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长时间这个女人都没有发话,房间没有窗户很是幽暗,谢安立在原处,只听见房中淡淡的呼吸声。
再过一会谢安听见一声极低的呻吟,从房间西北角传来。
谢安知道这样的情况最好是不要看,但是以谢安的年纪,这样沉稳反而不正常,于是谢安便装作年轻好奇的模样,忍不住伸出头去打量了一眼。
那角落里影影绰绰站着两个人,看着身形高大,应该是两个男人。
坐上的女子看来是有些不耐烦,托着腮蹙起了眉头:“你到底剥好了没有,手脚这么慢,当真是老了吗?“
“是老了。”角落里那人回答,隐带笑意:“谁叫你不爱点灯,我老眼昏花的瞧不清。”
女子冷哼,将手一指隔壁桌上的铜座纱灯,道:“那么你去给这个老不死的掌灯好了。”
谢安四下回头,发现其他人早没了踪影,他竟然毫无察觉!?
那么要掌灯的只能是自己了。
于是他只好上前,把灯持了轻声走到那两人跟前。?
来到近处才看清那的确是两个男人,其中一个穿灰衫,衣角浆洗的都有些发白,是个儒雅的中年男子,应该就是方才说话那人。
而另一个人则脊背朝外,屋里光线的确太暗,谢安看不清楚,于是把灯又凑近了些。
眼前一幕顿时惊呆了他,他脑海中瞬间删过无数的画面,他假装一个失手,让灯在自己的手里剧烈的晃了晃,险些就让纱灯落了地。
那的确是个男人的背,不过背上的皮肤已经不完整,已经被人割开一块挂在背上,此刻正被蹲下身的灰袍男子吹的轻轻颤动。
割皮,原来他们刚才谈笑间要割的是一个人的皮,一个活生生人的皮!?
谢安头皮发炸,握灯的双手开始不住颤抖。
那儒雅男子笑了,看着谢安这个样子,放底声线:“你拿稳了莫要怕,没什么可怕的,一滴血也不会见。”
言毕就开始执刀,他那把薄如蝉翼的刀,一寸寸往下,把皮子和血r分离开来。
果然是一滴血不见,谢安清楚看见皮子剥离后那人背上一层薄薄的黄色脂肪,还有脂肪间织网般密布的血管,里面血y正汩汩流动。
而那被剥皮的人再没发出一点声响,端坐在那里,直到后背整半张皮子被撕下。
谢安假装慌乱的垂下了头,这样的场景确实看起来很吓人,但是最起码还吓不到谢安,谢安只是觉得这一幕有些隐约的熟悉,而且,这个灰袍男子的刀功也确实了得,一看就是老手,谢安猜测这个人一定是主管刑罚的那一个。
中年男子长吁了口气,把皮子交到谢安手心,示意他拿给坐上的女子。
女子看着谢安拿着那张皮子,一路手脚发颤,跟喝醉了似的,也不知是怎么走到自己的身前。
女子笑莹莹起身,拿起手边的毛笔沾墨,在那上面很快就画出了一枝藤萝。
“那么你来画只蝴蝶吧。”一会她发声,将笔递给谢安:“这将来是要做屏风的的,你看看画哪里合适。”
谢安拿起笔,虽然是有些发抖,可还是很快落墨,在空白处画了一只粉蝶。
有了这只蝶整幅画就活了起来,女子点头。
“从前倒是没看出来啊,你还这等的本事。”
“属下不敢。”
“把人抬下去吧。”拿着皮子女子想起挥手:“别叫他死了,他这身皮子还是不错,剥的仔细了兴许还能做只灯笼。你们也要小心,可别再打碎我喜欢的东西。”
屋子里有了人影,看的出来是一群男仆,没半点声响就把人抬了出去。
谢安看起来有些齿寒,立在原处双腿发软,把下唇咬了又咬。
一旁女子还是和声细气:“你放心,你和这些奴才不同,我看的出你是有用之人,只要你听话,没人会难为你。”
谢安噤声,一旁那中年男子走了过来,看着她笑意盈盈。
“你啊,就知道夸人见人长得干净就什么都忘了,你还记不记得今日为何要找他过来啊!”
女子被灰袍男子这么一说,顿时有些不高兴了,撅起嘴来。
“一码归一码,他画的画儿合我的心意。而且你发现没有,这孩子很象你,神气象足了少年时的你。”
男子莞尔,朝她别过一眼道:“那么你的意思是我如今老了吗?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我年轻的时候就这个怂样子?。”
“哎哟,你还当你当年多英雄啊!我的刑堂大堂主?”
话风和软,两人听着象在打情骂俏,可谢安却是倒吸一口凉气。
刑堂堂主。他果然没有猜错。
猜想谢安可能是被自己名头吓倒,灰袍男子握起拳头轻咳了声:“那么你别忘了,他今天来可是有正事。”
女子一敲额头:“被这奴才一搅我还真差点忘了。”
“喂,我问你,今日为什么要给宁蒗通风报信。可是想要背叛!?”
“属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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