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也尿床。”
林凤至噗地笑了:“你这姑娘,这种事也能得如此坦白。”
“孩子尿床不是很正常嘛!您个别的。”
“跟别人打架,被他爸爸一顿胖揍?”
“这个也不算啦!没几个男孩子不打架的,打了架肯定就得挨父母的揍。”
“这个也不算的话……那,让他一直放不下的伤心事算吗?”
“伤心事?”萧暮雪停下了脚步,“君少?”
“怎么,他就不能有伤心事了?”
“当然不是。”萧暮雪没有了嬉笑的神情,“我的意思是,既然他的过去我没有参与,我就不想知道那些过往。”
“可是,他的过去影响着他的现在,甚至是将来。况且,你已存在于他的生命里,同欢共悲,你要怎么假装不知,或者视而不见?”
“如果君少知道您告诉了我,他会不会不高兴?”
“不会,绝对不会!因为,据我所知,你在他心里的位置,无人能及。”
萧暮雪搓着双手,看起来很紧张:“那,我就听听?”
“你不必紧张,咱们就是随便聊聊,聊到哪儿算哪。”林凤至拉过她的手装进自己的大衣口袋:“想必你也听了,无双的爷爷和外公都是老红军,我们两家的子女中鲜有不是军人的。无双的父亲以前是特种兵,后来因为工作调派就复原了。无双出生后,他父亲特别高兴,觉得自己后继有人了。所以在无双还很的时候,就已严格按照训练特种兵的方法来训练他。刚开始,我很担心无双承受不了那份辛苦,后来却发现他完全乐在其中。用他爷爷的话:他天生就是个当兵的胚子。尤其是他的射击天赋,真真的是万里挑一!初中三年级那年,他被选到了特种兵的预备队。所有人都以为他这辈子肯定就是待在特种部队了,谁知道后来出了一件事,让他放弃了军人这个职业。”
萧暮雪静静地听着,连呼吸都放得缓了。
“在预备队,无双认识了一个射击能力不在他之下的男孩。他们俩的性格很合拍,又经常切磋,慢慢就成为了最好的朋友。他们一起训练,一起学习,一起捉弄教官……总之,青春年少时会做的事,他们也都做了。后来,预备队要选队长,他俩是最后博弈的人选。无双的射击技术比那男孩略高,所以最后是无双赢得了比赛。那男孩也很替无双高兴……可就在那天晚上,那男孩却自杀了……留下一封遗书:从到大,他就没有失败过,他无法接受那样的结果……无双拿着那男孩的遗书在他的遗体前不吃不喝站了整整一天,第二天一早就向队里请求退出,谁也拦不住。”林凤至叹了口气,又,“从那以后,他就变了,变得懒散而没有斗志。亏得他本身就聪明,不然,未必能考上大学。这么多年了,他一直坚持给那男孩的父母寄钱寄物,只有那样他心里才会好受些。”
“这根本就不是他的错。”
“我们也都知道不是他的错。可是,他自己不那么想,又有什么办法?”
“我能理解他。人都有执念,不是放下就能放下的。”萧暮雪望着天边深远的黑暗,眼前晃动着楚星河的身影,“有些事,不到我们入土为安,是没办法忘却的。可能在别人看来,那些坚持都是自苦。可谁又知道,其实那早已成为了习惯。要一个人改掉习惯,是件很艰难的事。我做不到,您也别勉强他。总有一天,他会放下的。”
“确实。遇到你们几个伙伴后,他已经好很多了。”林凤至笑了笑,“你知道你们第一次见面后,他怎么跟我形容你吗?”
萧暮雪撇撇嘴,摇头:“我不想知道,因为他肯定不会我的好。形容我的词大概会用仙人掌,辣椒,或者巫婆。”
“他,他在凌云中学见到了一种稀有生物:像仙人掌,会巫术,却开着五颜六色漂亮的花。”
“哇,这简直就是至高赞美啊!”萧暮雪打了个寒颤,“好不习惯他这么话。”
“再后来,他因为桥河中学跟他爸爸吵了一架。我就问他,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桥河中学?他甩给我一句:我不希望女巫失去笑容。你应该不知道吧,他爸爸当时是教育局局长。”
啊?不是吧!这就尴尬了!萧暮雪感觉后脑勺凉飕飕的。她不自在地挠了挠了脖子,问:“他……他没我什么吧?”
“有啊,当然有。”
萧暮雪默默地在心里:你这个长舌男!
“他跟他爸爸了你的事,又他爸爸有失察之责。你是没见过他犀利起来的样子,引经据典,旁征博引,真不是一般人能招架得住的。其实他爸爸并不知道凌云中学挖人的事,一直以为所有学校的生源都是按照分数线来分配的。那次之后,教育局下达了扶持普通中学的红头件,也不允许再有挖人的事发生。”
萧暮雪心里暖暖的:“那我可得好好的感谢他呢。”
“这倒不必。无双就是怕你知道了这些有心理负担,才隐瞒了自己的身份。你要是巴巴的跑去跟他道谢,那他真的会怪我多嘴了。”
“我知道了。”
“你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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