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个爷爷努尔哈赤,不过是铁岭李伯爷家的亲兵,我家将军的舅舅那可是铁岭李家的正宗嫡传!按照你满洲蛮夷的规矩,见了老主子,还敢如此放肆?!”
“要打便打!我家将军说了,他虽然比不上我家大少帅,能够将山林之人练成一支敢顶着炮子冲锋的精锐,但是,身边也有一支精兵,打你们还是绰绰有余的!只管来战便是了!”
成千上万的官兵扯开嗓门,将努尔哈赤家的那段不愿意提起的隐私往事尽数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不过,也还算是李华宝嘴下留德,没有将努尔哈赤的母亲喜塔腊同李成梁之间发生的缠绵悱恻感天动地的那些感情纠葛,或者是欣赏水平比较低下的群众很是喜闻乐见的行为宣之于众。这段事情,他们几兄弟在青春期的时候可是没少听那个没什么节操的二舅舅说得眉飞色舞指手画脚绘声绘色,说得他们几兄弟个个面红耳赤。
不过这些话,在清军一方看来也是极为阴损刻薄了。有道是打人不打脸骂人别揭短。你李华宝在数十万人面前大肆揭穿别人发迹之前在你家当奴才的那段事,这个,不太好吧?毕竟谁都没有朱元璋的心理素质,就明着告诉天下人,老子就是苦出身,爹死了连坟地都没有,当过和尚,要过饭,给人当亲兵一步步走到了皇帝的宝座上。这要是放在米利坚,绝对是和林肯、卡特一样被大书特书的树立为个人奋斗的励志剧男主角。可惜,在某些有良心的青年历史发明家嘴里,他被称为贼王,准备跳帮!”令抬运看到己方的伤亡越来越多,几乎属于一边倒的杀伤,当机立断,下令各船抛出绳网,准备让那些刀盾兵们跳帮,用手中的大刀利斧来杀伤炮舰上的水师。
“轰轰!轰!”
一股股的水柱在快蟹船与宏武军军舰之间溅起,由远而近的,数十艘清军大船在额赫里的拖罟大船指挥下,向李华梅的傲梅号靠近,开炮。
这些沙船,才是清军水师的主力船队。
他们以船为单位,装备了多少不等的火炮,虽然大多数都是布置在船头、船尾,但是胜在船多。而且,他们同样有技术过硬的观测手,用来计算射击诸元,安排装填多少药包。药包虽然不像宏武军那样奢侈,使用的是蓖麻蚕茧的粗绸药包,但也是棉布药包。每条船上的观测手除了有望远镜之外,还有系列成套的方器与圆器。
这些炮手,是入关以来多尔衮从各处搜集来的炮兵精华,在这些人身上,清军花了大本钱。房子、田地、银子、奴才,女人、官职,要什么便有什么,只要你肯为我出力!
这些炮手们,也同样知道自己在清军之中安身立命的本钱是什么,到了这个时候,自然个个表现得非常卖力,火炮打得又快又准。
几枚炮弹落在了宏武军的炮舰甲板上,顿时炸起了无数的木屑碎片,炮弹四处弹跳滚动,两名水兵被炮弹滚去了小腿,倒在甲板上哭嚎不已。
一枚炮弹落在了傲梅号舰桥下层甲板上,被炮弹溅起的甲板木屑,大片的灰尘腾空而起,落在了李华梅的头上,披风上,加上火炮的硝烟,将李华梅的脸熏染的黑一块白一块。
“将主爷!”胖头鱼带着手下几名亲兵扑了上来,试图用她们的身体为李华梅挡住可能飞来的危险。
“滚开点!别挡着本官!”李华梅恶狠狠的申斥着。胖头鱼的举动遮挡了她的视线,“能打死我的炮弹还没造出来呢!”
“唉!可惜了!”令抬运也看到了傲梅号的这一幕,不由得大呼可惜。“兄弟们,快点上!上晚了功劳就被别人抢去了!”他奋力抛出了一张带着铁钩的绳网,那铁钩斜斜的挂住了傲梅号的船舷。
“娘的!你们这群不知死的狗贼!”胖头鱼骂了一句,从腰间宽宽的牛皮腰带上拔出双筒短火铳,“去!把那群狗贼给老娘干掉!”
“只差一点!奴才们,好好的打!你们子孙后代的荣华富贵就在你们手上!”额赫里在自己的座舰上看到了李华梅险些被击中,不由得大声疾呼,激励手下人赶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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