他老婆类似杀猪般的哭声却回荡在整个走廊里。
我一直记不得他老婆的名字,就算仔细看了合同,可姓名的最后一个字却签得很潦草,根本辨不清那是什么字,既然俩人已经和好,那不如就用“林太太”来代替她的称谓。
项天并不在走廊里,人不知道已经跑哪儿去了,我深吸口气,顺着嚎哭声往里走,总算在一间敞开的大门里发现林锐夫妇的身影。
此时的林锐已经安静地躺在**上,似乎已经睡着了,被我打伤的肩膀上绑着厚厚的纱布。
刚好医生在跟林太太明情况,我干脆站在门边,竖起耳朵偷听起来。
“这位家属,你先生打了镇定剂,估计会睡上四个时左右!根据我们初步判断,他主要的情况是左肩胛骨粉碎性骨折,具体受损程度,得照了x光片才能最终确定,后续的治疗,也得根据他的状况再做具体的商议……”
“那医生,这得花多少钱啊?”林太太似乎很紧张,话的语气颤抖得厉害。
“这个嘛,不清楚,不过以前有过类似的病患,治疗周期三个月,所有的花费加起来在五万左右,不过你先生的情况还要更严重些,最好多备些钱,免得耽误他的治疗!”
完这些话,医生便从急救室里走了出来,我偷偷往里瞄了两眼,里面还剩下两名护士。
“这位家属,麻烦跟我到一楼交钱开单!”
“护士姐,我先生是被人打伤的!要交钱也该让外面的那个女人交!”林太太的语气有些急迫,却很理直气壮地道。
听到这话,我冷冷一笑,看样子还真打算讹上我了,我该庆幸没让陆启琛出面,否则又得让他看到我跟人撕逼。
“这个我不管,反正看到住院单我才能给他安排病**,你自己看着办!”留下这句话,护士也走人了,这时候房间里就只剩下林锐和林太太两个人。
我定了定神,抬脚就往走了进去,见到我,林太太微微一愣,随即冲到我面前,狠狠地推搡了我一把。
“你们把我老公伤得这么重,不能就这么算了,得赔钱!”林太太死死地盯着我,咬牙切齿道。
她的力道很大,推我的时候又刚好碰到林锐打过我的地方,锁骨的位置像被撕了皮一样,火辣辣地疼。
我强忍住痛楚,一字一顿问道:“你想让我们怎么赔?”
“二十万!一分都不能少,否则我现在就报警把你们抓起来!”她的脸涨得通红,难得的是这话时居然气没喘。
很难想像,在不久之前这个女人还在我和项天面前哭诉着自己有多不幸,赌咒发誓她会和林锐离婚,这才没过几天,就全变了。
女人心,果然海底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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