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珠凄楚地跪爬向前,一边撕声哭喊道:“紫瑜姐姐、红琳姐姐、青琪姐姐……你们不能丢下我不管啊!”
只见紫瑜和红琳也**乌黑,跟先前的美艳相比,简直惨不忍睹。
此时紫瑜和红琳已经断了呼吸,只有青琪因为东方乔木的突然起身,才残存着一点气息,她双目温情地看着绿珠,使劲伸手去握住她的小手,呢喃道:
“绿……绿珠,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就算……就算为了……为了……为了我们姐……姐妹,你也要好好……”青琪话还没说完,竟也一同香消玉损了。
绿珠哭得悲天恸地,整个人被泪水淹没了,却尽然忘了进殿前的叮嘱,没有继续和东方乔木媾合。
她随即吃力地把紫瑜、红琳和青琪的尸体整齐地摆成一排,分别给她们穿好衣服,动作精细而悲情。
东方乔木也慌忙穿好衣服,对于眼前发生的一幕,他实在不忍直视,一切都是因他而起,三个美丽的生命就这样白白断送了。
也许最大的快乐之后往往迎来最大的痛苦。
东方乔木微微发了一会儿呆,方才的一幕虽有余音,然而此时绿珠的簌簌哭泣之声却像无数把尖刀一样刺进他的心灵。
他痛苦地紧捂双耳,试图掩耳盗铃地欺骗自己——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可是绿珠的哭声怎么可能停止?这一切又怎么可能与他无关?
要说心魔难除确乎其然,即便后来绿珠的哭声因为过于疲累而变得轻微如蚊子的嗡鸣。
但是尽管如此,东方乔木仍觉得自己再难听进去半点,猛地嘶吼一声,逃也似的拉开大门,疯狂地奔跑而去。
直到第二日天明,当王公公重回到真武殿时,仍听见绿珠的嘤嘤哭声,王公公勃然大怒道:“好大的胆子,你居然没让驸马爷临幸,还敢待在这里哭,我问你,驸马爷他人呢?”
绿珠浑身颤抖着答道:“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就绕过我这一回吧,以后我就专门伺候您。”
王公公太监一个,不免冷笑说:“哼,我……我用得着吗?”
绿珠知自己无意掐中王公公名门,连打了自己几巴掌赔礼道:“怪绿珠嘴贱,只求大人饶了我这一回。”
王公公摆手道:“够了,别在这儿假惺惺的装可怜,我问你,驸马爷他人呢?是不是被你气跑了?”
绿珠抹了抹眼泪说:“大人,不是我……是驸马爷见得三个姐姐惨死,吓得自个儿跑了。”
王公公紧咬着牙骂道:“你还敢顶嘴!”
王公公骂完之后,却也没再理睬绿珠,气得背着手在门口处来回踱步,忧心忡忡地自言自语道:
“他若不这般,怎么清除身上的蚀骨毒雾?这可是世上唯一的解毒之法了,真是有福不享装清纯。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绿珠垂头跪在地上,吓得屏住呼吸,只见得王公公的身影在眼前来回晃动着,却不知接下来她将受到怎样的惩罚。
王公公忽然停住了脚步,琢磨道:“不管怎么样,先找到驸马爷再说。”
然而其心有未定,又来回踱了好几十步,正自发愁,余光不自然地落了一点砸在绿珠的身上,怫然怒道:
“都是你这个没用的贱女人,快来人!给我把她关起来!”
登时一位长髯大汉立在门外,拱手问道:“大人,请问关在何处?”
王公公蒙然抬头道:“你是饭桶吗?这点小事还要问我?真是的,给我关在……关在……”
说着王公公突然想起冷标来,一早便听说他从京城直接赶来了这里,却是一直没见人影,眼下正好找他撒撒气,便转口问道:“对了,冷标他人呢?快叫他来见我。”
那长髯大汉不知何往,颇犹豫了一会儿,一手微抬,指着绿珠问:“那……她怎么办……”
王公公厉目相向,见绿珠吓得又抽泣起来,没好声色地说:“既然她这么喜欢哭,就把她们关在一起,好让她哭个痛快!”
那长髯大汉再不敢多问“关在何处”之类的愚蠢问题,赶忙应了一声“诺”便命人把三具尸体抬走,自己单臂死拽住绿珠,大步朝浣女轩走去。
良久,见冷标还没赶来,王公公等得颇为不耐烦了,正准备朝门外大吼一声,却听见冷标姗姗来迟的朗声应道:“大人,属下在。”
王公公只得收回怒气,冷声问:“为何昨夜不第一时间来找我?”
冷标忙躬身回答:“属下乃三更方才赶到,怕打扰到大人的休息,故不敢擅自敲门。”
王公公眯笑着说:“呵呵,算你懂事,坐下来说话吧,严太医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冷标缓步行至旁边的椅子前,未坐,先答道:“查清楚了,严太医确实是白龙教的人!”
王公公郁郁然起身,嘀咕道:“哦?你且细细说来。”
冷标安然坐下详细说道:“原来那天的严太医并非真的严太医,而是白龙教之人化妆假扮的,严太医的尸首虽然尚未找到,但是属下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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