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孙,下一步怎么办?”许进之眼在灯下幽幽闪着微芒,见四下无人靠近,低声说:“神武卫这个千户,末将是有点威望,但真正跟着的人没有几个!”>
“要速速造成事实才是,要不,怕想明白了有变!”>
苏子籍环视左右,见毕信几次张口欲言,又嗫嚅着住了口,远处几个侍卫面面相觑,相互打着眼神,只是不敢异动,更是微微一笑。>
嘉许的看了一眼,缓缓说:“你说的不错,羽林卫和神武卫,其实都不算真归心我,只是出于相互牵制,又不知彼此底细,无人敢妄动而已!”>
自己虽种种算计,形成了局面,可其实,他们都是人,不是脑缺水,自然发觉不对。>
只是虽不对,被自己种种调动,羽林卫以为神武卫是自己嫡系,神武卫更以为羽林卫是自己嫡系,相互都牵制,不敢吭声。>
这其实是裹挟,可裹挟只要动了手,就没有回头余地了。>
许进之这一进言,就可见忠心。>
皇后还是有几个人。>
“不仅仅如此,我苦心积虑,利用太学之道,潜移默化的教化,还是取得一定效果,虽然这并不大,可有太孙名分,关键时能起最后一根稻草作用,也就不枉了。”>
“并且肯定不止一根稻草。”>
“李世民能行玄武门之变,最关键的是天策上将,屡战屡胜,可以说缔造大唐之功不小,所以才能轻易左右京城民心军心,玄武门本是宫禁侍卫,独属皇帝,却也暗降于李世民而敞开。”>
“我就算有太学之道,也远逊于李世民威望,但和李世民不同,我有太孙名分!”>
“更有私兵!”>
目光扫过,才寻思着,只听甲士叮当响,众人都有点草木皆兵,都看了过去,只见潮水一样,涌入一支甲兵,为首的,正是曾念真。>
苏子籍心一松,大势在我了。>
要是没有这支精锐,羽林卫和神武卫只要稍有异动,纸老虎就被揭穿,立刻身死族灭。>
可有这支精锐,羽林卫和神武卫这支千户,自然可从容驾驭。>
“曾念真,你率人喊阵!”>
“是!”>
两门之间,隔数百米,说话自然不必过于担心,传播过去也模糊不清了。>
大军进发,私军阵列向前,拱卫着太孙车架,行到玉阙门下,照例是太监高泽先行。>
“楼上听着,咱家是奉旨出差的钦差,现在回来交旨。”高泽上面高喊:“咱家身后,就是奉命进宫的太孙殿下!”>
“陛下有急令,诏太孙殿下觐见,你等不得有误,速速开门!”>
城楼上卫将,>
“公公,你看着是面熟,说是钦差,我没有不信的道理。”>
“只是,既是觐见,太孙又何必携着大军?”>
守将李翔声音洪亮,传扬四方:“不如稍侯,待本将请示陛下,您看可好?”>
“反正陛下在内宫,不过片刻就可证实!”>
这样高喊,本就是有用意,眼见声音传递下去,下面甲兵,个个森冷肃杀,刀剑寒凛,丝毫不为所动,心里大凛。>
脸沉似水,只是暗想:“什么时,太孙掌握,如此之深了?”>
清君侧,为什么是清君侧?>
就是大军真直接攻击皇帝,皇帝振臂一呼,立刻反戈。>
真当皇帝名分威望是假?>
只有先清君侧,杀了许多人,才没有退路,连皇帝都可动手了。>
李翔忠心耿耿,又是机警,立刻发觉,羽林卫和神武卫,还没有“清君侧”,立“投名状”,这种情况,只要自己高喊,必可劝退甚至哗变反戈。>
可话落下,下面丝毫不动,顿时震怖。>
野道人也明白过来,暗看了主公一眼,心中佩服,要不是上阵的是私兵,就事危了,当下使个眼神。>
“大胆!”>
早已得到苏子籍明示,这时又受了眼神,太监高泽顿时尖着嗓子,勃然大怒!>
“你明知陛下危在旦夕,急诏太孙入宫继位,不但不思社稷大统,还敢试图拖延……你必是齐王同党!”>
“城上听着,杀反贼有功,太孙登基必有封赏!”>
“要是从逆,必诛满门!”>
喊话过后,城楼上是有了些骚动,转眼平定,只是多出些血腥。>
“哼,看来这将,是要死守了!”苏子籍挥手示意:“攻击!”>
几乎同时,城楼上传来声音。>
“上甲,上墙!”>
数百人顿时一齐涌出,整齐划一,气势惊人,转眼火把熄灭。>
黑暗里,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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