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弃,可是我呢?我每每都会在他身边患得患失,斤斤计较的过日子,比起让他后悔我更宁愿让我自己后悔……”
“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会后悔?”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
我一怔,忽然开始恍惚了起来,这个声音我几乎每个晚上都会在梦里听到,然而它确确实实的从我耳边传来的时候竟让我有一瞬间的陌生。
“韩……韩以修?”我颤抖着叫出他的名字,刚刚收回去的泪水突然成串的滚了下来,每一颗砸在手背上都生疼……
我感觉到自己被轻轻抱住,跟刚刚秦邵禹的怀抱不同,韩以修抱着我很轻柔,柔的让我不住的发颤:“你什么时候来的?”
“你挂掉电话后我就买最近的机票过来了,还挺好,能赶上一顿午饭。”韩以修笑着搂着我,一只手反反复复的摩擦着我的眼眶。
“别摸了……”我吸了吸鼻子拍开了他的手:“我妈看着呢……”
“阿姨早走了……”韩以修无奈的,然后侧过头在我的脸颊吻了吻:“思斯,我来陪你好不好?”
我沉默了一下,然后摸索到他的手一把把他拽到我面前,然后一张脸正对着他:“韩以修,我现在什么都看不到了……”
“我知道……”
“你的临床实验手术只能找别人了……”
“我知道……”
“我没法每天冲你笑,没法给你煮早餐,没法给起司洗澡,没法每天应你回家,一切女朋友该做的事,我都做不了……”
“我知道……”
“你不知道!”我突然厉声道:“你不知道,韩以修你不知道照顾一个残疾人需要消耗多少时间和精力,你也不知道作为一个健康人突然变成一个残疾人的心理落差……”
“我可以去慢慢理解。”韩以修抱着我的手突然锁紧,我感觉到他把头埋在了我的头发里:“思斯,你的,我可以去学,可以慢慢去理解,我也是个医生,我相信可以陪你走下去。”
我一顿,回身猛的抱住了他,眼泪顺着他的脖颈缓缓流下。
“所以,思斯,在事情没有定论前你不要直接否定我,你你怕耽误我,怕嫌弃我,可是你怎么知道我在这段感情中投入的就比你少呢?叶思斯,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急着放开我的手,你这样对我来公平吗?”韩以修一边搂着我一边在我耳边轻声道。
他一直是一个寡言寡语的人,即使是面对患者,也很少多些什么。然而刚刚他在我耳边低喃的这些话,却让我一直以来强做镇定的情绪终于崩溃了。
“韩以修我怕……”我突然哭喊了起来,:“我才二十四岁,我就什么也看不见了……我该怎么办啊,我没有未来了,我还有好多的事没有去做,我还没跟你过一个新年,我还答应爸妈带你回家,我还等着你来娶我,可是一瞬间就什么都没了……韩以修,韩以修,韩以修……”
我似乎从来都没有哭的这么惨烈过,最后直接发展成干嚎,我好像没有眼泪可以再流,但依旧停止不住哭声,嗓子和眼睛都涨的生疼。
我死死抓住韩以修的衣服,反反复复叫着他的名字,好像溺在水里的最后一根稻草,鼻涕眼泪口水齐流,看起来就像是个脑卒中患者。
韩以修就像往常那样揉了揉我的脑袋:“思斯,你还有我,你的那些我可以陪你去做,我可以给起司洗澡,我可以每天给你煮早餐,我可以每天冲你笑,你的那些,我都可以一件一件的陪你做……”
“你不会嫌弃我吗?”我抽了抽鼻子,哽咽的问道。
“我把别墅已经改成了无障碍空间,你回了家可以直接住,我还把你的脑部发给了我原来的美国同事,他们是世界上最顶尖的脑外科专家,就算治不好,我也可以陪着你,我可以当你的眼睛。”韩以修一下一下的摸着我的头发,然后低声在我耳边道。
“叶思斯,你记住,这世界,我只要你!”
我紧紧的抱住了他,好像抱住了全世界。
“思斯,不要和我分手好不好?”韩以修轻轻的吻住了我,轻柔的问道。
我边哭边回应着他,然后在他放开我的那一刻猛的点头,然后哭丧着一张脸道。
“韩以修,我早上起来还没有刷牙……”
我死死的黏在韩以修的身上,就叫吃饭的时候都紧紧搂着他的胳膊不放开,最后还是我妈一把把我从韩以修的身上撕了下来,看着我变了脸色才哄道。
“妈给你看着,放心,丢不了……”
我郁闷的扒着眼里的饭,根本不知道自己再吃些什么,韩以修和我爸正仔细的讨论着我去美国治疗恢复的可能性,我妈则是动不动就往我碗里扔些什么,我吃到了好几颗我讨厌的青椒……
“比刚刚那个好多了……”我妈偷偷跟我道:“还得是正牌姑爷……”
“妈……”我郁闷的喊道:“都了我和他清白着呢,比白开水都白!”
我听到我妈切了一声,然后就不知道又往我碗里扔了些什么……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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