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停息,云消散。
菲儿曼收住武器,他的目光一直盯着前方的战士们,他连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屑观望一眼。菲儿曼看着呆若木鸡的战士们,欣慰的笑了笑,他的目的转瞬达成。对他而言,相比于观察死亡一方那瞬间的表情,还不如观察生存一方观望死亡的表情韵律,后者才能满足他心中的快感。
“由于血胡子必定会在暮落之时被我等灭掉。所以,为了满足血胡子的支持者,我便亲手将他们坠入犹九渊,好能让忠诚之士能永随伟大的血胡子斯坦。”菲儿曼径直走向看台,同奥奇三兄弟以及杰斯会合。菲儿曼将武器丢给奥奇老大哥,老大哥对着菲儿曼会心一笑,阴险的笑容仿佛嘲弄着刚刚死去的战士们。
此时菲儿曼指头一擦,两个站在旁边的仆人跪下拼成了“人椅”供菲儿曼坐下。菲儿曼巨大的身体轰然坐下,并从杰斯那里要了一根卷烟,仿佛什么事情都未发生一样,尽情享受着闲暇时光。
而奥奇三兄弟的老大哥走下看台,菲儿曼对老大哥使了使眼色,老大哥心领神会。接着老大哥双手无奈摊开双手,遗憾的表情虚伪的出现在脸上,他徐徐说道:“菲儿曼族长已经处理完自己的事情了,现在由我代表族长发言。如今尘埃落定,事不归返,今天的集会就这样结束吧。对了,此时此刻,我再问一句,夏亚族如今的族长是谁?你们的追随者又是谁?”
“菲儿曼!菲儿曼!菲儿曼!”洪亮的声音刺破天际,战士们麻木的吼叫着,他们宛如驯兽一般被眼前的大佬们死死捆住,抽离了灵魂,没有了思想,只有盲目从众,任凭他人玩弄。诚然,当他们选择站在菲儿曼这一边的时候,他们的灵魂就早已被菲儿曼抽离。同死去的战士们相比,他们也是一具死尸,只是他们存在于这个熟悉的世界当中。
奥奇老大哥满意的点了点头,他示意战士们可以归营休息了。而他转身走向菲儿曼,又一次浮现出了阴险叵测的笑容。
菲儿曼大口大口吸着卷烟,浑浊的烟雾缭绕在他的黑须四周,铜锣大眼微眯着,夹杂着赤红。菲儿曼诡异叵测的面容,令在场的人琢磨不透。杰斯和奥奇三兄弟都在等待菲儿曼的下一步指示。
卷烟燃尽,菲儿曼起身就立,他掏了掏耳朵,依旧眯缝着眼睛。时过数秒,菲儿曼终于开口,他淡定的说道:“我听人说,梅斯逃了出来,杰斯,你知道吗?”
杰斯一脸惊讶,他大叫道:“什么?梅斯逃了出来?这……难道……在会议室救美莎和那小子的,可能就是梅斯?”
言语刚落,奥奇三兄弟的老二突然跪下,他满脸横泪,惊愕失措的抱着菲儿曼的大腿,吼道:“我……错了……菲儿曼大人!我错了!我手下的人肯定是被梅斯那畜生收买了!我一定!杀了那些人!菲儿曼大人!您不要拿我开刀啊!”
奥奇三兄弟的老二失声哭吼,宛如一个犯了错误的小孩在向父母承认错误。只可惜,如果真是父母就好了,但他面对的是“菲儿曼”。
菲儿曼面无表情,冷眼远眺。此刻,战士们早已归营,黄沙训练场只剩菲儿曼等人。风依旧吹来,卷起黄沙在空中肆虐。冷风中,只听一人在彻声嘶吼,大地上,无数的尸体灰烬沉吟着悲痛。
这只因一个人。
奥奇三兄弟的老大哥和小弟也相继跪下,他们请求菲儿曼放过老二,他们念叨着自身的伟绩,试图想让菲儿曼动下怜心,放过老二。
菲儿曼一动不动,宛若一尊桀然屹立的雕像,黑光冷眼,傲世独尊。而菲儿曼身下的奥奇老二则凸显卑微,同那些战士们一样成为了菲儿曼的囚奴。被他人掌控命运,何其悲惨,真是殊途无归。
“杰斯……”菲儿曼慢声慢语,无法聆听他是愤怒还是气和。
“是。族长,请问接下来该怎么办?”杰斯说道。
“我听说你家里面养了只双头食人犬?不知何时才能变为三头食人犬啊。我很期待。”菲儿曼平静的说道。
“不知道啊。但您也知道。食人犬每食入一个活人,便可增加一个头,我可做过实验,当然是拿我家的园丁做的。只是,如今恶名昭著,我家也没人敢来做园丁了,我正缺一个‘活人’来养我的小宝贝呢”杰斯冷笑着,他望着奥奇老二,言下之意就不多说了。
菲儿曼眨巴眨巴眼皮,摸了摸肩上的金鳞吊饰,继而说道:“我脚下似乎有一个东西在作怪,好像是一个活人。杰斯你拿去喂食人犬吧。”
“不要!不要!”奥奇老二悲痛着,他满脸恐惧,但奈何命运无法逆转。此时,两个守护士兵拿着巨斧,一人一只手提着奥奇老二往杰斯家走去,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顺畅,而帮着老二求情的老大哥和小弟也同样释怀,他们强忍着泪水,再一次笑盈盈的看着菲儿曼,似乎刚刚他们什么也没做,即将喂犬的那人同自己毫无关系。
奥奇老二的声音愈来愈远,直至消逝在冷风中。此刻,杰斯一脸严肃地走到菲儿曼身旁,他说道:“最不想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梅斯背叛了我们,而且他救了美莎和天黎。族长,看来,你不得不规划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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