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直搀扶着卓顺武的卓夷旭亦是开口道:“是了,将才我们已经说了,若是有细作,必定是世子、四妹和祖父祖母身边出现的。”
“知道你要探查禁军这事儿的,只有世子旁边的姜尚书、良鱼、和我身边的知画、红珊和良鱼。不知祖父那边有谁?”卓夷葭接过卓夷旭的话,看着卓顺武开口问道。
卓顺武板着脸,看着卓夷葭,而后回过头,看向桌案上的地志,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我旁边,除了大郎和旭儿,谁也不知道。”说罢,卓顺武抬头,看向卓夷旭:“旭儿你跟你爹有跟谁说过么?”
卓夷旭看着卓顺武,摇摇头:“我跟爹不敢多言,知晓此事后,并未向别人提起。”
卓顺武跟卓夷旭皆是转头,看向卓夷葭。卓顺武冲着她摇摇头。
“祖母呢?”卓夷葭忽而开口道:“她身边的人,有没有知晓此事的?”
好在她们几个皆是习武之人,若是在谈论如此重要的事情时,近身有人必定察觉。以排除了探听的可能。
“她?”卓顺武听着卓夷葭的话,偏过了头,而后认真的想了想:“从我们办此事到如今,唯有曹嬷嬷和她的四个贴身大丫头亲近过她。”
“可是倚菊、倚兰、倚梅、倚竹四人?”卓夷葭看着卓顺武,开口问道。
卓顺武点点头:“就那四个从小跟着你祖母的四个丫头。”说着,卓顺武顿了顿,而后看着卓夷葭摇摇头:“她们四个自小就跟着你祖母,应该不可能是细作。”
她们几个进卓府的时候,庆王还在边疆,时华太君将从边疆回京,为了以示隆恩,先皇后童谣陪着华太君挑的四个丫鬟。
怎么想都不可能是庆王的人。
“如何不可能?”卓夷葭看着卓顺武:“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任何人都可以被怀疑。”
还不可能出现细作,倚梅可不就是她的细作?
卓顺武被卓夷葭回的一噎,张着嘴没有回答,而后偏过了头看向开口说话的赵凤曜。
“这十人中,姜尚书是不会的。”一旁的赵凤曜开口说道。
姜国子是先皇的人,先皇驾崩,他便投靠了怀荣王府的。而后为便听命与他。当时为了说服他起兵,除了卓夷葭,姜国子跟郑田叔还来跟他促膝而谈规劝许久。
若是庆王的人,别的他不知晓。至少肯定是不会来撺掇他造反的。
想至此,赵凤曜又补充道:“如此说来,庆王的细作便在剩下的九个人之中了。”
说罢,他又沉下了脸。
“若是华太君身边的那几个中还好,若是咱我们俩的身边……”卓夷葭接过赵凤曜的话,转头看向赵凤曜,说罢,倒吸了口气。
“但其实,我认为良鱼是不可能的。”赵凤曜转头看向卓夷葭,皱着眉开口沉思道:“他是被父皇收养的孤儿,带回府中之后,便一直跟随父皇的部下习练,后来派到我身边随侍。”
“要是你这般讲,我身边的知画跟红珊更不可能。”卓夷葭转头看向赵凤曜,冷冷道。
“如何不可能?”卓顺武接过话,沉着脸说道:“你那几个小丫鬟,我问过你祖母。红珊不是卓家家生子,进府时已经六七岁了,进府前的身世虽然明了,但是也不能笃定。知画她虽然是卓家家生子,但在你没挑选她之前,一直都是个洒扫的三等丫鬟。这其中她接触了什么人,是否被人收买过,可说不清。”
卓夷葭转头,看向卓顺武:“她们俩,一个是云姨娘给亲女儿留下的,一个是先皇留给贞慧公主的。你说,比起良鱼,是不是更不会?”
说着,转头看向赵凤曜:“如今,除了姜尚书,其他九人我们都要怀疑。”
“等等!你将才说,说,说谁是先皇留给贞慧公主的?”卓顺武偏着头,看向卓夷葭,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有些难看。
卓夷葭偏过头,定定的看着卓顺武,片刻之后,才开口淡淡的道:“知画。”
“啊?什么?知画怎么就是先皇留给贞慧公主的人了?”卓顺武张着嘴,看着卓夷葭的脸上变幻不定。
“祖父,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先说细作的事儿。”卓夷葭转头看向卓顺武说道。
卓顺武张了张嘴,准备要说什么的,旁边的赵凤曜已经开了口,截过了他要说的话:“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在这九个人之中找到细作。”
“若是找不到呢?”旁边一直未曾开口的北凉沉着声音问道:“此人能悄无声息潜伏在你们身边多年不被察觉,想必心思极深。若是查不到呢?冬月廿二离今日不过一个多月时间了。”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若是查不到,那一日的行动就会将他们所有人推向万丈深渊。
而能如此伪装在几人身边多年,自然不会那么轻易就被察觉。
“若是在廿二之前查不到,我们就只能将行动的时间推迟。”旁边的卓顺武开口说道。
站在卓顺武旁边的卓夷旭点点头:“是了,只有延期这一条路可走。不然太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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