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太极宫,李二拿着一封三百里加急的奏报有些头疼的叹了口气:“老方,去吧那小子给朕叫来。”
“喏!”
那小子现在已经成了李承乾的代名词,只要李二说‘那小子’,‘那小混蛋’,‘那个逆子’一般来说都不会指别人。方老太监早已经掌握这种规律,自然不会去问‘那小子’是谁。
时间不大,李承乾骑着一辆破自行车从东宫急奔而来。
宫里不让骑马,不让坐轿,除了李二亲口的李泰,没有人可以违背这条规矩。不过,好像唐律里面没有说宫里不让骑自行车,所以那辆被长乐丢到一边的破自行车就成了李承乾在宫里的代步工具。
而长乐,她现在已经在骑她的第三代升级版自行车,曾经骑过的那些因为没地方放,全都堆到李承乾的东宫里去了。
“父皇,您找我?”李承乾来到甘露殿,将自行车丢给侍卫。
“来看看这个。”李二拍拍放在桌上的奏折,面无表情的说着。
这又怎么了?这段时间自己挺老实啊?李承乾带着一丝忐忑,凑到老头子的旁边,小心的将奏折打开。
“你怎么看这事儿?”片刻之后,李二问道。
“父皇,这和儿臣没啥关系啊。再说冯盎这家伙不是在岭南么?他的水师跑到江南道干嘛。”李承乾把奏折放到一边,无奈的耸了耸肩。
李二对李承乾这种无赖作法早有估计,见他耍赖,便直接说道:“你别管冯盎的水师为什么跑到泉州去,现在你的‘海狼’和人家的水师打起来了,还捅死了五个人,这事儿你总不能说和你没关系吧。”
“父皇,那战舰是新下水的,上面有很多机密,怎么可能让人随便上去。这分明就是老冯的水师看到新船一时心痒,非要上去看看才搞出来的事情,我还没有找他的麻烦,他却先来找我,这还有没有公理了。”耍赖不成,李承乾又开始和老头子讲道理。
这一切的事情还要从贞观六年腊月二十三那天说起。
当时战舰新的动力系统试运行成功,众人自然是喜不自胜,所以当时就玩的嗨了些,本应该在船坞附近转转就结束的试航,到了后来却跑到了近海。
而到了近海之后,好死不死的就遇到了在附近经过的岭南水师,然后因为岭南水师的好奇,非要登船检查暴发了一场小规模的冲突。
事情的起因就是这样,而结果自然是岭南水师吃了点小亏,当然,死人的事情是不存在的,这只是岭南的冯盎在耍赖而已。
李承乾正是看出了这一点,所以才百般抵赖,死都不打算承认这事儿和自己关系。
“公理还是有的,但是这么多年了,你难道还不知道有道理的事情并不一定是正确的选择么?”李二在那份奏折上拍了拍,扭头看着李承乾说道:“朕现在就是想知道,你到底又鼓捣了一些什么东西,为什么会让冯盎这老东西豁出一张老脸来找你一个小辈的麻烦。”
“我也没鼓捣啥啊,就是弄了条船,让于志宁给看着点,这您不是知道么?当初调老于走的时候和您打过招乎的。”李承乾站的有些累了,跟老头子说完之后便让内侍拿个锦墩过来。
“船?一条船就能让冯盎兴师动众的发一封三百里加急的奏折弹劾你?你以为朕会信么?”李二哼了一声,看了一眼坐在旁边一脸无辜的李承乾。
“真就是一条船啊,不过那船大了些,有四十丈长,四丈宽,而且没有拍杆,主要靠风力和尾部螺旋桨的动力前进……,父皇您应该知道啊,我前段时间回来的坐的就是那船。”李承乾瘪了瘪嘴,然后把尖底船和于志宁正在摆弄的螺旋桨推进装置简单的说了一下。
“你是说我大唐现在有一种比楼船还要大,可以装载更多的人和装备的船,是这个意思吧?”李二认真的听完李承乾的叙述,然后问道。
作为一个皇帝,他并不关心一些技术上的细节,这种东西他知不知道没什么用处。但是大唐多了一种比楼船更大、更稳、更快的船,他这个当皇帝的竟然不知道,这未免就有些过份了!
“对啊,儿臣和您说过的,您忘了调于志宁走的时候了?”李承乾看着老头子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有种大事不好的感觉。
“调于志宁走的时候你只是说让他去监督造船,可并没有说造的什么船,这一点你可别想骗朕。”李二恨声说道。
“呃……,不会吧?儿臣记得和您说过要改造船只的。”李承乾努力争扎着,试图扭转自己的不利位置。
“不要狡辩,再敢狡辩当心朕禁足你三个月。”李二瞪了一眼李承乾,把他剩下的狡辩全都瞪了回去。
以李承乾的诡辩能力,李二十分明白,如果再和他说下去,这件事情差不多也就要不了了之了。
“呃,儿臣错了,请父皇责罚。”
“行了,船的事以后再说,你就说冯盎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吧。”李二也是拿李承乾没什么好办法。
这小子有能力、有心计,就是那种错了就改,改了再犯的毛病怎么也改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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