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夷葭停住脚步,转头看向身后的赵凤曜。
赵凤曜站在御书房中,一身黄袍,身材修长而俊美。
“将军陪我去御花园走走吧。”赵凤曜说着,拿起一旁的白虎皮大氅,向着书房门口走来。
他走到书房门口,将大氅抖开,轻轻披在卓夷葭的肩头。
卓夷葭抿着嘴,肩膀往后退了退。
“不许退。”赵凤曜佯作严厉的样子,给卓夷葭将大氅披上,而后替她系上领口的带子。
一旁新提上来的大公公付贵跟在旁边,惶恐又小心翼翼的抬眼看了看卓夷葭,又很快低下头。
而后将手中拿着的伞递了上去,小声道:“皇上,伞。”
赵凤曜回头,接过贵公公递来的伞,满意的看了他一眼,而后撑着伞打在卓夷葭头顶,向着御花园走去。
冬月的雪来的小,却也冷。
卓夷葭跟着赵凤曜走在御花园中,正是红梅含苞待放时。一点点的殷红缀在枝头,好不美丽。
赵凤曜和卓夷葭撑着伞慢慢的走着,后头贵公公缩着脖子小心翼翼的跟着,两边的肩膀早已落满了雪渣子,却无暇顾及。
赵凤曜带着卓夷葭,走到御花园里头一株将开未开的红梅树下,将伞递给一边的贵公公,转身看着上头开的正好的几只小枝丫:“二叔逃了,你心里难受的吧。”
贵公公在旁边,替卓夷葭撑着伞,微微弓着的背落上点点雪粒。他垂着头,当是没有听到一般,一言不发。
卓夷葭敛了敛眉眼,伸手,提了提大氅的领口。冬风吹过,她头上的发丝有些凌乱。
“自然是难受,不杀他我心头恨不消。”卓夷葭平静的说着,伸出手,摊开手掌,雪落在掌心,很快化开。
撑着伞的贵公公身子抖了抖。他撑着伞的手紧了紧,生怕伞上的雪落下,打在面前女子的头上。
赵凤曜没有回头,而后伸出手,拉下一支枝丫,将上头开的最好的一支轻轻一折:“杀了他之后呢?”
折好,将枝丫上的断口扯了扯,又折了着,转身别在卓夷葭的鬓边:“又如何?”
“什么如何?”卓夷葭挑眉,看着赵凤曜问道。
“问所有定下之后,你往后如何?”赵凤曜站定,看着卓夷葭鬓边别着的红梅,又看向她的眉眼。
一旁撑着伞的贵公公一动不敢动,一把不大的伞,向着赵凤曜那边移了移。
卓夷葭偏过头:“我之前说过,回北地带军,等北地定下来,我就四处周游寻访。”
赵凤曜忽而身子凑近,卓夷葭不由得身子往后一退。赵凤曜却是无视着直接向前,而后凑在卓夷葭的鬓边,轻轻嗅了嗅红梅,而后轻声道:“我以为那夜之后你会有所改变的。”
温热的气息吐在卓夷葭的耳边,她的耳朵有些红。
卓夷葭伸出手,将赵凤曜往后头推了推,压着声音道:“什么都没有变的。”
贵公公的伞习惯性的跟着赵凤曜往旁边移去,不想有雪落下,将好落在卓夷葭爱的肩头,他赶紧又往回挪了挪,遮住卓夷葭的头顶。
如此,赵凤曜却是一半露在了风雪中。
贵公公面上微不可查的一皱,拿着伞的手握的更紧了些。
“有啊。”赵凤曜想也不想就接过卓夷葭的话,伸出手撩起她的一丝头发:“你变了。”
“我什么变了!”卓夷葭抬头,等着赵凤曜,伸手一打,将赵凤曜手里的头发打掉,剜了他一眼:“胡说八道。”
说着,卓夷葭低头,跺了跺脚,将鞋面上的雪抖落。
赵凤曜站在卓夷葭面前,看着她有些微微泛红的耳垂,和如蝤蛴一般白嫩美好的脖颈。心湖有些荡漾。
卓夷葭抖落鞋面的雪,目光又落在面前赵凤曜的斜面上。缂金丝的鞋面暗纹着红梅。她撇了撇嘴,忽而转头就走:“谁变了,莫名其妙。”
刚转身,卓夷葭只觉手腕一紧,一个大力往后拉扯去。整个人撞进一个温热的怀中。
她一怔愣,片刻之间赵凤曜已经俯下了身子,凑在卓夷葭耳边,轻佻而戏谑:“我看到了床单上的落红,你说你变没变。”
鼻息和温热喷在卓夷葭的耳垂,暧/昧而挑/逗。卓夷葭大窘,从耳根红到脸颊。她伸出手使劲儿将赵凤曜往后头一推。
力太大推得赵凤曜往后一个趔趄。
“赵凤曜你无耻!”卓夷葭气呼呼的说罢,红着脸便往后转身要走。
旁边打着伞的贵公公赶紧将赵凤曜头上的伞移过去,卓夷葭动作太快伞没挡住,他又赶紧提脚往前走两步跟上。
约莫是雪地站着太久没有动的原因,他的脚太僵了。动作一急,整个腿一麻,直直的倒下去。
伞掉在一旁,整个人狗吃屎一般扑在地上。
卓夷葭顿住脚步,回头,看着贵公公狗吃屎的样子,窘迫的赶紧起身捡伞:“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边说边捡伞,将捡起,将好踩到一片水渍凝成冰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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