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芦花摇曳**像一道道波浪起伏延绵,看到这些突然想起似雪,常荻——父亲为她赐的封号,想当年他看着芦荻的思绪是否同我此时一般。
轻抚滑嫩的叶片我走在缠绵细雨中,一条蜿蜒的木板桥呈现眼前,远处一所木制屋,立于沼泽之上,向下看去便是汪洋一片,周围满是聚众而长一簇簇一片片繁茂的芦苇。
房子的主人想是情趣之人,我悠悠的向前走着,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居然是卢治,看来我和他还真是有缘,他也注意到了我,片刻一愣随即冲我微笑。
走入院中我四下瞧瞧:“先生住在此处?”
彼时已经放晴,瞬间暖烘烘的太阳高悬头顶。
“嗯,我常年在外,偶尔回来住,有时也歇在碧云堂。”
他着从屋内端出放着草药的簸箕置于院中的竹木架上,我随意的翻了翻有些返潮的草药:“先生还真是雅致,想必夜晚的时候点几盏纱罩灯笼听风吹芦草看碧波泛粼是极其享受之事。”
他笑笑不语,不多时已端出十几个簸箕,我知他为人清冷却不想寡言至此,向他讨教之事想必要胎死腹中了。
我略有失望的淡淡道:“先生忙着,非鱼要回庵堂了。”
“等下我和你一起走。”
他的自然,我抬头看看天空:“若是再要下雨这些草药如何是好?”
他拍拍手掌率先走在前面:“放心吧,今天的雨下完了。”
木板桥狭我只能紧紧跟随其后:“先生还懂风向?”
“略知一二罢了,你的酒可醒好了?”
我讪讪的笑笑,果然是瞒不过他的,如此剔透之人埋没山野实属可惜,不过回头想想,人各有志,我何尝不是艳羡他这样简单平淡的生活。
一路都没什么话,刚进了庵堂便看见弄琴焦虑的来回踱着步看见我就像看见了救星。
“主子可回来了,急死奴婢了。”
我看了一眼卢治严声相问:“出了什么事?”
“殿下和醇妃现下正在主子房间,醇妃主子教唆皇子贪杯,发了好大的脾气。”
我朝卢治点头施礼:“先生请便,非鱼回去处理一下。”
“我随你一道去,看看有什么热闹可瞧。”
完竟走到我前面,这个人还真是不怕得罪人,别人急的火上房他却是看热闹。
我的房间本就不大,这下挤了一屋子主子奴才还真是够热闹的,跨了门槛就看见南宫彧和承安一左一右坐在上首位置,子今低着头站在一边。
对于我和卢治一同进来南宫彧略感吃惊,随即命人备茶:“简染兄回来了,后院不宁见笑了。”
卢治也不客套甩了衣襟坐在垫着蒲团的座椅上悠闲的喝着茶:“见惯不怪,明楼不要嫌为兄多事就好。”
“怎会。”
南宫彧收了笑意对着我:“听你带着子今出去喝酒了?”
“却是,臣妾自知破了戒坏了规矩,还请殿下惩罚。”
我没多做解释隐瞒,眼下这种情形也没必要,只见南宫彧用手扶着头片刻皱着眉责问:“本宫现在都不知道该罚你些什么?你你本就带着惩罚来的,女则女诫还没抄写完吧,现在又再犯错,你本宫该罚你什么?”
“但凭殿下做主。”
不等南宫彧发号施令,承安站起身来,走下台阶屈身一拜:“既然宸妃已经招认还请殿下重罚。”
“浮儿有什么意见?”
南宫彧听了坐直本是用手拄着膝盖的身子眯着眼问道,承安见他语气有一丝不耐眼泛泪光道:“并非臣妾想多生事端,只是殿下也知道臣妾一直紧张子今,他年纪还,很多是非还不能分辨,此间若有人从中算计只怕得不偿失,宸妃身为太子侧妃不但不能以身作则还唆使年幼的子今犯下戒律,如不严惩怕会招人话柄。”(8中网 &l;a hrf=&qu;hp://&qu; arg=&qu;_lak&qu;&g;&l;/a&g;)≈l;/div≈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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