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冒顿他们兴高采烈地狩猎回来,却发现他们的羊群遭到了狼群的袭击,牧场上到处都是血迹,狼藉不堪,最少有七八只羊被狼群吃掉,咬伤者更众。
呼延吉乐笑道:“我们全都去狩猎了,却被野狼抄了后路。看来,这群狼是盯上我们的羊了,我们可不能大意,不将这群狼赶跑,晚上就别想睡好觉了。”
第二天,他们不得不集中精力打击狼群。
一天黄昏,冒顿找呼延吉乐商量,应该了解一下两个国家的人目前都在干啥,便派出兰傲木嘎和公孙伊德日去打探消息。
十几天后,兰傲木嘎和公孙伊德日回来了,他们发现月氏国确实是在集结兵力积极备战,王宫附近到处都是兵马。
而匈奴却一如既往,并没有大战在即的紧张气氛。
这下他们更加明白了,匈奴的战书纯粹是为了借刀杀人,并不是真的要与月氏国开战。
冒顿想到,匈奴尽管国土辽阔,而此时却是一头正在冬眠的黑熊。
猎人正偷偷向冬眠的黑熊靠近,黑熊却全然不觉。
等到猎人向黑熊藏身的树洞射出利箭的时候,黑熊想反击为时也晚了。
当年大秦国并没有灭亡匈奴的意图,只轻易夺去了匈奴右翼的广阔土地。
而月氏国则不然,他们和匈奴一样,同样由游牧部落组成,月氏国会尽可能地将匈奴国土圈入他们的版图,甚至会令匈奴亡国,后果不堪设想。
冒顿心急火燎,坐卧不安,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他先是替身为匈奴大单于的父亲着急,既然给月氏国下了战书,那就得作好战争的准备呀。
一旦月氏国大军入境,生灵涂炭,将有多少人会无端地丢了性命呀,匈奴还能存在下去吗?
冒顿的心情无比沉重,整日愁眉不展。一天黄昏,冒顿独自坐在穹庐外,低声唱道:
白色的烟雾
盘绕着祁连山的高峰
山下是我宽阔的牧场
失我祁连山
使我六畜不蕃息……
听道冒顿在唱歌,兄弟们全都走出穹庐,默默坐在冒顿身边,静听冒顿的歌声。夜幕沉沉降落,黑暗慢慢走来。天空繁星闪烁,四野一片寂静。冒顿的歌声仍在持续:
矫健的雄鹰
翱翔在燕支山的上空
山下是我美丽的故乡
失我燕支山
使我嫁女无颜色……
冒顿的歌声渐渐停止,余音仍在。众弟兄全都进入了一种古老而又神秘的状态中。过了好一会儿,兰傲木嘎声问道:“这是什么歌?怎么如此悲壮凄凉,又充满了激荡和豪情。”
冒顿轻轻舒了口气,道:“这首歌是我们匈奴在复土战争中的军歌,我们的父辈们几乎人人会唱。当年,在国难当前的危机时刻,父辈们就是唱着这首歌勇往直前驰骋疆场的。”
呼延吉乐若有所思,轻轻叹息了一声,:“大哥,你生在龙城长在龙城,骨子里流淌着单于家族的血,你想的问题与我们不同。吧,你准备咋办?”
“回匈奴。”冒顿坚定地。
停顿了一下,冒顿又:“现在,匈奴又到了国难当头的关键时刻,再不做战争准备,将会有亡国的危险。我必须将事情的严重性如实提醒父亲,让父亲快做准备。
“现在看来,战争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了,一旦打起来,要有多少无辜的平民流离失所呀。我们作为匈奴人,不能眼瞅着国家危机而无动于衷。
“更何况,这战争又是由于我而引起的,我更不能坐视不管。我已经想好了,回去和父亲认真交谈一次,劝他备战。父亲听也好不听也罢,作为儿子,我已经尽力了。
“待我服了父亲以后,咱们弟兄就找一块草场,继续过我们的牧民生活,逍遥自在,我从此再不回龙城。”
“可你回龙城是自投罗网呀。或许,单于正派人四处追杀你呢。你现在回龙城,实在太危险。我们即使随你一起回去,也进不了龙城,你凶多吉少呀。”呼延吉乐眉头紧锁,担心地。
众兄弟全都唏嘘不已。
兰傲木嘎坚定地:“既然大哥决定回匈奴,我们就一起和大哥强闯龙城,看他龙城卫队那些兵士能将我们咋样!”
丘林乌日露格握着拳头喊道:“干脆我们杀进龙城,大哥你作单于,弟兄们和你一起与月氏人打仗,岂不更好!”
冒顿冷着脸呵斥道:“老五不要胡!”
冒顿的口气又软了下来,豪迈地:“弟兄们尽管放心,龙城本就是我的家,我若想走,谁又能留得住我!”
夜里,呼延吉乐将头伏在冒顿怀里,啜泣起来,哽咽着:“我们自由自在的日子就要结束了吗?就这样生活下去该有多好呀。”
冒顿不答,轻轻抚摩着呼延吉乐杂乱的头发。过了一会儿,呼延吉乐的情绪稳定了许多,又问:“这些牲畜该咋处理?”
冒顿:“我们还是赶着牲畜走。一旦父亲同意我们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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