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可心拿着医药箱,抬手轻轻敲了敲书房的门板。
“叩叩叩——”
“夜,是我,我可以进来吗?”
听见箫可心的声音,书房里,江夜之胡乱抽过纸巾擦了擦胳膊上的血,赶紧丢进垃圾桶去,生怕被她看到了。
他迅速把手臂放下。
“进来吧。”
得到他的回应,箫可心才慢慢拧开了门把走进去。
书房里的江夜之,一脸平静,仿佛刚才的事情不过云淡风轻,并没有影响到他的情绪。
可细心的她还是一眼注意到了,他放在书桌下的那条手臂。
这来自于她对江夜之一直以来的了解。
平时他总是很喜欢一手撑着腮帮子一手敲键盘或是写字,而现在却很刻意地把一条手臂藏在了桌下。
萧可心朝他走过去,把手上的医药箱放在桌上,“夜,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江夜之愣了下,暼了眼桌旁的医药箱,用手推了推,“你怎么把这个拿过来了,拿走拿走,我又不是什么病人。”
他明明就是故意在逃避她的问题。
萧可心继续问:“手还疼不疼?”
这回,江夜之选择了沉默。
她是知道自己的手被那个臭小子咬破了,只不过自己好歹是个大男人,总不能在她面前委屈巴巴的吧。
一点小伤,不足挂齿。
“没有,一点都不疼。”
“真的吗?”萧可心才不信,“把手伸出来。”
江夜之看了她一眼,把放在桌上的那只手递给她看,“呐。”
白净的胳膊,没有半点伤痕,不对,不是这条。
“另一只手呢?”
“没什么好看的,”江夜之躲闪的眼神有些心虚,“你今天不是要带那个臭小子去看新学校吗?我还有点工作要忙,你先下去吃东西吧。”
箫可心没打算离开,她就是笃定了江夜之是有事在隐瞒自己。
她今天非要看到他的手不可。
“夜。”
“嗯?”
“你是真的喜欢我吗?”
“那当然!我只喜欢你一个人!”江夜之生怕箫可心会不信,激动地站起身。
箫可心没吭声,她大步走过去,趁江夜之不备,快速抓过了他受伤的那条胳膊,拉开衣袖,果然,一个血糊糊的大牙印就在手臂上。
伤口很深,把他的衣服都染红了。
箫可心微微蹙紧了眉,涵涵只不过是个孩子,他到底是有多恨江夜之,竟把他咬得这么狠。
要是以成年人的力量再用力些,没准一块肉都要被生生咬下来了。
江夜之刚想要把袖子拉好,箫可心却紧紧握住了他的胳膊,湿润的泪珠从她的眼眶滑落下来,一滴一滴落在了他受伤的手臂上。
“可心......”
“疼不疼......一定很疼对不对?”她含着泪,抬眸看着他,心疼极了。
那个臭小子,平时真是把他给宠坏了,偶尔在学校闯闯祸也就罢了,现在连亲爹都咬上瘾了。
昨天一口咬在他的大腿上,晚上江夜之脱衣服要去洗澡的时候箫可心才看到,好在穿的裤子够厚,咬的不算太深,只是略微破皮,可是今天,江夜之当时面对小涵涵的时候是挽起袖子的,没有了一层衣服的保护,就这么生生咬在皮肤上,还流了这么多血,可见是有多疼啊。
江夜之伸手揉揉她的脑袋,“不哭了,都说了不疼,我没那么脆弱。”
“跟我说实话你会少块肉吗?就知道自己硬撑着!”箫可心吸了吸鼻子,拉着江夜之重新坐到椅子上,“你别乱动,我帮你消下毒,先包扎下。”
江夜之拗不过她,只好乖乖把手放到桌上,让箫可心帮自己包扎伤口了。
用棉签沾了点消毒药水,轻轻擦了擦,箫可心又用纱布一圈圈绑好,江夜之都觉得她有点小题大做了,不过是个牙印,把他包扎得就好像受了重伤似的。
接着箫可心又跑回卧室拿了套新衣服给江夜之换上,怕被底下的佣人起疑,她还亲自去帮他把沾了血的衣服拿去洗。
这要是传到江父的耳朵里,他们母子两肯定得被赶出门去了,箫可心只能是处理得小心再小心。
江夜之走到卫生间的门口,只见,箫可心蹲下身,在一个大水盆前忙着搓洗他的衣服。
他走过去,想把她拉起来,“可心,别洗了,脏就脏了,反正家里那么多佣人,随便叫个过来洗就好了。”
“不行!这事都是因涵涵而起,你可不能宣扬出去了!”箫可心一边洗着衣服,还不忘替涵涵给江夜之道歉,“涵涵他还小,你别跟他太计较,今天的事错都在我,是我这个做妈妈的没有教育好他,他本来......不是个坏孩子的......”
说着说着,她的眼圈又红了,声音哽咽着,听着楚楚可怜。
江夜之张了张口,瞧着她这心酸的模样,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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