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驶入车站,乘客鱼贯而下,纷纷攘攘的人潮格外拥挤,宫弈把包举过顶,废了老大劲才挤出来。
一辆超跑停在火车站的站台上,乌鸦从窗户里伸出半边身子,对着远处的宫弈招招手。
宫弈上车,一屁股坐在副驾驶上,透过车窗看着此刻已经开始下一班上车但依然人山人海的景象,轻轻舒了口气。
乌鸦发动车子,眉飞色舞的道:“怎么样?第一次任务还行吧?”
宫弈看向窗外,眉头皱了皱,沉默了一会儿:“还行吧,第一次任务大意了,受了点小伤。”
乌鸦点头道:“嗯,第一次任务可以理解,受点小伤算什么,男人就是要多受点伤才知道成长。”
宫弈被他这句话勾起了回忆,扭过头怔怔的看着周边事物模糊中倒流,仿佛时光也在倒流,脑海中浮现起小女孩从高空中坠落的画面,她倒地的那一刻,嘴唇微动,对自己说着谢谢……
宫弈闭上眼睛,准备趁着车子还在路上的这段时间稍作休息养养神,手指一动,接触到自己怀中事物,那柄刀……因为没了刀鞘,现在被一圈圈胶带缠成厚厚的一层。
宫弈睁开眼睛,向着乌鸦道:“问你个事,龙马家家主有没有一个弟子?”
乌鸦想了想道:“好像有吧,后来好像无故失踪了,因为是几年前的事了,所以家族里很少提起。”
乌鸦看了看宫弈脸色,继而道:“我听到说,龙马家主的弟子是个鬼,而且血统非常危险,已经被本家抹除了。”
宫弈回忆了下记忆中城户太的样子,以及他的举动,道:“我这次任务的对象就是他,可是,他并没有表现出被龙血侵蚀过的样子,虽然他最后发生了龙化现象,但那是因为他注射了一支紫色试剂,是通过药物强行催发了血统。”
乌鸦直挠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都是几年前的事了,可能也什么隐情也说不定,但这个你找我肯定没法子,这种事你得找樱,他是老大的助手和秘书,什么事找她准没错。”
“是么……我要去个地方,你一起去不?”
“呃……什么地方?”
“……”
乌鸦猛踩刹车,车子一个不问摇摇晃晃撞到路灯杆上,安全气囊嘭的弹出来糊他一脸。
乌鸦晃晃脑袋问道:“你说啥?!”
……
宫弈当先走过桥梁,两侧穿着和服的迎宾小姐们立即喜笑嫣然的迎了上来,乌鸦跟在后面,小声道:“喂,没问题么?老大知道了会打死我的。”
宫弈低声道:“没事,这件事你知我知谁也不说出去,谁能知道?”
“你来这里干嘛啊?”
“有些事想不明白,就来这里看看……”
说话间宫弈已经走到大门前,两侧的黑衣保镖推开朱红色的大门,同时深鞠躬道:“欢迎您的光临!”
宫弈面不改色心不跳,坦然的走进去,乌鸦见已经是不可改,也就心一横跟了上去。
宫弈皱了皱眉,刚一进门就有一股嘈杂的人声洪流般涌来,随口点评道:“我真觉得你跟错了人,这地方简直就是你和夜叉的老窝!”
乌鸦小声道:“话可不能这么说,虽然我和夜叉两人是个变态,但血统摆在那里是完全没问题的,我要想来他们也不欢迎啊!”
“你没来过怎么知道他们欢不欢迎?刚才那些女孩不挺热情的吗?”
“那是我没暴露,你要暴露一个试试?”
宫弈站在赌桌边,闻言冲着乌鸦挑了挑眉,换了点筹码道:“试试?”
乌鸦咽了口唾沫道:“喂,你要干嘛?”
“还好看着。”
这张赌桌堵的是二十一点,此时开始第一场赌局,荷官开始发牌,宫弈扭头问道:“你会玩二十一点么?”
乌鸦点点头道:“会玩,挺简单的,玩家比到手的牌的点数,点数大的获胜,但手中的点数不能超过二十一……你不会?”
宫弈点点头:“第一次看见赌博,以前没玩过。”
乌鸦瞠目结舌,他刚才可是看见了这货提前安排了自己的下一场赌局,结果不会玩?
“你搞什么飞机?告诉你别拿我顶包啊,我逢赌必输!”
“没事,我会记牌。”
乌鸦眼睛一亮道:“你能记几副?”
“……看情况?”
第一场赌局最终以客人输光了筹码为结尾落幕,看他跑出去面如死灰的样子,估计是吧自己家产都拿来堵了。
宫弈坐到椅子上,正襟危坐,学着乌鸦给自己支的招,用一副看死人的眼神瞪向庄家。
赌局开始,宫弈把自己的筹码一股脑全部推出去,周围一片惊呼。乌鸦也呛了下,看着一对最大值的筹码就那么没了,心里也忍不住哆嗦,看向宫弈的眼光顿时有些高山仰止了。
荷官开始洗牌,宫弈无声的看着,脑海中不断重整着牌的次序,每一张牌都清晰的呈现在脑海中,不断的打乱,重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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