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刚结束跟古舟行通话的樊沧海意味不明笑了笑。
做朋友,是要有默契的。
找不到默契的,一概避而远之。
他跟古舟行就有默契,从早年的那场官司,默契就建立起来了。
古舟行出面硬杠把人拉下马,导致坐牢。他在一年多之后,把古舟行从牢里救了出来。
想及当年,樊沧海无端有了些亲切。
他也曾豁出去过一切,去判断古舟行是个聪明人。
判断没错,对方哪怕在里面被人折腾的生不如死,也没有说半句不该说的话。
结果就是现在。
他做了l市一把手,古舟行也成为了行业之最。
这一次是他邀请古舟行来l市的,以投资考察的名义。其它的不用说,彼此都懂。
电话在吵闹,樊沧海等几秒钟,才接了起来。
“什么事啊!”
对面的谭靖宇试探:“樊书记,关于邱总的案子,证据不够。快到关押时限了!”
“老谭,你跟我说这些干嘛。这是你们临安警方的事,秉公执法就行。”加重了些口气:“但是呢,也别轻易放了一个恶人,一定要调查清楚。”
谭靖宇沉吟,思考。
而后让秘书进来吩咐:“那些来保释邱玉平的,先打发走。警方有人去国外接触那名举报者了,等结果出来证明是诬告,我亲自去找他道歉,给他交代。”
“常总的案子影响实在太大了,好好跟邱总说一说,让他务必理解!”
安排好秘书,谭靖宇不免苦笑。
在局中,身不由己。
樊沧海心思浓重,附近数省,声名赫赫。邱玉平案子是跟他没关系,可是真没关系么?没关系为何屡次过来追问进度。
这种压力下,连临安市委书记都亲自来找自己询问具体情况,让务必彻查。
……
韩东已经到了东阳市。
下机,随着人潮走出机场,顿觉身上枷锁尽散。就像他当年负重训练,精疲力尽的时候摘掉负重的那种感觉。
亲切,殷切,迫切。
他提着一个简单的包,穿着单薄。信步而行,步伐轻盈。
这趟回来他只跟岳母提前打了电话,没想过有人会接。
但刚出机场,就看到了一辆熟悉的车,跟一个熟悉的人。
红色的甲壳虫,穿着蔚蓝色长款风衣外套的女人。
女士西裤跟风衣不怎么搭,可穿在她身上,怎样都像是最潮流的搭配。
晶莹剔透的五官,比风都要冷清,韩东却看得心里温热升起,停下了脚步。
廋了点,气色差了点,但跟记忆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女人就是等了很久的夏梦,她连问都不用问,便知道他会从哪个出口出来。
也注意到了韩东,本能就快步往他身边走。十多步,又放缓了步伐:“妈跟我说你今天回来,我公司正好没事,来接你一趟。我刚到……”
嘴唇开合着,夏梦眼睛无端充满了雾气。
他变了,相貌没变,气质跟感觉都变了。可能是穿着跟周围人对比起来都太单,也可能是他看自己的眼神不对……
总之夏梦再也说不下去,冲动搂住了男人。
韩东手里还提着包,做不出回应。视线越过,看向街道上一辆又一辆飞驰而过的车子。
他以为自己心肠很硬,可当肩头滴答湿润感越来越明显的时候,心里防线就如涟漪一样,反复动摇。
老婆是自己选的,还能怎么样。
啪嗒,手指松开,包坠落在了地上。他拍了下妻子背部:“好端端哭什么。这儿冷,先回家。”
夏梦擦拭着眼泪:“都是我不好,我知道错了……我这辈子都跟邱玉平势不两立!”
韩东从口袋里拿纸巾递了过去,接过她手里钥匙,摁了下电子锁。
“车上说!”
“我不要车上说,我就要在这跟你说……”
韩东如若未闻,把简单行李放进后备箱,准备先上车。转头之时,妻子人已距离越来越近。
嘴唇碰到一块,两颗心也像是瞬间靠在了一块。
冰凉,柔软,又火热的嘴唇。
韩东条理顿乱,揽住她腰部,冲动回应。
很多人在看两人,又全都是空气。
“老,老公……”x~8~1zщ.com <
夏梦快喘不来气,抽机错开,贴着男人耳朵,委屈而低落:“不要生我气了。你这么对我,还不如直接打我一顿……”
韩东交缠在一起的十指松动,扶着她肩头分开。腾手帮她拨了下散落在额头上的发丝:“我想茜茜了!”
夏梦强提心思:“她这会一般不睡觉,会说话了。就会说俩字,爸爸!”
韩东看了眼她裤子:“你从公司过来的?”
“对啊。”
“那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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