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萧暮雪拿起挂在墙上的黑色假发戴在苏默颜头上，“到时候我得好好想个理由，不然没法解释这头发的颜色。”
“你不用想了。”苏默颜将头伸到她面前，满怀欣喜地，“你看，我吃了你开的药，发根开始慢慢变黑了，这明中药对我的病确实有效。”
萧暮雪大喜，伸手在她头上一顿扒拉：“真的吔！太好了默颜！太好了！”
苏默颜皱了皱巧的鼻子：“都是托你的福。”正着，手机响了。她拿起来看了一眼，脸色大变：“我……我妈要过来！五分钟之内就到。”
“你妈？”萧暮雪皱了皱眉头，“你亲生妈妈？姜曼云？”
“还能有谁？”苏默颜白净的脸上蒙了一层灰，“哥哥不在家，我……我怎么办啊？暮雪，我害怕！”
萧暮雪握着她的手，握了一把冷汗：“没事，有我在呢。你在楼上呆着别下去，我去看看。”
苏默颜死死拉住她的手不放：“不，你别去，我不能让你受委屈。给哥哥打电话，让他快点回来。”
“真的没事，你相信我。”萧暮雪轻抚她的脸颊，“你忘了吗，我的朋友们都叫我战神。战神是无所畏惧的。”
“可是……”苏默颜还是不肯松手，“我妈真的不是好惹的。”
“正好。可以看看我装你装得像不像。”萧暮雪开始动手装扮自己。她和苏默颜的个子相当，胖瘦相当，两人穿同号的衣服。她选了一件黑色的休闲长外套，换上苏默颜最喜欢的牛仔裤，用一根素木簪子将头发盘了起来。
“我从来不盘头发的，都是披着头发戴发套，就像你第一次见我的那样。”
“我故意的。”萧暮雪边边取了朵绢花簪在头上，“如果连这么明显的区别她都看不出来，要么，是我演你已别无二致；要么，就是如你所，她压根就不关心你。如果是前者，那么我们都可以安心了；如果是后者，我以后再也不劝书呆子跟她和好了。”
苏默颜低着头，默默垂泪。
萧暮雪擦干她的眼泪，微笑着：“你专心给我做手套，不管楼下发生了什么事，你都不能下来。不然，西洋镜穿帮了，我可就不能帮你了。”她整理好衣衫，下楼去了。
苏默颜拿起手机给苏凌枫发了个短信，心烦神乱地将一块棉布剪成了碎片。
萧暮雪刚到客厅，敲门声就响了起来，便赶紧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非常年轻的女人。她戴着一顶时尚的帽子，一袭裁剪合体的长裙分毫不差地勾勒出她丰满秀丽的身姿；神采熠熠的丹凤眼妩媚而秀气，只在不经意时会有一闪而过的精明和凌厉。她瞟了萧暮雪一眼，目光冷淡得没有丝毫温度。
萧暮雪低眉顺目，声地叫道：“妈……”
姜曼云的目光在客厅里转了一圈：“你哥呢？”
“哥上班还没回来。要不，您坐着等等？我去给您沏茶。”
姜曼云在沙发上坐下来，一只手撑着脑袋，看着书架上苏凌枫的照片出神。
萧暮雪沏好茶，双手端到她面前，恭敬地：“妈，茶好了。”
姜曼云什么也，端起茶喝了一口，随即啪地放到茶几上：“你的茶艺怎么一点都没进步？这要怎么下咽？”
萧暮雪低着头，样子十分委屈。
“一你就这副德行！能不能长进点？”
“我已经很努力了！”
“努力？你努力干什么了？白吃白喝还要你哥忙前忙后地伺候你？”
“妈！”萧暮雪委屈极了，声音里已有了哭音，“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我没有别的办法。”
“你没办法所以就只能辛苦你哥了？”
“那你要我怎么办？你总不能让我去死吧！”
姜曼云的眼里满是鄙夷和嘲讽：“死？你有死的勇气吗？”
萧暮雪简直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她感到无比愤怒，有种想反唇相讥的冲动。转念想到姜曼云毕竟是苏默颜的生母，又不得不将心中的那口恶气忍了下去：“妈，您这样我，也太过分了！再怎么，我也是您的女儿。”
“你除了流着我的血，还有什么地方像我？只有你哥，他才像我的孩子。”
“妈！如果您这样不喜欢我，当初干嘛还要把我生下来？”萧暮雪心中的愤怒变成了悲伤——替苏默颜悲伤。她无法想象，那个温柔脆弱的女孩在承受病痛的同时，又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这一切的。她眼里有了泪光，心不由自主地抽搐：“妈，当年，您为了一张绿卡，抛夫弃子，害得爸爸郁郁而终，而我们兄妹俩要是没遇上养父母，也不知道会是怎样的遭遇；如今，您又为了塑造自己的形象，对外宣称自己为了事业终生未嫁，将我和哥哥藏在暗处。既然如此，那您就安安心心地当您的女强人，我和哥哥生活在爸爸妈妈身边，就那样老死不相往来，不是很好吗？又何必多生这些事端，您心烦，我也不快乐！”
姜曼云一巴掌挥了过去：“放肆！”
萧暮雪躲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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