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言语瞪了她一眼,易千纪旁若无人的痴痴傻笑,我拿筷子敲敲他碗:“行了,都一天了还没笑够呢?”
他撇撇嘴毫不介意继续笑着:“笑不够!我吃饱了,去看看我的宝贝乖儿子,你们慢用。”
望着瞬间消失的身影,玄歌夸张的含着筷子道:“至于吗?不过生个孩子,谁不会?抒”
“你别光不练,有能耐,怀一个看看。”
她挑挑眉晃着脑袋:“这有什么大不了的,等闲了本姐就怀个给你看看。带”
娘亲和青秋忍不住同时笑出声来,我咂咂嘴:“瞧瞧她那副不知羞的浪样。”
似雪有了儿子,终于为她的幸福再添完美的一笔,在似雪生下孩子的第二天,易千绝满怀愧疚对似雪要回宫看看他的父皇,即便再享受不到平静无扰的生活,可面对生父的病重,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置之不理。
似雪大度的劝他,百善孝为先,为了他们的孩儿也要做个好的榜样,致使九霄居就剩我们一介女流留守。
舒心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当得知易枫在清醒时禅位易千绝我还是忍不住落寞悲凄,他肩负起他的责任代表着远离自由的生活,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便是我。
易千纪回来了,他父皇虽无性命之忧,可也将永远瘫在榻上,为了稳定朝堂民心,不日之后便是易千绝的登基大典,景乐华排除万难被册立新后,雪娃照顾先皇有功,晋了太妃之位。
我想我与易千绝的航线终将生生错过,我已停泊靠岸,他却独自一人孤单远航。
易千纪还,寒晏已经派太子太子妃前来道贺,我摸着肚子自语:“孩儿,娘亲对不住你,今生无法让你与父亲相认,即便他离的近了,于我来也是天地相隔。”
夏季就是在这样的繁琐中消逝了,我的肚子已经开始显形,我常常会好奇,那里面住着一个怎样会呼吸的生命,而这个生命在不知不觉中已经与我合二为一了。
当年随着南宫彧北上出使,途径楚夏已是好几年前的事了,如今他再次莅临身边已换了新人,我算对了开头却没算对结尾。
三个月后冬日第一场雪,易千绝在登基大典前夕匆匆而来,棱角分明的脸庞已有了不经意的王者之风,六个月的身孕本该是笨拙丰盈,可似雪我的肚子照比她当时整整了一圈,我不甚在意,只要他健康平安便好。
易千绝带来不少生活用品和滋补品,要单空出一个屋子堆积,青秋主动搬到娘亲房里,也为更好的照顾她。
她们都十分紧张我这第一胎,每日里几乎什么都不让我做,就算散步也要有人相陪。
易千绝站在榻前注视我很久,我含着浅淡的笑容对他:“此时正是忙的时候,不必大老远的来看我,这么多人照顾你还有何不放心的。”
他抖落身上的轻雪坐到床榻上:“我这一走便是好几个月,虽日日都有你的消息,还是难免不安,又苦于分身乏术不能时时相见。”
“你父皇好些了吗?雪娃想是辛苦许多吧?”
“父皇习惯了太妃的伺候,我也甚是感激她,多亏了她让我少了很多后顾之忧。”
掀了被子想要下地,他一把阻止我:“想要什么?”
我不觉轻笑:“不过想喝点水,你比我娘亲还要紧张。”
他起身帮我倒了一杯热水,垂着头似乎想掩饰什么:“南宫彧前日便到了灏陵……”
“哦……”
我略微淡淡的应了一声,心里的冲击远比表面上的反应要大。
“这些日子我嘱咐玄歌多留在灏陵,我怕引起别人的猜疑。”
清水无味,自打怀孕以后所有的人都不允许我再饮茶:“也好,此时也不比夏日住着方便,天冷路滑的,安全重要。”
他接过水杯,将被子略微提高一些:“我这一走怕是一时半会不能过来,你若有什么事或是短缺了什么,便派人给我传个信,我即使不能来也会时刻着屈高留意的。”
我点头应允,最后他简单细述了南宫彧似乎与曲夭夭十分恩爱,我一直牵着嘴角耐心听完。
我想他是有意这些的,目的无非想要断了我的念想,我感激他的用心良苦,一面又忍不住暗暗埋怨。
目送他雪中远去的身影,烟雪缥缈中模糊了视线。
我对易千纪想要到祁芮的府上住上几日,他反对的厉害,就连娘妻似雪都不同意,我不得不打消这个念头。
我知道他们是怕我有什么差池,可是他们不懂,这也许是唯一一次能让我孩儿见他父亲一面的最后一个机会。
大概是忧思难解,身体每况愈下,每日里我连房门都不出,一直翻看娘亲的巫蛊志,惊奇的发现最后几页有被撕掉的痕迹。
我同娘亲咨询,她支支吾吾不肯如实相告,这便让我更加起疑,我强烈的感觉与我身上的浮生藤有所关联。
难道这百年血咒有方法破解?娘亲不愿世人知晓是因为破解之法的阴损残忍?我不想逼她,但也不会放弃寻找,如若我将来生下的是女儿,只要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