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使出全身力气一脚踢在那人胯下,他稍稍踉跄的跌坐地上,眼睛开始充血,我迅速将玄歌拉起,我们在撕扯中已经几乎耗尽所有体力,只得眼睁睁看他魁梧的身体遮挡在我们面前。
“不识抬举!抒”
他先是一把将我掀飞,身子像飘飞的柳絮最后跌到地上,嘴唇硌到牙齿流了一口腥甜,玄歌的外衫尽数被他剥落,坦露出来的青瓷白玉瞬间点他的欲火。
我顾不得许多,抽出腰间匕首狠狠插在骑在玄歌身上的躯体,他瞪着赤红的眼睛反手给我一巴掌,只觉得眼冒金星站不稳跌跌撞撞的后退数步。
大概是疼痛触怒,他站起身走向我,再也没了之前的耐性,他像是吃人的猛兽步步紧逼,后退的路被角落里的床帐生生隔断,拿着利刃的手不停的颤抖。
赤儿再次从我怀中飞出,还未扑到他的脸上,只见刀光刺眼一挥,我的赤儿从空中跌落在地,那的身子不断痉挛,鲜红的血液洒满整张虎皮毯,暗紫的眼睛变得水润光泽,一直恋恋不舍的望着我带。
我和玄歌大叫着几乎同一时间飞扑它身旁,心翼翼将它捧进怀里,它微弱的气息不断起伏的胸口带动着身体颤抖。
“赤儿,赤儿,支持住,你不能死,你死了我怎么办……”
我不停的呼唤就怕它疲惫的闭上眼睛,玄歌仰天痛哭,可是哭声再也换不回他逐渐僵硬变冷的身体。
我的赤儿从来明哲保身,从来不给自己找麻烦,从来除了吃不爱好别的东西,从来不愿离开我半步,可是一年了,我呆在它身边的时间是那样短少,可是它从未怪过我。
只要见到我它便赖在我身上不肯下来,我一次次将危险苦难,生离死别带给他,与其我照顾呵护它这么多年,不如是它精心陪伴我十数载,它带给我的幸福快乐是永生都无法磨灭掉的。
今天它就要这样离开我吗?以后的日子我再也碰触不到那软绒绒的身体了吗?它的第一次勇敢保护竟成为与我们诀别的最后影像,让我怎能甘心……
它的身体缓慢的趋于静止,那最让我引以为傲的紫色双眸逐渐失去光彩,我大声哭喊着它的名字,它用仅剩的力气用它沾满鲜血的爪子勾勾我的手。
我知道它想它还不想死,我知道它想让我救救它,我知道它害怕它一旦闭了眼就再没有能保护我们的人,可我该死的什么都做不了……它终于停止呼吸,耳边只剩我和玄歌的雷霆嘶吼。
捂住如万针剜扎的胸口,用手轻轻抚上它未来得及闭上的双眼。
可灾难远远没有结束,从这一刻起幸运之神已伴着赤儿的离去和我们就此作别……
“该死的畜生,老子要将它碎尸万段。”
我的仇人举着刀一步步靠近,我握紧手中从他身上拔下的匕首狠狠的注视他,我不会让赤儿就这样平白无故的死去,我要让他陪葬,永生永世都成为赤儿的祭品。
我眼中的决绝大概是可怕的,看着我的玄歌有一刻呆愣,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勇气和力量,一把拽起地上的我,将赤儿的尸体塞进我怀里,迅速的将我推出帐外。
而她没来得及跑出来便被那畜生拉回,而我也被门外的守卫钳住,一道厚门帘隔绝了我俩,帘里哭叫,帘外哀啼……
我用手推用脚踹,没想到一个帐篷的门帘此时都成为我无法跨越的障碍,匕首划破帐篷的帆布,可是缝隙钻不进我的身躯,递进去的不过是我无能的哭泣。
“给我好好抓住她。”
帐里一声令下,我便被两个侍卫再次死命钳住,任我拳打脚踢,任我肝肠寸断都不为所动,我不停的挣扎间,一声凄厉痛苦的嘶喊响彻天际……
我忘记了挣扎,忘记了喊叫,瞬间瘫坐在冰冷的雪地,流淌出来的泪在脸上结成冰花,怀里是赤儿冰冷僵硬的尸体,它闭着眼睛仿佛是以往安然入睡时的呆萌讨喜,而它付出性命保护的玄歌此时正承受另外一种生不如死的痛苦。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帘打开,衣衫不整的玄歌像是一具干尸被扔了出来。
“把她们送到军妓营,没我的吩咐谁都不能碰她们。”
我脱下外氅裹住她凌乱的身躯,虽然我也已经衣不蔽体,我们像是木偶被人拖到另一个帐篷,帐篷里横七竖八倒着十几个女人,难闻的气味更加浓烈。
我不再哭泣也不再劝慰,只是抬起头对侍卫狠狠的道:“立刻打一盆热水来。”
不知道是被我的气势吓到还是那个下贱男人的吩咐让他们有所顾及,侍卫没什么,不一会就打来一盆热水。
我轻柔的为玄歌擦拭,她始终任我摆布,眼睛没有泪水只剩绝望空洞,目不转睛的一动不动,有好心的女人送来一套破旧还算干净的衣衫。
我连感谢的话都只字未,这种重创还能补救吗?玄歌还会好起来吗?往后的路她要如何去走?为了保护我她舍弃了贞洁,这样的情我如何还能还得清?那个无忧顽皮的少女这辈子想是已经彻底死掉。
一路的荆棘曲折早已毁了我们的信念勇气,现在还要再来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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