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丑麾下多是百战余生的老卒,每个人身上都有着百十条性命…一手带出来的兵,无论是作战风格作战意志就像谁,自古以来,毫无例外∧丑是一等一的猛将,每逢大战,总是悍不畏死,冲在最前面,他麾下的士卒也是如此。此时此刻,明明知道在十余万汉军重围之中,反身逆战绝对是十死无生,仍然奋不顾身地追随自己的主将文丑,大声怒吼着冲锋。
在某种意义上,他们是在求死,将生的消留给主公和袍泽,将死的寂寞和孤独留给自己≡古以来,煌煌史书中,占据最大篇幅的都是胜利者,失败者则被历史的尘谤淹没,成王败寇,比比皆是。可是,历史的长河中,最令人热血沸腾的,便是文丑这般舍死忘生△知必死,还一心求死的行为“洪如此,张邈、张超如此,天下仁人义士,莫不如此。
正西是吕布的亲军虎贲左右卫,西北、西南是张辽的陷阵左卫和徐晃的虎豹左卫,每一个方向上都有数万汉军精骑,马蹄咚咚,惊天动地而来∧丑骑在战马之上,身体随着战马跑动的节奏律动,他并没有理会左右两侧的汉军,手中的长枪向前斜指,直奔正西而去。
四面八方,满坑满谷都是汉军的铁骑,至少有十万之众。“冲呀!”“杀呀!”“莫要走了文丑!”“斩下文丑的项上人头!”“袁绍正向东方逃跑!”十万汉军精骑大声怒吼着,惊天动地,直奔正西而来≮袁绍和汉军十万精骑之间,是文丑和他麾下的千余精骑≮盟盒,在阵阵怒吼中,这千余精骑显得如此渺小,如此孤独,仿佛汉军的喊杀声就能将他们淹没。可是,文丑依然如故,手中的长枪不断划过长空,一次次破碎虚空,指向正西。
“厍文丑!莫要猖狂,看我张辽斩下你的项上人头!”正在此时,一声暴喝蓦然响起!张辽胯下骑着一匹乌桓马,追风逐电般急驰而来,左右是两千多精骑≮十万汉军重围之中,文丑毫不理睬,径直奔向温王吕布,将陷阵左卫的将士们看作土鸡瓦狗,是可忍孰不可忍!
“呀呀呸!文丑休走!看你家徐爷爷的厉害!”另一边,徐晃舞动宣花大斧,催动战马赶来,在他身后,是两千多亲兵$今的温王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身份尊贵,岂能以身犯险,与文丑这厮交战?定要在文丑接近温王之前,斩下他的项上人头!看他还猖狂不猖狂!
一看张辽、徐晃二将急催战马,泼风一般赶来,文丑微微一笑,舌绽春雷,怒吼一声。“张文远!徐公明!米廉珠,也敢大放光华?看我文丑的厉害!”话音未落儿,文丑按住铁枪,就势儿把一柄长枪挂在得胜钩上℃即取出宝雕弓,抽出三支金披箭,气沉丹田,张弓搭箭,将宝雕弓拉得满月一般,略微瞄了瞄,手一松,三支金披箭流星赶月一般射了出去。
西北方,张辽胯下骑得是一匹未披甲乌桓马,奔行甚速,西南方,徐晃胯下骑得是一匹披甲的西凉马,远远落后了张辽一大截儿。故尔,文丑瞄准的是来得近的张辽』听得嗖嗖嗖三声响儿,三支金披箭越过茫旷野,越过千山万水,带着一股子杀气,直奔张辽而来。
文丑的三支连环箭,来得又快又猛,张辽骑在马上,正在向前疾奔,猛然间觉得眼前一花,似乎有什么东西刺破虚空,向他激射而来!别看张辽年轻,却是身经数百战的良将,一见这一支金披箭来得又快又急,来不及用戟杆拨打,连忙一低头,试图躲过那一支金披箭射。
嗖一支金披箭夹带风雷,堪堪从张辽的头盔上掠过,巨大的劲力透体而入,张辽的头皮随之一麻!蓬!张辽头盔上的簪缨迎风飞起,飞上半空,又重重地落在地上!“他奶奶的!好快的箭矢!”张辽心中暗暗惊叹道←双脚一夹马腹,催马上前准备和文丑接战。
就在此时,文丑的第三支金披箭后发先至,带着呼啸,蓬的一声,正中张辽胯下战马的面门!这一匹雄健的乌桓马发出一声痛苦的哀鸣,两只前蹄猛地向前跪倒,将张辽摔下马来!好张辽!不愧是一等一的名将,见势不好,气沉丹田,挥舞着手中的月牙戟护住全身,旋风般落在地上☆!蓬!文丑的第二支箭矢先发后至,和张辽舞成一团的月牙戟碰个正着儿!
“将军落马了!”“保护将军!”“将军小心!”张辽左右的亲兵们发出了一声声怒吼,声音之中充满了关切↓十人连忙扯起马缰绳,将战马向左右两侧带开。更多的人急忙放慢马速,围成一个圆阵,护住张辽☆近的亲兵们则一个镫里藏身,伸出手去,去拉扯地上的张辽。“将军,速速上马!”“闪开些!”张辽用月牙戟一拄地面,腾身而起,上了马背。
“张辽落马了!”“斩下他的项上人头!”眼看张辽中箭落马,文丑军中立刻爆发出了阵阵欢呼之声¨余精骑簇拥着文丑,惊天动地而来,准备斩下张辽的首级。“哈哈哈哈哈哈哈!张辽小儿!你往哪里逃?”文丑发出一阵得意的狂笑,双脚一夹马腹,向西急驰而来。
“文丑休走!看张辽斩下你的项上人头!”张辽刚刚上马,文丑就杀到了马前,他连忙大吼一声,舞动月牙戟,和文丑战在了一处〗人你来我往,斗了有七八个回合,张辽毕竟落马过,伤了筋骨儿,抵敌不住,只得拨马后退。“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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