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摇摇头:“我还不想歇息,好不容易你能和心平气和的几句话,等你讲完我再走。”
我知道他上来倔劲是任谁都不动的,便吩咐槐华煮点宵夜,他看着石几尚未收拾的桂圆莲子羹对我:“你做的?”
“嗯,这是子今刚刚吃剩下的,舞墨撤了吧。抒”
“我也想吃一碗,看着冰冰凉凉的应该很好吃……带”
他竟象个孩子讨要食物,我忽然想起,他纳妃的第二天也曾过想吃我做的面,那时的神情与此时一般无二,只是可惜时至今日他都没能吃上我做的任何点。
“不是我气,虽是夏署,但此时已是深夜吃了寒凉的东西怕是胃里积了寒气不舒服,我已经吩咐她们去煮宵夜了,一会就好。”
他忽然笑了,我有些愣愣的看着他,他自顾自的道:“这种感觉真好,就像平常百姓家妻子关心夫君一般,这一年来好像唯有这样的时候才能让我觉得自己是幸福的。”
我躲避的垂着头,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格外对他宽宏,本不该这样的,却又实在做不到冷若冰霜。
不多时槐华端着煮好的红枣燕窝前来,南宫彧用汤匙翻搅几下不自觉的皱起眉头:“这燕窝应该是次等货,平日里都是一些有点脸面的奴才吃的,內侍监给你们的都是这等次品?”
槐华有些胆颤心惊的看着我,我忙解释道:“当然不是,只是上等血燕刚刚吃完还没来得及去领,殿下又是突然到访,是我思虑不周,殿下息怒。”
这是我始料不及的,完全没想到这上面,我瞥了一眼槐华,她在宫中十五年不会连这点事都出现纰漏,心徒然一沉。
“还不拿下去倒掉,姑姑今天是糊涂了吗?这等东西也敢端至殿下面前。”
“慢着……”
南宫彧站起身来,怒气已经遮挡不住,厉声向槐华问道:“你给本宫老老实实回答,若有半句隐瞒处以极刑。”
那槐华扑通跪地,不住的磕头,我虽于心不忍却奈何不了。
“回殿下,奴婢不敢隐瞒,殿下突然到访,主子让准备宵夜,一时之间奴婢也无法寻得上好的燕窝,无奈之下只得用了主子平时吃的,奴婢罪该万死还望殿下饶命……”
事到如今我也只能哑忍不语。
“你的意思你们主子平日里吃的就是这些东西?还有什么细细报来,一样不可少。”
槐华大概是被吓到,还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平日里內侍监如何克扣欺辱一股脑全部抖了出来,南宫彧听后暴怒一把将石几推倒在地。
“这些***才竟也学着看人下菜碟,一个个都嫌命太长了,本宫要是不好好整治他们一番,真当这皇宫都由他们了算了……”
着朝殿外一声大喊:“路远,将內侍监上上下下全部给本宫压到刑部……”
我一下子窜到他眼前,紧紧抓住他手臂:“殿下可否听我一言?……”
“左右不过是为他们求情,本宫不想听……”
“殿下,时已深夜,若此时大肆操戈势必惊动皇上皇后,先不单单只为大不敬还不至于将整个內侍监问罪,我又再次成为众矢之的,殿下贵为太子当然有所不知,历朝历代后宫之中这种事情是再寻常不过,殿下这般兴师动众就是题大做,被有心人传出去,无外乎追根究底都是我的罪过,还请殿下为了我想一想……”
他的怒火渐渐平息,手握成拳:“本宫不会轻易放过这等奴才,今夜太晚了你也早些安歇,明日再……”
他有些恋恋不舍的看着我欲言又止,我知他想留下,便福了身:“殿下也早些回去,今日却是乏了。”
他还是抑制住要留下的冲动带着路远离开,回了内堂,弄琴舞墨早已歇息,我打发值夜的丫头出去看守,槐华战战兢兢跟在我身后,当我坐到软塌上,一声令下:“跪下……”
只见她毫不犹豫跪到地上,垂着头等着发落,我的语气较平时严厉许多:“我一直念你老成持重,待你宽厚些,整个月宸殿都交由你打理,你怎么对得起我对你的这般信任。”
“奴婢罪该万死……”
“你当然罪该万死,你竟敢瞒着我自作主张,你可知今日我若劝不住殿下,闹到皇上皇后那,便又要落人口实,我辛辛苦苦这些日子全都白费了……”
她抬起头脸上两道泪痕,跪在地上向我匍匐过来:“奴婢心疼主子啊,这后宫之中没有荣宠就等于命悬一线,奴婢看得出太子对主子的感情,主子不争不等于别人不来谋害……”
她的我何尝不明白,我又不能将苦衷对她坦言,如果换做以前,或许为了她们我尚可谋算些恩宠,只是现在明哲保身才是安身立命之本。
“树大招风这话你应该听过,荣宠不复之时只怕便会大难临头,前几日你不是没见到,我不惜自禁月宸殿尚不能躲开醇妃的苦苦相逼,完为了自己也好,为了你们也罢,我毫无身份背景,只能靠步步为营周~旋期间,这些我以为你都懂的……人各有志,看来你不适合再在这月宸殿呆下去了……”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