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书被胡妈妈教训了一下,又见谢涵板着脸,倒是也老老实实地坐着不吱声了。司书都不敢说话了,司画自然更不敢开口了。胡妈妈见司书司画都老实了,也老神在在地坐好了,不再多事。四个人一路沉默着到了杜家门口,下马车时,胡妈妈倒是第一个先下去,随后便伸出手把谢涵抱了下去,谢涵虽不太情愿,可也没拧过她。下车进了大门,这位胡妈妈自然又是寸步不离,进了二门,听到消息的杜廉赶了出来。“还真是你?你怎么就来了?昨儿不才是二哥的正日子吗?”杜廉委实有几分惊讶。也只是惊讶,喜是没有的,因为此时还不到午时,说明谢涵应该是昨儿就到了,至少也是昨儿下午就出发的。换句话说,就是谢涵没有参加谢沁的婚礼。而能让谢涵连谢沁的婚礼都放弃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所以杜廉的脸上很快就有了忧色。谢涵一听便猜到杜廉准是不知道杜郎中让她送手札来,可能也不知道他祖父是去给谁看病了,便道:“我外祖父那边有点急事,我便提前赶来了。对了,今儿是你祖父打发我来瞧瞧你儿子的,他一时出不来,让我来看看孩子好不好,我大姐呢?”杜廉也是一个聪明的,一看谢涵说话有点含含糊糊,再一看谢涵身边多了一个陌生的妇人,便猜到谢涵肯定被管制了。不过这对杜廉来说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终于知道他祖父去了哪里。难怪他觉得那天来的人有点不太对劲,神神秘秘不说还十分蛮横不讲理,立等就要带走他祖父,连点商量的余地也没有,更没有多余的废话。这下杜廉明白了,原来是顾霖生病了,所以他祖父才会被急匆匆地带走,所以谢涵才会急匆匆地赶回来。杜廉本有心想问问顾霖的病到底如何,可一看谢涵旁边站着的妇人,再联想到那天几个人的神秘,杜廉把话吞了回去,换了另外一个轻松些的话题。“你大姐在屋子里呢,孩子还不错,真看不出来,你大姐摆弄孩子还挺熟练的,她说家里几个小的基本是她带出来的。”说起来这几天杜廉委实不轻松,一方面要照顾小月一方面要照顾不足月的早产孩子,另一方面还要担心不知去向的祖父,偏他是一个独生子,且还是一个和祖父相依为命长大的独生子,从小到大根本没有见过这么小的孩子,所以他不知道该如何下手。这个时候就显出小月的优势来了,为此,杜廉着实十分感激小月。“是,能娶到我大姐这么贤惠的女子你就偷着乐去吧,我可没少听我祖母念叨大姐的能干呢,你自己慢慢品去吧,我先看看大姐和孩子去。”谢涵笑道。她也看出来了,这时的杜廉应该是放下了内心的挣扎,真正担负起一个丈夫和父亲的责任,所以,她也由衷地为小月高兴。杜廉听了这话眼神一暗,偷偷扫了谢涵一眼,见谢涵言笑晏晏地掀了门帘进屋,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微微有点失落,不过很快他甩了甩头,笑着跟上了谢涵。小月见到谢涵也是十分惊讶,谢涵又把缘由简单解释了一遍,没等小月琢磨过味来,谢涵又忙问了些她坐月子的情况以及孩子的情况,一旁的杜廉帮着解说了几句。小月也不傻,也看出谢涵身边多了一个陌生人,不用问就知道是顾家的人。联想起以前身边的林采芝,再回想起谢涵以前说过的什么余婆子、史婆子,小月明白谢涵又被顾家人管制了。于是,小月也不多问,谢涵问什么她就答什么,送走谢涵后,小月对杜廉说,要赶紧打发人回去把张氏接来。谢涵自是不清楚这一切,这会的她还没有心思去想张氏,她想试探一下这胡婆子的底线在哪里。于是,从杜家回来后谢涵直奔顾霖的院子,一进院门,那个胡妈妈没等谢涵吩咐便主动和司书司画一起留在了门口,待谢涵从院子里出来,又跟着谢涵回了谢涵的住处。这时,谢涵才知道这胡婆子要住进自己院子,因为她的东西已经被送到西厢房来了,院子里做粗活的婆子正在为她擦拭西厢房的家具呢。还好,回到自己房间后,这胡婆子没有跟进来,司棋伺候着谢涵眯了会午觉,醒来后谢涵又出了院门,胡婆子见状又忙跟了出来,无处可去的谢涵去后花园绕了一圈后又进了顾霖的院子,胡婆子依旧在院门口才止步。从顾霖处出来,胡婆子仍是看着谢涵进了自己的屋子才回到她的西厢房。至此,谢涵明白自己只有屋子里这一小块地方的自由。三天后,顾霖的病因仍是没查出来,但顾霖的病却似乎加重了,他全身的关节都有些肿大,不用问也知道疼痛难忍,谢涵倒是问过杜郎中,杜郎中摇了摇头,说是有点类似风痹,可又不完全是风痹,他们按照风痹之症治了好几天,一点效果也没有。依顾琰的意思是想立即送顾霖回京,看看御医有没有什么好办法,可顾霖不想走,他惦记着顾珉他们,他想第一时间知道鞑靼那边的情况好布局下一步的安排。谢涵见顾琰和几位郎中急得束手无策的样子,思索了片刻,她劝起了顾霖。“祖父,您还是听大舅的话回京城吧,京城的名医肯定比幽州多,你就留在京城治病也耽误不了幽州的战事。毕竟幽州离京城快马也不过三四天的路程,实在不行,还可以飞鸽传书呢。”谁知顾霖听了这话盯着谢涵打量了半天,“你怎么知道飞鸽传书?”这时的谢涵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飞鸽传书是一件极其隐秘的事情,普通民众根本不知晓,更何况谢涵还是一个不出门的小孩子呢。上一世她若不是跟在顾铄身边,她也无从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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