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夜浓时分,又下了场薄雪。
稀疏的在地面铺了一层,晨起再看,银装素裹,别有风味。
如果换做是别的日子,方朵朵肯定会欣赏一番,然而一路走来,她心里只剩怒火,恨不得把萧景玄当场给剁了,更不要提什么赏雪了。
现在就算是美男在她面前排排坐,方朵朵都提不起劲来。
钱最重要啊!
到了枕香楼,门口守着两个五大三粗的龟奴,见一个女人也要逛窑子,当时就轻佻的随手一伸,将她拦在门外。
方朵朵冷眼看向他们,“让开!”
两个龟奴平常也都是横惯了的,还是头一回见到这样不识相的娘们,两人合计了一眼,一边朝着方朵朵压过来,一边撸起袖子,“臭婊子,你让谁让开呢!也不看看是在谁的门前,还敢跟你爷爷撒野?”
方朵朵丝毫不惧,后退一步,就在龟奴举起大拳头之际,随后赶来的萧大福见状,忙高喝一声,“住手!”
萧大福赶到跟前,吓的差点翻白眼,还不忘教训那两个龟奴,“都他爷爷的瞎眼了?七王妃你们都敢动手!是不是想掉脑袋!”
萧景玄常年累月宿在枕香楼,萧大福三天两头的跑来把萧景玄扛回去,这些龟奴都认识萧大福,现听了萧大福的话,两人都有些害怕。
“七王妃,对…对不起……的错了!”话期间,两人扑通扑通跪了下来。
方朵朵心里有气,一人踹了一脚,不作停留的直奔枕香楼。
刚才在外面闹开的时候,枕香楼的姆妈沈姨便听见了,早早的恭候在大厅,见萧大福跟在一个女人面前,忙谄媚的笑着上前,“这位祖宗,您是来找……”
“萧景玄在哪里?”方朵朵简单明了的问。
沈姨嘴角一抽,上下打量着方朵朵,心里仍自怀疑,“您是?”
“我们七王妃。”萧大福面色尴尬的扯扯嘴皮,每次来青楼,他这老脸都抬不起头来。
沈姨哦了一声,清楚得罪不起方朵朵,但还是免不了替萧景玄几句话,“那个,要不王妃您在楼下等会,我这就去把王爷给请下来?”
“不用。”方朵朵皱眉,不耐的道,“带我上去!别墨迹!”
沈姨悄悄抹了一把汗,讪笑着道,“那王妃您跟我来。”
方朵朵被引到三楼尽头,停在一扇雕花红木门前,从里面传来男男女女调笑的声音,一听就是萧景玄。
沈姨还想些什么,没想到下一秒方朵朵抬起就是一脚,房门洞开!
巨大的声响吓得沈姨双腿一软,就连房间里正笑的热闹的众人也都当即瞪圆眼睛,满脸不解。
直到方朵朵冲进去。
陪着萧景玄的是两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寒冬腊月竟然穿着薄薄的一层纱,内里的光时隐时现,深深的沟壑在白花花的嫩肉上,看的人浑身血液奔腾。
“哎!你这女人是谁啊!没看见我们爷……”其中一个长得异常妖媚,眼波流转就是一股狐媚子的风情。她目前最得萧景玄的喜爱,有人闯进来,她当然不爽。
“哟!这不是本王的王妃吗?”萧景玄闻声朝门口瞥过来,见到方朵朵,顿时乐了,“怎么这么巧?王妃你也来找乐子?”
“我来讨债!”方朵朵推开那都快扑倒她身上的女人,看也不看走进来,一屁股坐萧景玄身边,朝他伸手,“把我东西交出来,你继续玩你的,我立马就走!”
“什么东西?”萧景玄促狭一笑,冲她挤眉弄眼,“王妃,你冤枉本王了,本王根本不懂你的什么意思呢!”
他从容的给方朵朵倒了一杯酒,递到她面前,“喝杯酒消消气,大过年的别气坏了身子,不然我会心疼的!”
“王爷!你刚才不是最心疼人家嘛!”另外一个女人,像是水蛇一样附在萧景玄身上,方朵朵这个王妃,她们是看不到眼里去的。
王妃又怎么样?还能管得住男人寻花问柳不成?只要王爷喜欢她们,王妃又算是哪根葱?
萧景玄轻笑几声,目光却始终看着方朵朵,笑意未达眼底,仔细看,都是细碎的寒冰。
方朵朵没兴致听他们腻歪来腻歪去,没有理会那杯酒,盯着萧景玄的脸,“昨天赏给我的那两个匣子,那是我的,你把它们拿出来,我立刻走人,不打扰你快活!”
她在跟他谈判。
萧景玄从她坚定的口吻中听出来了。
他又喝了杯酒,火热的液体顺着喉咙往下流,烧过他的心,落到他的胃里。
萧景玄目光沉沉,始终没有话。
之前最开始和方朵朵话的那个狐媚子女人,却从袖中拿出来一个木匣,晃了晃笑道,“王妃的是这个吗?”
方朵朵看过去,瞳仁一亮,她伸手就要夺过来,那狐媚子笑嘻嘻的收回手,“王爷赏我的,这已经是我的东西了!”
“你再一遍?”方朵朵危险的眯起眼睛,“我现在很不爽,你最好不要挑衅我。”
“王妃娘娘,我一青楼女子哪敢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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