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甄真的心咯噔一下:发生什么事情了?难道,现在的凌云阁中有客人,昭公子和昕王世子被拖住了?是,章禀之?
凌云阁
白昭和宫睿的确迎来了一位客人。
而且这位客人是他们一直期盼的。
这位客人就是济世神医,手握着新药方的章禀之。
白昭依旧负手站在窗口,微笑不语。而阁内深处紫云塌上,则依着裹着金色披风、清冷看医术的昕王世子,和白日看长街上热闹的时候,别无二致。只是这一次,不同的是,宽敞的凌云阁内,拱手站着春风得意的济世神医。
阁内寂然一片。
章禀之有些摸不准这位贵人的脾气,神都传闻,他也是知道的,而且同在女皇的恩典下,他知道的要更多。虽他被传称济世神医,但其实这位世子一向的病症,其实轮不到他来看,他……不够资格。
这一次冒昧求见,他是用了心思的。一则山高皇帝远,他亲附这位谁也不知道,不管成功与否,都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再则,他这些年对这位的病症也是用了心思的,否则就不会有这新药方了,若是有用,他的声望、官位、医术统统都能更进一步,怎么算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他傻了才不做。
“世子殿下……”章禀之等的实在是不耐了,却不敢有半分不满,而是满脸堆笑地看着紫云塌深处的那一抹金色,轻声道。
作为一个忠心的臣下,该如何话?章禀之这些年来,已经修炼到了极致,他很满意自己刚刚的一番措辞,比如为了世子劳心劳力、跋山涉水不顾千难万险地寻找新药方等等,比如为世子肝脑涂地、死而后已之类。
只是不知,这世子听到心里去了没有?
“白昭。”宫睿唤了一声。
这是章禀之踏入这凌云阁之后,听到的昕王世子唯一的声音,喊的虽然不是自己,但是足以让他心里松了一口气来。
章禀之从来不知道,一个人不话、不动作,就可以让人紧张到神经绷紧到极致。章禀之觉得,自己一定汗湿了后辈,否则怎么会觉得凉飕飕的呢?
白昭应声,他抬眸看向了章禀之,笑道:“章院令,那药方效果如何、该用多少,还都是未知数,这样未经试验的药方你就敢呈献给世子,你这是想要世子替你试药吗?”
白昭很简单的一句话,却叫章禀之冷汗涔涔,恨不得时光倒流回去,他当下匍匐在冰冷的地板上,战战兢兢惶恐道:“下臣不敢,我……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这么想啊。世子贵体,下臣本是想着,想着……第一时间孝敬您,盼您早日康复……”
白昭唇畔勾出一抹笑容来,他冷哼了一声,却没有宽恕:“不敢?我看章院令胆子挺大的嘛。”
章禀之觉得自己这一刻要倾尽一生的智慧了,这次似乎已经不关乎成败了,而是自己身家性命的事情。若是没有一个合理的交代,他直觉自己都无法离开这凌云阁!
章禀之忽然脑袋里灵光一现,焦急道:“下臣有一计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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