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和煦的阳光叫醒了睡梦中的姚星语,她眯缝着眼,身着白色里衣,赤脚走出里屋,大大咧咧地犹如在女生宿舍。<过,木灵族生得清丽脱俗。”
姚星语其实压根不信什么“阿禾”、“宝宝”还有男子“阿牛”的名字是他们的真名,尤其在她偷窥过这村里数户农家后,更肯定这一家子不管是样貌还是气质都是与众不同的。
“宝宝为什么这样觉得呢?”她愉快地坐到桌前,顺便在女娃娃肥嘟嘟的小脸上捏了一把,嘿嘿,手感真好。
“说不出,反正就觉得你和我们人族长得不像。”女娃娃困惑地嘟起了小嘴。
是了,从昨日开始,就听到他们说人族、木灵族,狐兽族,还有神仙什么的,这“平曦”究竟是什么地儿呀!
“没错,我完全理解你的感受,就好比同样亚裔血统,新加坡人和韩国人也长得太不一样。”
“……,大姐姐,你总是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小人儿抗议了,声音听起来格外的委屈。
米兔……小语在心里回答,你们说的我也听不懂。
“吃菜,吃菜。”她夹起一筷子绿叶菜塞进宝宝的嘴里,顺便也堵住了自己的嘴。
晌午一过,姚星语热心地跟着两口子下到地里帮干农活,在手忙脚乱地踩烂了几株无辜的菜苗子后,浇水的活计总算是做得有模有样。她时不时直起腰,打量着这片看起来既陌生又熟悉的土地。
四周风景如画,抬,天清日朗;眺远,崇山凝黛;低眸,红绿相映。那花草枝叶就和看清电影似的分外鲜亮细致,不像在市,雾霾严重,看东西跟雾里看花一般看不真切。
一日下来,新鲜感褪去,小语心不在焉地吃着菜,一边思索起回家的法子。
心思细密的阿禾觉了异样,出声询问:“星语姑娘可有心事?”
“是,”小语颓然放下碗筷,却不知该从何说起,穿越之事过于匪夷所思,定不能轻易告知他人,她斟酌了片刻才道:
“小女子的家乡其实远在千里之外,寻常的车马恐怕到不了,不知有何法子……”
“这?”夫妻二人诧异地互递了个眼神,不约而同地想起初见时那身奇装异服,心中疑窦丛生,这姑娘到底打哪儿来,究竟是人还是妖?
姚星语浑然不觉地埋苦思,想着想着竟起了个“荒唐”的念头。
“莫名其妙来到了这儿都快两天了,父母联系不上我定是急坏了,也许只有找到传说中的仙尊才有回家的希望!”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大,她双眼微红,目光坚定地向他们恳求:
“阿禾姐,阿牛哥,仙尊们究竟身在何处,我必须回去,父母疼我念我,我不想这辈子都见不到他们……”
小语真挚的语气彻底卸下了夫妻二人最后的防备,宝宝懵懂的脸上也流露出同情之色。
“星语姑娘莫要伤心,你初来乍到,对我们平曦尚未熟悉,仙尊的事儿容我慢慢解释。”
一家三口手脚麻利地将饭桌收拾干净,不一会儿,桌面上多出四杯香茗。橙红的油灯旁,宝宝眨巴着大眼期待地看向爹爹,阿牛清了清嗓子将一段连孩童都知晓的故事娓娓道来。
……
“竟真有其事!”小语听完,震惊地半长着嘴,“平曦国的皇帝居然流淌着仙尊的血脉?”
“正是,当年平曦仙尊不知为何亲手弑子后,销声匿迹,平曦的皇位便由仙尊的嫡孙继承,当今的殿下正是第十八位平皇。”
阿牛稍作停顿,以茶润喉,又道:
“仙尊的血脉不同凡响,虽现以稀薄,却也非常人所及。我们人族在修行上素来天赋不佳,以前木灵族就有长老说过,‘尔等体质孱弱,难通天地,寿命亦短,不宜修行。’但在定安、中山等地,依旧有人坚持不懈。”
“阿牛哥,您修行过吗?修行就是修仙吗?”小语觉着两者间有些差异。
“我……不曾修行。修行并非修仙,五位仙尊是经天帝渡法,并获得无上机缘才一举成仙。而修行只是让人拥有不凡神通的一种手段。”说到此处,阿牛的语气竟有些苦涩。
“言归正传,平曦国现由中衍山监管,山上的白仙尊传闻失踪已久。”
“什么,白仙尊失踪了?那其他仙尊呢?”
“我只知数千年前,仙尊们连同天帝突然凭空消失,上也无任何记载。”
“不会吧?”小语惊呼出声,旋即苦了张小脸。
“姑娘,您不用担心,在想出办法前,安心在寒舍住下就好。”
“是啊,时候不早了,姑娘先歇下,我们慢慢思考对策。”夫妻双双皆好言相劝。
姚星语只得妥协,回里屋上床歇息。
半夜,沉睡中的她突然被人剧烈摇醒,只见阿禾脸色苍白地站在床边,慌张地催促道:“姑娘,快点起身换衣,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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