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有和老王头说太久,只听他单方面说了一些事。在他向我明确提出要求,甚至是当场说清楚报酬后,就走出了特护病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身后传来一个沉闷的声音。
回过头,就见窦大宝阴沉着脸走到我面前。
不等我开口,窦大宝就拽着我进了楼梯间,自己先点了根烟,抽了一口,又把烟盒递向我。
我摇摇头,指指喉咙,“刚受了点伤,之前不能说话,所以没接你电话。”
实际上在我发完信息后,手机都快被打进来的电话轰炸的死机了,无奈当时口不能言,索『性』一律拒接。
窦大宝问:“你伤得重不重?”
“不重。”
“我刚才去看过潘潘了,她好像是丢了魂了。”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不光是丢了魂,而是三魂七魄都散了。”
“知不知道她的魂魄在哪儿?”窦大宝问。
我说:“不是丢魂,是魂魄散了。想要她再活蹦『乱』跳,就得把她散了的魂魄,重新聚集起来。”
窦大宝狠抽了口烟,把烟一甩:“该怎么办,我听你的。”
我说:“你就只管陪着潘颖,等我想到办法,再告诉你。”
窦大宝闷声点头,我捏了捏他厚实的肩膀,掏出了手机。
刚要拨号,屏幕骤然亮起,随着震动,屏幕上显出白晶的号码。
和白晶简短说了两句,挂了电话,我和窦大宝急匆匆走出楼梯间,来到特护病房门外。
白晶和我对望一眼,我随着她的目光转动,看向紧搂着王欣凤的男人。
齐瞳也看到了我,拍了拍王欣凤的后背,拉着王欣凤走过来,冲我点点头说:
“我刚下飞机。爸的事,我都听小凤说了。这次的事,真是太谢谢你们了。”
我凝视他片刻,咧嘴一笑,“不客气。”
齐瞳掠了下额前的发丝,“对了,我听医生说,刚才爸醒了。他跟你说什么了?”
我猛一皱眉,看了王欣凤一眼,冲齐瞳使个眼『色』说:
“没说什么,还『迷』糊着呢,要不然,也不能找我。不行,我烟瘾发了,得去抽根烟。”
和窦大宝重又进了楼梯间,没大会儿,齐瞳就推门走了进来。
“来一根儿?”窦大宝把烟盒递过去。
“不好意思,不会。”齐瞳呲了呲雪白的牙齿。
我到底还是接过窦大宝的烟盒,点了一根,浅浅吸了一口,抬眼看着齐瞳说:
“我先前是骗你的,我们其实都不是东风陵园的工作人员。但是,可混进你们公司,还真就是为了东风陵园的事儿。”
齐瞳本来还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这时也不禁蹙起了眉头,“什么事?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拍了拍窦大宝的肩膀,“我们哥俩其实就是城河街东风陵园对面开丧葬铺的。要说起来,我和陵园还真有关系。那边新来的看坟的…就是守墓人,叫方启发,他是我表哥。我来你们厂,就是为了解决他的事。”
齐瞳眼珠缓缓转动,摊手道:“我不大明白你的意思。”
我说:“是这么地,方启发是去年才去给人看坟的,可年前年后这段时间,他时不时就在夜里,看到有一乘轿子在陵园里飘来飘去。他是胆儿比较大,可都是人,再大能大哪儿去?这不,又怕丢工作,又害怕被那鬼轿害了『性』命,就找我这个表弟想辙。我没啥大本事,可再怎么也算是吃阴间饭的。我也知道,有些邪乎事阻止不了,只能明哲保身。
可是这种事,也就现在能跟你说,换平时跟谁说,谁不得把我当神经病啊?说不清楚的事就只做不说,所以我就来你这儿了。我带了行当里的一个前辈,就是那个古老,他跟我是忘年交,关键是,他懂风水。我请他去陵园看了,他说了,东风陵园的背面……就算是人常说的阴间吧,有个镇,叫城河镇。
他说我表哥看到的那顶轿子是鬼轿,是专门去城河镇吸纳阴气的。要是想城河镇和陵园两头都安宁,那就得找一块奇石镇压陵园周边的阴煞。现代人谁还信这些?不过我信。关键,我跟我表哥从小就挺好,好的穿一条裤子。他的事就是我的事。找镇压石不容易,得找老师傅。你们公司最大,我们合计着直言不讳不合适,这不就组团忽悠来了。”
齐瞳瞪眼看了我半晌,忽地咬牙切齿指着我:“你才多大年纪?比我还小吧?怎么就信这些?简直胡闹!”
我臊眉耷眼的看了看窦大宝,窦大宝『揉』了『揉』鼻子,瓮声瓮气的说:
“他古明辉和咱打交道不是一次两次了,除了不懂发送,好些门道他还真比咱们懂。”
他一翻眼皮,看着齐瞳道:“有些事你还真别不信,我跟你说,我的铺子从市里的后街开到这城河街,也算老字号了。好多事,还真就得信~邪!”
齐瞳看我俩的眼神明显是一副不可理喻的样子,口中却说:
“行了,不管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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