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虚弱的一手揽着秋那滑滑的身子，另一只手夹着已经尽的烟蒂，心中充满了罪恶感。已经凌晨四点半了，瑾总算肯离开了秋的躯壳。
此刻她正蹲在床前，又一件接一件的把肚兜、大红嫁衣、凤冠等捡起穿戴整齐，：“我之前翻看了她的记忆，无法不理解现在的人，还是以前好啊……”
我急切的问道：“秋她究竟经历过什么事情？”
但瑾只是感慨的一叹，完全没有透露。无论我软磨硬泡还是诱，她是不愿意，架不住我嘀咕，瑾解释如果干扰了活人的事情，会损阴德，那样一来是投不了好胎的。
我放弃了缠问，借着瑾昨晚点上的雕花蜡烛之光，忽然望见她纤细白嫩的脖子已经开始出现了鳞片，我鼻子一动，又嗅到了淡淡的鱼腥味。
我感到毛骨悚然，别过脑袋不再看她并问了句，“天还没亮？你你……怎么开始往鱼身转化了？”
瑾抬手摸向自己脖子，微微笑着：“鬼身化鱼身是有一个过程的。”
我身子颤抖着，“哦……”
“这一晚，我过的很开心，谢谢。”瑾伸手温柔的抚摸着我的脸，：“一夜夫妻百日恩，你若是敢在死了之后去下边等我百年，我便与你一同投胎，来生如果有缘遇见，好生的服侍你这个夫君。”
我苦着脸：“瑾奶奶，咱别闹成吗？传孟婆汤里有忘忧草，一喝下去啥都忘了，我下辈子还能记得你是张三还是李四啊？”
“呵呵，妾身……有让它失效的办法。”瑾的神极为认真，“信不信由你。”
还妾身？
我浑身恶寒道：“快走，腥味比刚才大了，鱼鳞也越来越多了。”
瑾冷哼了句，“今晚来你取命，洗干净心窝等着。”完，她匆匆的穿墙趁天黑着回了**河。
我下意识的掩住胸膛，人家是洗干净脖子，到我这却成了心窝。
这样，我满面愁云的熬到天亮。
怀中的秋嘤咛了下，便睁开了眼睛，先是疑惑的望着天花板，又侧头与我对视了片刻，接着她扯起被子裹紧自己咕哝到床尾，剧烈的大口**，犹如受惊的羔羊。
“我……”
我沙哑的嗓子微动，道：“秋，对不起。”
想到自己还剩下不到二十四时的生命，便低下头叹息，又点一根烟抽了起来，因为面对瑾这个绝命香魂，我想反抗也无能为力。我这儿能克制邪物的只有黑桨粉，但瑾在我们经历完初次**时了，这黑桨本来是属于她的，早期送给了摆渡人一脉，黑桨兴许对旁的鬼物能起作用，可对她来却没有丝毫威胁。
秋神警惕，望着满地撕成碎布的婚纱和杂乱衣物，以及床单上的一朵红花，露出茫然之。
这时，房门被敲动，响起了苏母的声音，“阿空，秋，该吃早饭了。”
秋听见熟悉的音，第一反应是放开被子，她跳下床一丝不挂的要往门那走。由于昨晚我被迫“大肆开采”的缘故，她走路都难以保持平衡。
这哪能行？婚房之中的情景要是被苏母看见，指不定会节外生枝！我反应极快，冲过去拉住秋，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同时道：“好的，我们马上去。”
苏母的脚步声音渐渐走远，我这才放下心，旋即手掌一痛，秋竟然狠狠地咬住了我手。我没有挣脱，也没管她听没听得懂，：“秋，算只能做一天两夜的夫妻，我也会照顾好你。”
秋咬的力气更大了。
我紧紧地抱着她，一块手掌肉，如果咬掉咬掉。但过了几秒，秋却忽然松开牙齿，她把头温驯的倚靠在我的胸前。
这是……
我心跳加速，难道秋已经不排斥我这位丈夫了？也许是因为她发脾气时见我没做伤害她的举动才建立的信任。我和秋保持着这姿势，一点点的挪动到床头，我扶她躺好盖上被子，转身去衣柜开始找衣服。
没多久，我翻出了一身女人从头到脚的衣物，拿到床前，我心翼翼的为秋一件件穿好，不过这是第一次，所以有的没穿好，看上去别扭许多。
秋忽然笑了，笑起来是那样单纯。
我见她头发凌乱，拿发圈直接扎了个大马尾，歪歪的，还有不少头发散着。我穿好鞋子，牵起秋的手：“乖，咱去吃饭。”
秋没有听懂，傻笑着随我下楼来到餐厅。
苏母见到我们像一对恩的男女时，起先愣了一下，然后神复杂的流着泪水，“好……好，这个女婿没找错。”
苏父没有在场，早已在昨天婚礼结束离了家门。
我觉得怪怪的，但没多问。苏母做的饭菜很香，我拿勺子喂秋，可她不开口，苏母喂她才吃，这令我感到郁闷。苏母别泄气，慢慢来会好的。
我点头。
过了一会儿，苏母起身想去洗碗，我忍不住问道：“秋的情况是怎么回事？妈你直接了，无论怎样我是不会离开她的。”
苏母犹豫很久，泪眼模糊的：“秋以前……又聪明又漂亮，也有孝心，这事是她去年上大一时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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