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场风雨后,气温骤降。往来的行人脸上,没有了昨日的舒爽,只有瑟缩的寒意。那些早起的商贩已穿上了薄棉袄,有些年龄稍长的,更是穿上厚厚的羽绒服。
吃过早饭,君无双有早会,先走一步上班去了。
叶寒川收拾停当,也准备出门。萧暮雪叫住他,将两个一红一黑的瓶子和一张纸装进他的挎包里:“老规矩,先黑后红,服用方法我已经写在纸上了。只是这次的红色药丸只有一片,让你妈在服用后一个时内来找我。我要看她的身体反应。”
“我记住了。下班后我就给她送去。”
“嗯。那你路上心。”
叶寒川摸摸萧暮雪的头,出门去了。
姚梦芽咬着牙刷靠在洗手间的门上,满脸的疑惑:“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你真的在给萧月茹治病。”
萧暮雪将碗筷收拾进厨房:“她的病都快好了,你还不相信?”
“你能不能告诉我,是什么让你改变了初衷。”
“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们了么?”
“我才不相信仅仅是因为你不想彼此再纠缠下去了。”
“知我如你。”
“不只是我,无双也不相信。只有寒川那头你什么他就信什么的猪,才深信不疑。你就不能告诉我原因?”
“你干嘛非得知道?”
“因为我一直觉得不安。”
“怎么,你害怕我把她给弄死了?放心,这一次,我是真的要治好她。”
“真的不能告诉我?”
“不是不能,是不想。”萧暮雪叹了口气,“上半年的那次疫情,你不在这个城市,不知道当时人们有多恐慌。寒川,君少都被隔离了,生死难料;你又远在千里之外,我看不着摸不到……那种慌乱和无助,我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疫情最严重的时候,我去寺庙许了愿:若你们三人能从那场疫情中全身而退,我愿意放下所有的仇怨,救萧月茹一命。你们没事,我当然要遵守诺言。”
姚梦芽红了眼睛,不顾满嘴牙膏泡,一个熊抱就到了萧暮雪身上:“谢谢你!”
“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你现在才感动,是不是有点晚了?”萧暮雪拍拍她的肩膀,“赶紧去漱口吧,可别把牙膏弄到我头发上了。”
姚梦芽回头就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我爱你!”
萧暮雪跳了起来:“你脏死了!”
姚梦芽笑道:“没亲你的嘴你就该感谢我了。”
萧暮雪抓狂了:“赶紧收拾好了滚回去学习!要是考砸了,我拿棉花糖的大便给你做面膜。”
姚梦芽笑得前仰后合:“你就知道拿这个威胁我。能不能有点新意?”
萧暮雪想了想:“那把棉花糖的换成我的?肯定气味芬芳,包你满意。”
姚梦芽做呕吐状:“你才是脏死了!”
萧暮雪穿好大衣,迈着猫步,拈着兰花指,无比嘚瑟地开了门:“本宫起驾了。你跪安吧,周末再召你。”
姚梦芽在后面追着喊:“皇后娘娘,记得按时用膳,按时就寝。”
风乍起,落叶漫天飞舞。
萧暮雪来到街边,叫了辆出租车直奔苏默颜的住处。
初冬的阳光宛如冰窟里的灯光,徒有其名,却并不温暖。银杏的叶子洒满了行车道,被车带出的风扬得到处都是,翻飞着苍黄的寂寞。松柏依旧苍翠,只是颜色有些泛白,似乎是霜打过的痕迹。
萧暮雪开了门,轻手轻脚上了楼,见苏默颜正埋头做手工,一头白发在灯光下格外醒目。尽管她已见惯不惊,依然觉得那亮白的颜色十分扎眼,叫人心疼。
苏默颜听见动静抬起头来,随即开心地笑了:“你来了!”她将手里的东西递过去,“看,我给你做的手套。”
雪白的棉花铺得均匀平整,用最柔软的棉布包裹着,看着就觉得温暖。萧暮雪戴上试了试,不大不正好。“好巧的手!”
苏默颜将一缕白发别到耳朵后面:“等这手套做好了,我再给你做一顶帽子。”
萧暮雪趴到她肩上:“那你要不要再顺便帮我缝一件棉衣,勤劳的蜜蜂?”
苏默颜曼声道:“只要你喜欢,做什么都行。”
萧暮雪在她对面坐下来,趴在桌子上看她飞针走线:“你真的决定圣诞节让我代替你回去看你妈妈?”
“嗯。妈妈看到你,肯定会非常高兴。”苏默颜停下手里的活,笑得十分凄凉,“我现在这个样子,她见了反而更加伤心,不利于她的病情。如果是你就不一样了,你这样活泼健康,她一定满心欢喜。”
“可是我还是很担心。虽然你所有的成长经历和生活习惯我已烂熟于心,包括你话的神态和走路的姿势也能模仿得**不离十,可我毕竟是个冒牌货。要是拆穿了,你妈妈会更加难过的。”
“不会的。上次咱们不是已经做过演练了吗?连哥哥那心细入微的人,都挑不出任何毛病来。没问题的。”
“好吧。既然你坚持,我照做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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