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三月。
这已经是路筠尧收到的第几封看守所寄来的信了。
季柠月始终在里面不安分,既不愿意伏法认罪,哪怕要让她做劳改也照样趾高气扬的,觉得自己还是当初那个高高在上的市长千金,谁都拿她没有办法。
她每一次闹腾,就只有一个目的——她要见路筠尧一面。
路筠尧已经多番拒绝了不愿再看见她,也是无济于事。
路筠尧烦躁地把手上的信纸揉成一团,丢到了一边。
那种蛇蝎心肠的女人,有什么好见的,曾经那份情谊,也彻底因为她对靳甜心一次次的伤害,一次次挑战自己的底线而彻底破裂了。
靳甜心走下楼,刚好看到了这一幕。
她走过去,弯腰捡起了那团纸。
打开,仔细看了起来。
阅读完上面的字,她垂下了眼帘,走到路筠尧的身旁,坐下,头轻轻靠在他的肩上,“还是去见她一面吧。”
“什么?”
路筠尧转回头,看见了靳甜心手上握着的皱巴巴的信纸。
一直都瞒着不想让她知道的,稍不留意,还是让她看到信了。
“甜心,我......”
她柔软的指腹轻抵在他的唇上,“你不用解释,我都知道。去见她一面吧,我们一起去,也算是,彻底断了她的念想。”
“你真的......不会介意吗?”
靳甜心轻笑,“介意什么?你早就是我的人了,我还是法律意义上你的妻子,这种醋,我还不至于吃。”
路筠尧拉过她的手,握住,细细抚摸着她的手背,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好,我们一起去。”
***
看守所里,路筠尧和靳甜心终于看见了一年多未见的季柠月。
她穿着一身劳改服,手上和脚上都戴着沉沉的镣铐。
披头散发,素颜的她看起来很憔悴,再没了往日的光彩。
一名狱警紧跟在她的身旁,他们是隔着铁窗对话的。
看到靳甜心的那一刻,季柠月的瞳孔瞬间放大,她猛然扑到铁窗前,恨恨地瞪着她:“你没死!你为什么没有死?我明明就让他们把你丢进海里的!为什么你没有死?为什么!”
靳甜心被吓坏了,忙往路筠尧的怀里躲。
季柠月就当真如此恨毒了自己吗?明明自己和她之间又没什么深仇大恨,甚至根本算不上有多熟悉,季柠月却三番两次想要置她于死地。
在这种时候,脆弱无助的模样,是最能惹他怜爱。
路筠尧轻轻安抚着怀里被吓坏的靳甜心,看着季柠月的眼神都是不耐烦的,“你终于肯承认了吧,这个牢,你也算没白坐了!”
“不!不!筠尧!筠尧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的!你不要再被她表面欺骗了!靳甜心才是那个最恶毒的女人!是她抢走了你!你本来应该是属于我的!你是我的!”季柠月大喊着,手不断地往外伸,想要触摸到路筠尧,身后的狱警把她强制抓回了椅子上坐下。
“老公,我,我怕。”
靳甜心可怜巴巴地缩在路筠尧的怀里,眼圈红红的,好像随时都能挤出眼泪来。
“没事,我在这。我们出去吧,不要再跟这个疯子理论了。”
“不要!筠尧你不要走!靳甜心你这个贱人!如果有天我能出去,我一定要杀了你!杀了你!”季柠月疯了般地怒吼着。
为什么靳甜心没有死?为什么她还能好好地跟路筠尧在一起?而自己和家人却沦落成了这样?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不甘心!她怎么能甘心!
路筠尧搂着靳甜心离开前,最后留了一句话给季柠月:“即使没有靳甜心,我也不会爱你。你的所作所为,让我彻底看透了你,无论当初在我面前的你有多温柔体贴,到今天我才知道,那不过都是你虚伪的假象!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你。”
话已至此,路筠尧已经彻底对季柠月心灰意冷了,他搂着靳甜心径直离开了看守所。
如果不是靳甜心坚持要来,路筠尧根本就不愿意踏入这里的。
......
想到刚才,季柠月一看见她,还是充满了恨意,甜心肯定被季柠月刚才的样子给吓得不轻了。
果然,路筠尧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儿,就发现她皱着眉头,闷闷不乐的。
“怎么了?”他捂着她的耳朵,“刚才她说的那些话你都别往心里去,我不会让她再有机会对你下手的。”
“哎哟,我不是因为她那些话啦......”靳甜心有点烦躁地掰开路筠尧的手,“她又不是什么豺狼虎豹,我才不怕她呢!”
“那你怎么还不高兴?”
“我......我有点难受。”
“哪里难受了?”
“就是......我发现一个很奇怪的事情。”
“什么?”
她遮遮掩掩的,路筠尧听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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