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着,夏梦心里暗暗组织着说辞。去医院路上,先给公公回了电话。
警察都找到了这,丈夫那边的人是无论如何也瞒不住了。与其被动逃避,不如趁机说清楚。
车速缓慢,夏梦心跳却很快。
一向极好的口才,此刻说一句话都特别辛苦。解释着,她已经做好被训斥,被骂的心理准备。
可解释了半天,也没等到韩岳山答话。
她试探问:“爸,您还在么……”
“在听。”
夏梦摸不清楚他喜怒:“我知道错了,这边也已经帮韩东准备好了律师。您别多心,我能帮他解决好。”
韩岳山叹了口气:“小梦,我打这个电话不是兴师问罪。你们俩的事小东跟我提过,刻意交代让我别为难你。我是想跟你说,别有下次了……”
丈夫提前跟韩岳山沟通过这些?
夏梦怔然。她最担心的就是丈夫的亲戚会找她的麻烦,难以原谅她。可丈夫早悄无声息的把这件事给帮她抹平了。
眼睛模糊的没办法继续开车,她忙乱抹着眼泪:“爸,对不起……”
韩岳山如常:“小东只要没事,你就不用跟我说这个。再则,这是你们之间的问题,我不想胡乱介入,自己处理。”
“嗯嗯,等他回来,我肯定给您一个交代。”
“那也没别的事,挂了。你姑妈那边我来沟通,你安心工作。”
“谢谢爸。”
结束通话,夏梦心情仍还处在来回碰撞的冲击中。
她一直以为丈夫因为录音恼她,恨她,埋怨她。可结果是,每每小人之心。
是了,他是这种人。
哪怕吵架冷战,从来都不影响他该去做什么事情。
突兀的思念,夏梦恨不得现在就丢掉一切跑去上京找人。
重新拿起手机,她拨通那个最熟悉的号码之后,再不吝丝毫表达:“老公,我想你。”
……
韩东不懂一个人前后几分钟,性格怎会反差如此大。会从一个克己,高冷的女性。变成了一个词不达意,只顾撒娇的小女人。
但无疑,也深受触动。
她想他,他当然也想她跟孩子。
不知不觉分开这么多天,夫妻,父女之间,怎会不想念。
是他至今考虑不透邱玉平这桩事,性格使然,会摒弃这些。
冷血也好,其它也罢。他弄不懂之前,根本没办法毫无芥蒂的再去相处,去沟通,去找回那种亲密无间的相处状态。
窗外夜色渐浓,气温降到了十度以下。开着窗的房间,凉意时而袭来。
韩东点了支戒了两天的烟,浓雾中,坐回电脑前,反复观看着关新月发来的海城规划图。
她前天就到了海城,跟白雅兰开始接触。等竞标结束,正式的工作会开始推上日程。而他,想继续偷懒也不现实了。x~8~1zщ.com <
引资,建筑,规划,关系等等方面。他不可能指望本身就够忙的关新月全揽下来。
鼠标不断放大着图纸,韩东迅速沉进去,放空思维,想象着旅游项目竣工后的情形。他是个外行,能站的角度是游客的角度。去考虑交通,协调性,观赏性,体验……
最重要的引资,韩东反没那么看重。
他跟涂青山初步接触过,挺有把握对方会投资。不肯投也无妨,白雅兰说会介绍投资商给他认识,他姑妈也说过,没人投的话,她一定帮忙。
所以,钱不是问题。问题就是,怎么把这个实验性质的项目做好。
全神贯注中,门被人随手推开了。
这么不礼貌的开门方式,家里就一个傅立康。
韩东转过椅子,眼睛示意了下桌上香烟:“要不要来一根。”
傅立康则进来坐在了他身后床上:“你小子不戒烟了么,怎么又抽。”
“江阿姨让我少抽,我才安慰她要戒。困了,抽一支解乏。”起身倒杯水递过去:“这么晚,你来干嘛。”
“找你聊几句。”
韩东眼睛动了动:“案子?这不用聊,你也不用管,我搞的定。”
傅立康喝着茶,瞟了一眼:“小东,咱爷俩聊天能不能别这么简单。你至少等我把话说完再下结论,我还没说话呢,你就知道我要跟你聊案子?”
韩东见他轻松,倒也不好一直说话噎人。老头年龄不小了,以往最笔直的腰背也开始佝偻下来。过去那种相处方式,似乎要变一变。
也笑了笑:“那你说。”
“我今儿从部队回来的时候,见门口停的有警车,让我安排门岗给赶走了。好像是在等你。”
韩东低头抽了口烟:“等就等着呗,反正他们也不敢进来。”
傅立康转动着手里还泛着热气的茶杯:“你总要出去吧。我怕你一出门,就出事儿!找人查了下,来的这几个警察挺不简单呢。”
韩东无所谓:“比部队监察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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