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中年妇女她的想法,倒也没多大的错处。
换作不知游无忆底细的他人,怕也与她一样。
如此强悍至极的实力,大多数人都想象不到。
可即便如此,个人也难去抵抗整个大势所向。
……
游无忆固然强悍,仅凭一己之力,便能将岛上百多位修者,压得尽皆抬不起头来。
甚至于,强如一宗长老的存在,都难在游无忆手上过上半招,只剩被碾压的份。
此番镇压,自是会令一众修者惊惧,暂且不敢心生别样的心思。
可是,待事后,这百多位修士再回味时,估计恨意会与日俱增。
毕竟,看游无忆的样子,也不像是要施行斩草除根类似之手段。
之前那个骂游无忆的长老,也怪他自己不开眼,方才会被捏爆。
要是自个稍稍压制些脾气,顶多也就受些侮辱罢了,命不会丢。
在中年妇女看来,活着才能重新拥有一切,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否则,那位传言很强的图姓长老,应第一时间自裁,以免受辱。
可对方却选择了忍气吞声,虽态度上表现得很是刚烈和有骨气。
但也难掩其内心深处求活命的真实意图,无非是半真半假的戏。
不然的话,在他一开始感受到游无忆的力量,就该知道结局了。
那时,脑袋被按住、道法被禁锢,他就该为免受辱而自寻短见。
确切的说,是在那喝骂游无忆的同道者被捏爆后,他该明悟了。
即,游无忆不是在开玩笑,是真的打算让他们一个个饱受屈辱。
倘若真如他们面色上所显露的那般不可受辱,应该辱骂游无忆。
一如那被游无忆捏爆的长老,自杀不得便想法设法的羞辱对方。
以至于,到最后辱及了游无忆的母亲,终是能够如愿以偿的死。
只是,死亡的方式惨烈了些,走得并不安详,可也算了了心愿。
但是,他们皆未如此作为,于内心深处做出了苟且偷生的抉择。
既然受到了羞辱,以几位长老的身份地位,自是得找回脸面的。
别看这些人此时此刻心中惊惧,也奈何不得游无忆他分毫来着。
可你看着,只要游无忆未斩尽杀绝,给了他们活命喘息的机会。
待日后,这些人必定全力发动宗门内的力量,挟大势上门寻仇。
弱者在遭受更强者的压迫时,诚然会心存畏惧,却也有恨意滋生。
一旦这股怨恨情绪得不到发泄、郁积于心,他日爆发时便越疯狂。
中年妇女身为一女性修道者,本就不易,也便更洞彻着人情世故。
唯有每每先行瞧出对方的所思所想,才能做到事事掌握住先机……
身在一排名居于末流的小宗门,外出历练,不得不看人脸色行事。
也因此,造就了中年妇女她一双洞察人心的火眼金睛,鲜少出错。
加之,同处一道门同盟里,妇女她多多少少对他宗长老有过了解。
如眼下之局面,一众人心里的大抵想法如何,她都能猜出个大概。
论起气节,中年妇女反倒佩服先前那位敢辱骂游无忆亲人的长老。
暂不论对方所行所为的错与对,起码那位他宗长老,是真敢一死。
而其余的几位长老,却不敢像他那样辱骂游无忆,来寻求一解脱。
虽说,游无忆用能量大手按住他们脑袋的同时,也一并封了力量。
可自我了断,又不是说非得自己动手,亦可假借于他人之手不是?
左右归根结底,不都是寻求一死嘛?
那自杀和借外力求死,又有何区别?
……
正因中年妇女她对世事看得通透,一时间才不敢应下游无忆之事。
当中牵涉的东西太多、太复杂,不是她一小宗门长老所能做主的。
西半球的道门,尤其是排名靠前的宗门,都有着悠久的道统传承。
尽管因某种原因,其中绝大多数的道法,出现了残缺、以及断层。
可就算是缺损了的道法,亦有着一两式可习得,或是模仿其道韵。
总而言之,似此类残缺道法,纵使动用有代价,但威力不可小觑。
但凡让眼前的这群修者有命回归宗门,那游无忆必将被四处追杀。
于妇女她眼中,斩我境的修者确实无可匹敌,天下之大皆可去得。
可无论如何,凭一人之力去抗衡具备厚重底蕴的道门,殊为不智。
就她所知,光是图姓长老所在的宗门,就有一把可诛强者的道器。
那物名为“诛神枪”,从命名中便可窥见一斑,此道器威力非凡。
所谓的“诛神枪”,是一把真能与斩我境修士相媲美的不凡道器。
当然了,动用此道器的代价极大,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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